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儿,我没有逼着你帮我。”林楠撇清了责任。“当然,我知道。人落魄了难免心里不平衡,天不亡我呀,今天我碰见当年那小子了,小小年纪狠厉劲儿可不比当年的你小,你猜他要是知道了什么会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彭宿变态地笑着。“不用拿这个要挟我,我们见过,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但是却冲着我儿子来的,中学生时故意欺负我儿子,还拿热水烫他闹到了老师面前,现在他报复完了也结束了。”林楠不想被威胁。“你儿子不是
老巷的夜里依旧很寂静,荒废的学堂里除了拾荒者还多了一位客人。
“没想到你真会来,就不怕有来无回吗?”拾荒者彭宿问林楠。
“还以为再也不会见了,没想到啊,又找回来了”,平静的语气中有对他没死在外面的几分惋惜。
“以你的姿色和狠,还以为你即使进不了霍家,也会进其他的富贵人家,到底是我高估你了”。彭宿嘲讽着说道。
“即使没进富贵人家,我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林楠嘴硬,也许也是实话。
“满意?对着我说恐怕不太合适。当年帮了你的忙,我东躲西藏了多少年,人不人鬼不鬼,二老离世都是邻居帮忙下的葬,宅基地被卖了,成了别人家,我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不敢跟别人承认我是谁。你跟我说满意?”彭宿埋怨。
“当年的事儿,我没有逼着你帮我。”林楠撇清了责任。
“当然,我知道。人落魄了难免心里不平衡,天不亡我呀,今天我碰见当年那小子了,小小年纪狠厉劲儿可不比当年的你小,你猜他要是知道了什么会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彭宿变态地笑着。
“不用拿这个要挟我,我们见过,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但是却冲着我儿子来的,中学生时故意欺负我儿子,还拿热水烫他闹到了老师面前,现在他报复完了也结束了。”林楠不想被威胁。
“你儿子不是在好好的上高中吗,怎么就算报复完了呢!”彭宿的表情好欠揍。“打几顿泼杯水就叫报复完了?当年冰玉路可是一尸两命两条人命啊,他自己也差点回不来,他要是回不来,霍廷恒估计也到头了吧。算一算,这里面,哪一笔是可以算了的?霍正声不死,你可能就是当家人了,势必赶尽杀绝,怎么会叫别人过上满意的生活!”
林楠恶狠狠地盯着彭宿。“你到底想干嘛?要钱吗?今时不同往日,我没那么多钱可以给你。”
“你没有,霍家有啊!”这话让林楠好生厌恶。“楚郢磊虽然不是婚生子,但也有权继承遗产,你不会不知道吧。”
“霍正声都走多少年了,两个小孩也一直养在霍正清名下,公司也倒了,霍正清带着那帮人重头再来新开的公司,还帮着霍正声填了多少漏洞,现在霍家的钱跟霍正声没什么关系,自然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用打这个主意。”林楠不想再被卷进风波。“而且霍正清温文尔雅但行事决绝狠辣,再闹起来若牵扯出当年的事,只怕没拿到钱,却等来牢狱之灾。”
彭宿不死心:“再不济,霍正声的那套房子还在吧!”林楠当然知道还在,可能也就只剩下房子了。
林楠有些气愤:“你是想让我被别人用扫把赶出来吗?那俩孩子可能也就只剩那房子了,你觉得霍正清疯了会同意?”林楠本就不想来见他却不敢不来见他。
“那房子价值不菲,买了分不行吗,即使分的少,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彭宿眼里的恨意藏不住,也有对当年的不管不顾感到些许后悔,倒不是后悔害了人,是悔害得自己丢了自由、一无所有。
“你要多少钱我想办法凑给你,霍家我不会去。”林楠很坚定。
彭宿有些气愤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给!你给得起吗?如果我把事捅到警局,你也不会好过。”
林楠往桌上放了一笔事先准备好的钱:“你不敢,所以才来找我。有证据说我指使你拐霍廷赫吗?齐韵宁的车祸是霍正声动的手脚和我有关系吗?霍廷赫即使算账也应该去找他那糊涂的爹,和我有关系吗?无论是落到警局或落到霍家人手里,你只怕会比我更惨。你要闹就闹去吧。”林楠放下钱走了。
彭宿自然猜到了这结局,但身处其境时是如此的不甘心。
林楠疲惫的回到家,见到了放学回家的楚郢磊。
“妈,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楚郢磊很少见母亲这么晚回来。
“我逛了逛夜市,逛着逛着就晚了。”林楠想转移话题:“对了,月考结束了吗?成绩怎么样?”
