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她懒得多说,打开门要出去。傅泊修脸色一沉,竟然敢给他甩脸色。拽着她的手一往回扯,因为力道没有控制好,她被甩地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随即又滚到地下。“砰”的一声,震耳欲聋。心脏的痛已然让她很虚弱,这下跌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男人明显没想到自己出手竟然会这么重,想收手的时候已然来不及。傅泊修上前,把摔到地了的许乔拽起来,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的可怕。“你……”话未出口,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的话。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忍着剧痛站起,明明只是几秒钟的动作,她却花了十分钟才直起身子。
只是……房门还没打开,紧闭的浴室门却打开了。
“你要去哪?”冷冽的声音夹带着怒火。
他如同地狱修罗,冷气凛然地朝她走来。
刚洗完澡的他,墨黑的发丝滴着水珠,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他完美的肌理缓缓往下,直至没入他身上包裹着的白浴巾上。
不得不说,他是上天的宠儿。
他剑眉如星,俊脸如画,身材挺拔,每一处,都像上天精心挑选过的,有哪个女人不爱?
年少时,或许她就是被他出色的外表吸引,她一度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
“你要去哪里!”男人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又重复了一遍。
许乔回神,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
对她,他从来都不肯给一个笑脸。
“与你无关。”她懒得多说,打开门要出去。
傅泊修脸色一沉,竟然敢给他甩脸色。
拽着她的手一往回扯,因为力道没有控制好,她被甩地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随即又滚到地下。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心脏的痛已然让她很虚弱,这下跌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男人明显没想到自己出手竟然会这么重,想收手的时候已然来不及。
傅泊修上前,把摔到地了的许乔拽起来,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的可怕。
“你……”
话未出口,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的话。
本来不想理,可看到来电显示,他接了起来。
“欣欣……”
又是她。
他温柔的称呼让许乔心底的痛明显几分。
她总是能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
她不傻,许欣欣分明是不想她和傅泊修在一起,所以才会用种理由让傅泊修离开去陪她。
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只是傅泊修太过紧张在乎,以至于许欣欣说什么他都相信。
而她掏心掏肺的话,他半个字都不相信。
果然,不是心尖上的人,无论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别有用心。
低头,看着被撞伤的手,有细细的血丝渗出,在灯光下,极为瘆人。
在爱他的这条路上,她早已千疮百孔。
“欣欣不舒服,你自己休息。”
挂断电话,傅泊修去换衣服,许乔静静站在原地。
从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的傅泊修见她站在原地,眉头皱起。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洗澡?”他总觉得许乔最近很反常。
“你要去找她吗?”她答非所问,双眸直勾勾看着他。
“明知故问。”他丢下一句,转身开门。
“我不许你去找她,她骗你的。”她忍不住出声,每说一句,她心底的痛便重一分。
“她不是你,不要用你的心思猜测她,你不配!”
一句不配,如同冷水扑脸,瞬间让她清醒。
是啊,她从来都不配。
身上的伤似乎不痛了,心底的痛似乎也在缓减了。
她的痛感,越来越不明显了……
被人伤到极致,或许就是感觉不到疼痛了。
“傅泊修,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明天就离婚。”许乔淡淡的一句话,让傅泊修脚步停下。
他脸色难看地回头,看着许乔静静站在水晶灯下。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身型很瘦,整个人看起来不堪一击,可她眼底的倔强,可抵千军万马。
傅泊修心底一沉,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一丝慌乱。
大步上前,傅泊修扣着她的手臂逼问,眼底的寒意骤然间明显几分,声音发寒,“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敢去找她,我们就离婚。”
她一字一顿,清晰重复。
“她是你妹妹,你就这么想她死?”他问得咬牙切齿。
“她要是想死,早就第一次摔下楼倒的时候就死了,在第一次出车祸的时候就死了,在她急要我的血救命的时候就死了,何必等到今天。”
原来,在她与傅泊修成婚的所有日子里,都有一个许欣欣。
她在她的生活里无孔不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着她平静的眼底,傅泊修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紧张。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知道,在你们所有人眼里,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既然这样,我就坏到底,我说到做到,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明明身体痛得要命,但她还是挺直腰杆。
他知道,她说真的。
但他,又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要挟,他冷笑。
“你真无情。”缓了半天,他口中吐出一句评价。
这评价直接让许乔笑了,她无情?
“与你相比,到底谁更无情?明明我是你的妻子,可在你眼里,我不过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曾经以为的坚持就能让他感动,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他从未试着让她走进心里,更加没想过让她融入他的世界,所以她才会处处碰壁,处处受欺。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求着嫁给我。”说完,傅泊修摔门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彻底与外隔绝,许乔跌坐在沙发上,无边的痛席卷着她,痛得她紧紧抱着自己。
她以为,身体上的疼痛已然让她难受,可那个男人,依然是她心底最难熬的软肋。
早该想明白的,这个世界他在乎的只有许欣欣,而她,是他最讨厌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话而留下。
泪,悄然落下。
“我到底算什么?”
夜色越来越深,淡淡的月光悄然从窗户洒进来,而许乔一直缩在沙发的角落,直至最后,痛得失去意识。
次日清晨,许乔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昨天晚上与傅泊修云雨后,没来得及洗澡,再加上昨天晚上痛得大汗淋漓,现在一觉睡醒,浑身涨呼呼的难受。
忍着浑身酸痛,许乔起床梳洗,出来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太太,起床吃早饭了。”
佣人的声音传来,她应了一声,换好衣服便下楼。
视线在大厅扫了一圈,一如既往,见不到熟悉的身影,随即,她的唇上扯出讥讽的弧度。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