见男人一动不动僵持在地上,她好脾气地伸出手——”别碰我。”寒冰利刃般的警告响起,沈沫伸出去的手登时僵在半空。想过大少爷有脾气,但没想过脾气这么差。行,那就自己起来吧。沈沫也有脾气,她撇撇嘴,干脆利落地收回手,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安静得仿佛从未存在过。没有哭也没有难堪委屈,跟中午被他骂出卧室的女护工是完全不一样的反应,秦宸北眉尾微挑,脸上的嘲讽淡了些。接着他紧抿薄唇,手肘再次发力,尝试从地上起身。然而
收拾好自己后,沈沫才走出浴室。
客厅里依然安安静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沈沫走到沙发边,正准备坐下。
“咚——”
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像什么重物落地。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视线探究地望向二楼的方向,随即起身,沿着客厅中间的旋转楼梯往上。
等看清眼前的画面时,不由怔住。
二楼走廊,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狼狈地躺在地上。
身旁的轮椅四分五裂,散落一地,两个轮子还在咕噜噜往远处滚。
男人额角青筋迸现,手肘撑在地面,正努力从地上起身,奈何双腿软绵沉重,似断线的木偶,完全使不上劲儿。
试了几次没能成功,男人呼吸加重,额头也蒙上一层薄汗。
似乎知道前面有人,他表情微凝,唇角不悦地绷紧,朝声音方向抬起头。
“看够了吗?”
冰冷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语气带着十足的嘲弄,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时刻,男人周身气势也依然占据绝对主导。
随着男人抬头,沈沫目光落到那张如冰似刃的脸上——
黑色短发,双目还缠绕着绷带,鼻梁挺拔,下颌线条优越得过分,只是唇瓣干涸苍白,透出几分病态。
因为用力,男人睡衣领口被扯开许多,冷白如玉的肌肤与一身黑衣形成强烈对比,莫名添了几分禁欲感。
沈沫肯定,眼前这人就是她的未婚夫秦宸北。
不过她总觉得这男人好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她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
便见男人脸色越发阴沉,在那薄削唇瓣再要蹦出什么冷言恶语时,沈沫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想着要不要假装没看见,悄悄走掉?
反正对方眼睛看不见,也不知道她是谁。
但转念一想,两人还要在一个屋檐生活,早晚都会对上,她又硬着头皮往前一步,主动开口:
“你好,我是沈沫,是……你的未婚妻。”
“陈爷爷让我过来这边的。”
娇软的声音天然带了一丝嗲意。
听得人耳朵麻酥酥的,是男人抵御不了的那种勾人。
但娇滴滴的声音落入秦宸北耳中,他唇角却勾起一丝嘲讽。
要不是知道这个未婚妻的背景,还以为是哪家被娇惯坏的大小姐。
娇里娇气的,肯定受不了内地乡下的贫苦生活,才千里迢迢来香江跟他履行婚约。
知道他眼瞎腿残后,还死死不愿放手。
真是虚荣的女人!
跟香江那些整日削尖脑袋想要傍富商的女明星没什么区别。
秦宸北唇角的嘲讽蔓延到脸上。
沈沫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第一印象已经大打折扣。
见男人一动不动僵持在地上,她好脾气地伸出手——
”别碰我。”
寒冰利刃般的警告响起,沈沫伸出去的手登时僵在半空。
想过大少爷有脾气,但没想过脾气这么差。
行,那就自己起来吧。
沈沫也有脾气,她撇撇嘴,干脆利落地收回手,双手抱胸站在一旁。
安静得仿佛从未存在过。
没有哭也没有难堪委屈,跟中午被他骂出卧室的女护工是完全不一样的反应,秦宸北眉尾微挑,脸上的嘲讽淡了些。
接着他紧抿薄唇,手肘再次发力,尝试从地上起身。
然而事与愿违,一次又一次,只是在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