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春佯装不明白,笑吟吟瞧着对方,“好奇怪哦夫君,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你很热吗?”说着,小姑娘伸出指尖碰了下他的耳廓。他浑身都随之一抖。“住手。”顾迟握住她的手腕,紧紧盯着她,呼吸不定,“你现在心不定,不适合看书,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怎么知道我心不定?”薛执春站了起来,弯腰凑到了他面前,离他的唇越来越近了,“那夫君觉得…我在想什么?”“你!”顾迟手掌攥紧椅把手,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她娇嫩的朱唇上,喉结再度滚落了两下。
“我说什么,夫君没听见吗?”
薛执春佯装不明白,笑吟吟瞧着对方,“好奇怪哦夫君,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你很热吗?”
说着,小姑娘伸出指尖碰了下他的耳廓。
他浑身都随之一抖。
“住手。”
顾迟握住她的手腕,紧紧盯着她,呼吸不定,“你现在心不定,不适合看书,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你怎么知道我心不定?”
薛执春站了起来,弯腰凑到了他面前,离他的唇越来越近了,“那夫君觉得…我在想什么?”
“你!”
顾迟手掌攥紧椅把手,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她娇嫩的朱唇上,喉结再度滚落了两下。
薛执春忽地后退,态度变了,“不过你说的也对,现下我的确没什么心思看书,还是先回偏殿去好了。”
顾迟眸底微滞,见小姑娘自得地伸了个懒腰,偷偷瞥了眼他,“那我走喽?”
“嗯。”
他重新握住心经,神绪不明。
“那你好好休息养伤,咱们明天再见。”
薛执春将书拿了过去,顾迟出声:“书你也要带走吗?”
“对啊。”
薛执春眉眼带笑,“我要抱着它睡觉。”
顾迟愣了下,“为什么?”
“抱不了夫君睡觉,抱书总可以吧?”薛执春唇扬了起来,颊边小小的梨涡陷了进去,勾人心动。
顾迟连忙避开眼,不顺着她的话,低头看书。
薛执春站在原地看了他半晌,才往殿外走过去。
忽地。
“没关系。”
顾迟冷不丁出声,让薛执春怔了下,“什么?”
他嘴唇动了两下,“我和沈玉容只是表兄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层关系。”
“……”
薛执春哦了声,反问他:“怎么突然说起玉容妹妹的事情了?”
“先前贵妃想将自己母族的人塞进东宫,没如意,我猜她是要同你说的。”顾迟道。
“我没误会。”
薛执春瞧着他,表情无辜,“我知道的,夫君若是真有喜欢的人,如何会娶我。”
“……”
这倒反而像是薛执春不介意这件事,介意的人是他。
偏殿内——
翠花将被褥铺好,见薛执春回来了,连忙迎上去。
“太子妃,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薛执春摸了下自己上扬的嘴角,“有吗?”
“很有。”翠花点了点头,“不过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还得去贵妃宫里请安呢。”
“……”
薛执春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
【苍了天了——】
“……”
“主子,您笑什么?”
骄阳一进殿,就瞧见顾迟唇角不自觉上扬,视线却是落在了心经上头。
难道心经的内容有这么好笑吗?
顾迟情绪收敛得很快,淡声道:“查的怎么样了?”
骄阳道:“咱们的人遍布京城各个角落,但是据线索看,丞相府和恭亲王府的关系真不怎么样,不然小王爷如何会同太子妃退亲呢。
还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也是自从太子妃退亲后,才对丞相府上心起来。”
顾迟沉默了半晌,“那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小王爷酒后说错了话?”骄阳想了想,觉得薛执春的理由还是信得过去的,“何况小王爷本就不是一个靠谱的人。”
顾迟敛眸,“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还有,太子妃提醒了小王爷私藏军火之事,会不会影响咱们的计划?”骄阳皱眉。
顾迟漫无目的地敲击桌案,“不会,就算恭亲王承认自己的罪行,父皇顶多留他们几条命,结果还是一样的,老三和老五在背后捣鼓的那些事,一样都藏不住。”
骄阳颔首,“主子英明。”
翌日晨。
薛执春这次没赖床,翠花替她梳完妆便准备出宫。
好不容易到了慈元殿,孙嬷嬷却告知贵妃身子不适,还交代太子妃入东宫需得学习宫规礼教,已经派了女官去东宫。
薛执春只好马不停蹄又赶回了东宫,偏殿外,已经有一副桌椅摆在院子里。
笔墨纸砚皆在,还放了碗筷。
身着宫装的妇人并手立于桌边,不苟言笑。
翠花倒吸了一口气,小声道:“太子妃,这老婆子看上去挺不简单。”
薛执春调整好姿态,并手缓缓走过去,余光瞥了回去,低声:“闭嘴,我能看不出来不简单吗?可别说话了,她看上去不像是耳朵不好的。”
孙嬷嬷走在薛执春身后,见主仆俩窃窃私语,启声道:“太子妃,这是尚书内省的女官,她师傅曾教养过官家一段时日,宫中人都称她一声张夫人。”
薛执春听到张夫人来头后心里惊了下。
李春梅曾与她说起过张夫人的事迹,当年官家还小,禁卫军失责,不慎让一个刺客溜了进来,刺客直入东宫,险些一剑刺穿了顾元的胸膛。
是张夫人发觉殿内不对,挡在了顾元身前,救了顾元一命,自此之后也成了尚书内省地位最高的女官。
李春梅倒是很欣赏这位张夫人,说她德荣兼备,有几分巾帼英雄之味。
“太子妃。”张夫人见薛执春走过来了,并手福身行了一礼。
薛执春深吸一口气,回礼:“夫人多礼,方才本宫去慈元殿请安,故而来迟了,还请夫人见谅。”
“太子妃——”
张夫人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虽已到了老珠黄之年,经过岁月的磨砺,五官仍然能瞧出曾经是个美人,眸底透出沉稳之气,令人瞧了心生敬畏。
“你失礼了。”
薛执春咽了口唾沫,险些当场栽过去。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二舅姥爷!】
【救命救命!】
书房内,尤喻亲眼瞧见顾迟神情一顿,方才说的话落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尤喻坐没坐样,吊儿郎当倚在座椅上,“怎么不说话了?”
顾迟看向骄阳,“太子妃回来了?”
尤喻抬眉,往周围瞟了瞟,没瞧见来人了。
骄阳将窗子打开,连忙道:“好像是张夫人来了,孙嬷嬷也在,看架势是贵妃找来教规矩的。”
“嚯,张夫人都请来了。”尤喻惊叹了声:“看来你母妃挺讨厌薛大姑娘。”
顾迟扫了眼窗外,薛执春神情惊讶地瞧着张夫人,怔在了原地,不敢乱动。
“张夫人可是你父皇都畏惧三分的人,向来正颜厉色,我平常见了她都得绕道走。”尤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抖了两下,“你家薛姑娘要惨喽——”
骄阳看向顾迟,“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窗外,薛执春的手在袖底紧紧攥住,咬着唇,【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