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珠心里开始发虚了,姜颜竟然提出要去镇上医院做检查,但一检查不就全都露馅了吗?她慌了,哪里还敢真去镇上!“算了妈,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就当我自己倒霉好了。”李珍珠打起退堂鼓,想拉着她母亲离开,但马春花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来火,“什么叫做自己倒霉算了?他要真是霍霍了你,那就得去!去!现在就去!怕什么啊?”马春花从石磙上起身,拖着伤腿,准备去,但被李珍珠拖住,“妈,不能去
李珍珠咬定的就是双方当时见面,没有外人在场,没人证明,她才好做文章。
现在她觉得姜颜一定是帮着她五舅做假证的!
如果说姜颜是江云河的外甥女,作证不可信,但时毅的证词,无疑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当时大坝上,不仅有姜颜,还有我!”
时毅跨出院门,他身形高大,往众人面前一站,自带一股威严,“我可以证明,姜颜没有说谎,也能证明,云河没有行不轨之事。当时我也在!发生了什么我都看到了!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用我身上这身军服来担保!”
时毅亮出了军服,要知道军服代表着什么?
那可是一个军人最高的荣耀,这还能是说着玩的吗?
有了时毅的担保,事情明显偏向江云河了,众人都开始责问起李珍珠来。
姚桂香顿时觉得腰杆子又硬气了,叉腰问道,“马春花,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吧?真没想到,我们家云河看不上你家大丫,你们就想出这种损招儿,忒缺德了吧!”
马春花还想狡辩,“都是你们家有理!她姜颜是你外孙女,他时毅是你家客人,他们俩不帮你们说话,帮谁啊?总之我闺女吃亏了啊!我找谁说理去?不就是仗着我们家没背景,想欺负就欺负啊!什么世道啊!”
马春花捶胸顿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江云河被这家人弄得头疼,真是服了她们了。
姜颜见马春花依旧不肯罢休,她又开口说,“马春花,如果你还是觉得我们的证词不够有力度的话,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现在去镇上医院找医生去做检查,女人有没有被侵犯,妇科医生都能鉴定出来。但你们得想好了,如果我五舅没有侵犯李珍珠,那么你们诬赖的罪名就坐实了,坐牢是逃不掉的了!怎么样?现在去镇上吗?”
姜颜的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让时毅都忍不住投来赞赏的目光。
马春花听说这样的话,顿时心里有些没底,她又看向女儿,“怎么样?去不去?要去现在就去!”
李珍珠心里开始发虚了,姜颜竟然提出要去镇上医院做检查,但一检查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她慌了,哪里还敢真去镇上!
“算了妈,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就当我自己倒霉好了。”
李珍珠打起退堂鼓,想拉着她母亲离开,但马春花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来火,“什么叫做自己倒霉算了?他要真是霍霍了你,那就得去!去!现在就去!怕什么啊?”
马春花从石磙上起身,拖着伤腿,准备去,但被李珍珠拖住,“妈,不能去!别去!别去了……”
看着女儿的怂样,马春花当即火了,“怎么就不敢去了?难道说江家老五没对你怎么样?真是你自己瞎编的?”
李珍珠垂下头,什么都不敢说了。
意识到自己女儿胡编乱造,编造出这种离谱的谎言,马春花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好你个……你个死丫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作贱的东西……”
她对李珍珠又是掐又是打,李珍珠疼得哇哇乱叫,不得不灰溜溜的逃走。
“你给我站住!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捶死你!”
马春花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现场只剩下看热闹的,大家都在对李珍珠评头论足,好好一姑娘,居然编造出这样的瞎话来,也是没谁了。
江云河洗清冤情,最开心的莫过于姚桂香,姚桂香当着众村民的面说,“大家伙刚才可看得清清楚楚吧?我们云河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为了扒拉我们家云河,连这种损招儿都使出来了,也是够可以的。以后大家可都要注意啊,有些人是真不能沾,一沾上,那就是一身骚啊!”
姚桂香还在外面和村民们聊着天,姜颜和时毅还有江云河等人都回到院子里。
好好的心情被破坏殆尽,江云河气得没辙,姜颜安慰道,“五舅,你别难受,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看她名声是不想要了!”
江云河点点头,“嗯,多亏了我外甥女,还有时毅你。哦对了,你们俩也去大坝上了?”
江云河是想八卦一下,时毅背着他约他外甥女去大坝,想干什么啊?
“嗯……”
姜颜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时毅坦荡的说,“是我太闷,过去找你们,只看到颜颜,便提议让她陪我去坝上走走。”
“嗯嗯嗯!”姜颜狂点头,事实就是这样。
江云河笑起来,“行,以后颜颜可得多陪陪你毅哥,千万别让他闷着。”
姚桂香从外面回来,当众夸赞了姜颜,“遇到事情啊,还是得我们家颜颜,这丫头平时话不多,但一出口全都是理儿,看谁能说什么。”
姜颜嘿嘿一笑,江云河赞同,“没错,小外囡聪明又伶俐,是我们江家的福气。”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去洗洗,早点休息。”
姚桂香张罗着,众人都纷纷起身,江云河带着时毅回隔壁院子里。
外婆特别贴心,专门给姜颜烧了艾草水,让她洗澡,说是这样可以防蚊祛痱子。
姜颜这边开开心心洗澡澡的时候,李家那边还在鸡飞狗跳。
马春花回到家里把李珍珠抓住一顿捶,丢了破鞋底子,气得坐在地上哭。
“造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你把我的脸都给丢光了……”
李珍珠理亏,被母亲打,也不敢跑了,只是站在堂屋默默流眼泪。
等到她父亲李顺年回家来时,看到家里堂屋的一幕,好奇的问,“怎么回事?这都在做啥呢?”
“老李,这丫头养不得了,你赶紧的,明天就托人说媒,婆家给她说远一点,反正近地方她是嫁不出去了。都造的什么孽啊!”
马春花气急败坏的和丈夫唠叨着,李顺年了解过情况后,才知道他家大女儿又干了一件丢人现眼的挫事。
李顺年也被气个不轻,直接扬手打了女儿一巴掌,“你个丢人现眼的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见父亲去拿棍子,李珍珠吓得往外逃,“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呜呜呜……”
“今天晚上别回来了,死在外头!”
李顺年关上院门,把李珍珠关在外面。
李珍珠蹲在打谷场上,伤心的哭了起来,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江家这边,姜颜洗好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洒了一地的银辉。
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时毅磁性低沉的嗓音,还有他那铿锵的心跳,结实硬朗的肌肉线条,撩人的阳刚气息……
唉,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她为什么要想男人?
姜颜摊煎饼的时候,隔壁房子里,洗过澡的江云河和时毅躺下休息,江云河想起大坝的事,忍不住八卦的问一句,“我说时毅,带我小外囡去大坝,究竟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