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是想用尽一切办法让洛涵初留下来的。可是洛涵初恨他。恨其实也无所谓嘛,恨他的人都多了去了,不差洛涵初一个。可是他低估了自己,他可以被任何人恨着,但是洛涵初不行。就算他强行把洛涵初从另一个城市带回来,他也要把她留下。但是她对自己就没有过好脸色,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令人讨厌。他或许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找上温时宴吧。其实早该放手了吧,在看见洛涵初那心如死灰的眼睛的时候,他连自己都痛恨自己。
温时宴扔下这句话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
在他快走到店门口上的时候,陆斯年又叫住了他:“温医生。”
温时宴停住了脚步。
“再等等吧,等最后一件事做完,我就放手。”
温时宴转过头,面无表情:“容总,她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私有物品。”
门被不轻不重的关上,或许,温柔的人发起火来更加恐怖。
陆斯年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他喉咙有些干涩,他下意识的伸手想掏出烟盒,但是突然又想起来,这里是公共场合,所以,他还是颓然放下手。
他抽烟的习惯是在容家破产之后开始有的,那时候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他也才刚刚进入成年人世界,一路摸爬滚打不知道吃了多少亏才把容氏重振旗鼓。
喝酒杯壁要比前辈低,抽烟要帮忙挡火这些基本的社交礼仪,他都是在不知不觉里学会的。
直到喝酒的时候他不举起酒杯就没人敢开口说敬酒,抽烟的时候他不用顾忌周围人的脸色的时候,他恍然间惊觉,他已经重新让容氏站起来了。
这五年的时光里,陆斯年是靠着对展家的恨意和对洛涵初的执念才扛过去的。
多讽刺啊,只要稍微用心查一查就会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
可也许就是因着这份恨意和执念,才让容氏有了今天。
可是怎么办呢?谁让洛涵初是他爱的人。
说来可笑,陆斯年用了五年时间才搞清楚,这份执念原本是因爱而生的。
一开始,他是想用尽一切办法让洛涵初留下来的。
可是洛涵初恨他。
恨其实也无所谓嘛,恨他的人都多了去了,不差洛涵初一个。
可是他低估了自己,他可以被任何人恨着,但是洛涵初不行。
就算他强行把洛涵初从另一个城市带回来,他也要把她留下。
但是她对自己就没有过好脸色,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令人讨厌。
他或许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找上温时宴吧。
其实早该放手了吧,在看见洛涵初那心如死灰的眼睛的时候,他连自己都痛恨自己。
……
陆斯年从发呆中清醒过来,似乎已经快到傍晚了,他匆匆和助理交代了一下工作详情,就前往了停车场。
他有些想洛涵初了。
半个小时之后,他已经到达了影视基地。
他打了个电话给温时宴,温时宴匆匆从里面出来。沉默着将他接了进去。
他绷着的脸色有些缓和下来:“她还好吗?”
温时宴本来还走着,听见这句话他顿在原地,他转过头来,眼里的怒意要是能实质化,陆斯年能感受到自己快被烧穿了。
“宋千歌今天差点就把颜柒毁容了,陆斯年,你和颜柒做交易的时候没有考虑过她的安全吗?”
陆斯年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他匆匆赶到片场的时候,赶上了剧组在中场休息。看见洛涵初安安静静坐在小板凳上正在背台词后陆斯年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阿澈……”
娇软的声音从他右侧响起,他偏头一看,是一脸泫然欲泣的宋千歌。
宋千歌的表情看起来委屈又带着期待:“你是来看我的?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字还没说出口,宋千歌的脸色就变了。
陆斯年一脸寒意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开口问道:“宋千歌,你的恶毒有时候我都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