“已经结束了,林阳不来,我当然是补位的第一了。”即使是第一,但因林阳不在,没多少人承认这个第一的含金量。
“儿子,别这么说,你是最优秀的,不比林阳差。不过,林阳怎么了?转学了?”林楠注意到了儿子的自卑情绪,想聊些其他话题。
“那倒没有,家里有事,请了一个月的假。而且我们三次成绩综合就要流动了,名次掉出我们班的人自然要到其他班去,她连续缺考,怕到时都不会在我们班了。”楚郢磊既想让她流到其他班,又不想让她流到其他班,这种心情很复杂。
霍廷赫手里捧着杯茶,只有一片茶叶。他轻轻转动着茶杯,细细端详着里面的那片茶叶。
“哥”,霍廷恒回来了,一进门就搭着霍廷赫的肩。
“怎么样了?”霍廷赫对弟弟很温和。
“我说我想开酒吧、酒厂,叔叔肯定是同意的。说即使错了也不打紧,年轻可以多试试。只是我现在年纪不到,管理层是叔叔从其他地方挖过来的,等成年时再对外公布这是我名下的产业。哥,谢谢啊!”霍廷恒坐在霍廷赫旁边。
“不用谢,这本来是母亲自己的钱,我只是让它增值了而已。”齐韵宁在孩子出生后把自己婚前的财产都挂在了两个儿子名下,这些年叔叔也不曾亏待两个孩子,霍廷赫年纪轻轻但有一定的理财头脑,让母亲留下的财产又翻了几番。
“那也得亏哥有头脑,不然怎么会这么顺利有启动资金。”霍廷恒自己也不是泛泛之辈,但在自己心里,最佩服的便是自己的大哥霍廷赫。而且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他十分尊重自己的大哥。
“你办完了先出国吧,叔叔是聪明人,一定会派人帮你盯着,不用担心底下人暗度陈仓。学业要紧,本事越多,能踩下去的人才会更多。商战,赢到最后的不一定是好人,也不一定是坏人,但一定是聪明人。”廷赫担心在国内待久了弟弟会荒废学业,想让他继续去学习。
“我知道了哥,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出门做事多带几个人。”霍廷恒看向霍廷赫手里的茶,知道霍廷赫有事要做,但既然不想让弟弟知晓,那不过问便是。
深夜里,彭宿一个人喝着酒,望向大门越发觉得不安,总感觉有股奇怪的风在吹向自己。东躲西藏了多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彭宿立刻起身,把桌上的钱揣进自己缝缝补补的包里,手上拿着竹棍,临行时喝了一口桌上的酒便匆忙出门,准备往山上跑。终于走出老巷,准备进入山林时突然自言自语:“不对!应该往闹市跑。”正准备折返时,转身便遇到一行人已站在身后。
彭宿看清了领头之人便是自己在巷子里遇到的霍廷赫,慌了神。“你这小孩儿,怎么追来的呢!在巷子里让你打也打了,你下的也是死手,应该出气了,怎么还追着我不放呢!”彭宿以为霍廷赫是为前段时间在巷子里的纠纷而来。
霍廷赫转头向自己身后的人示意,几个人上前去抓彭宿,彭宿用自己的竹棍反抗但无济于事,被一行人按在了霍廷赫面前。
霍廷赫依旧不说话,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搜他的包,果然从包里搜出了厚厚一沓钱。霍廷赫接过这一包钱,眼神里露出事情被自己猜中的窃喜而后又变得阴狠。“她来找过你了?商量了些什么呢?只拿到这一点钱?”
“我只是想要条活路,我只是想要条活路”,彭宿挣扎着说道。
霍廷赫冷笑着:“你们当年可没给过我和母亲活路!”
彭宿彻底慌了:“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林楠那个贱人恶人先告状对不对,她想借刀杀人是不是。”彭宿跪在霍廷赫脚边,态度好了不少。“只要你放过我,只要给我一条活路,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和所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彭宿边说边在地上磕头。
“那先说第一个我想知道的吧,你和林楠商量了些什么?”霍廷赫俯身问彭宿,眼神很是冰冷。
“我本来说让她用她儿子来和你争遗产,”霍廷赫的眼神尖锐得似可以刺破被注视者的胸膛,彭宿也被吓到了,慌忙解释道:“但她没答应,她没答应,留下这些钱就走了。”
霍廷赫似乎听到了稍微满意的答案,起身了,眼神变得更不屑,彭宿见状还想继续邀功。“另外,另外当年你母亲的死和你的失踪都跟……”
“我知道,”彭宿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霍廷赫补充道:“为了让你走的明白些,我可以告诉你,霍正声的死也不是意外。”说完霍廷赫自己退了半步。手下人纷纷上前拖着彭宿,想把他拖到水边淹死,附近还有大片的沼泽地,况且这人还是喝了酒的流浪汉,想处理得不引火烧身也不是不可以。
“是你!原来是你!你这个狼崽子!当年,我当年应该直接弄死你!你会遭报应的!”周围人堵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头按到了水里,此时他在痛苦的挣扎着,已发不出叫骂的声音。霍廷赫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暮色深沉,他仿佛也与夜色融为一体。眼里噙着泪花,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有堕入深渊般地任其沉沦。等到彭宿彻底断了气,他让人把彭宿弄入了沼泽地。处理了所有痕迹,平平静静回了家。
第二天收拾好了东西,去和叔叔阿姨辞行。此时因为舒眉阿姨还在住院,所以来到了医院。来医院的路上,弟弟问哥哥:“你的事儿这么快就办完了吗?要是需要缓缓也不着急出国,你从小就用功,不差这一两天。”
“放心吧,我都处理好了。”听哥哥这么说,弟弟自然是无条件信任哥哥的。
上楼的途中正好碰到了下楼打水的林阳,弟弟还有些欣喜,这是羌铖的朋友。哥哥率先开了口:“我们来找舒眉阿姨辞行。”
“要去哪啊?”林阳问。
“国外的课程还没有结束,还是得出国。”霍廷赫觉得林阳有些病殃殃的,可能是过度担心所致。“奶奶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其实情况已经恶化了。
“今天时间紧,就不去打扰老人家休息了。如果之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找羌铖,要是他解决不了会告诉我。不多打扰了,再见!”霍廷赫本来可以直接留自己的联系方式,但他觉得反正林阳也不会用,倒不如说让他找羌铖,羌铖在这,帮她始终方便些。
林阳也说:“再见,注意安全啊,一路顺风!”霍廷赫转身上楼。
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过头来说:“对了,你可以放心回家了,我去看过,那个人已经走了”。林阳还有些惊讶,但来不及细问他已经转身了。
今天的弟弟也异常热情,也挥着手笑着和林阳再见,林阳也礼貌回应。其实弟弟是看出哥哥对待这位朋友的态度很认真,所以自己也肯定是要礼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