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卧室那一瞬,我分明从莫时风眼底看到一抹惊艳。我的个子足有一米七,腰纤腿长,该瘦的地方不多肉,该胖的地方也不抽条,身形匀称,凹凸有致,身材蛮不错的。我们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没边儿的事。小道很窄,还不时有小孩子跑来跑去的嬉戏,两个人便显得有点挤。我有意落后一步和他错开,他回头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我若无其事的瞥开眼睛,淡定的维持着刚刚的速度,不多不少的落后他一步。和他比肩,曾经是我最快乐的事。那时我每天都盼着和他并肩行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而不是跟班似的跟着他。
莫时风的言外之意,我的女人我宠着,她犯下的错,也由我担着。
更近一步说,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怪她!
我仍然拒绝,莫时风开始给我讲人生大道理,像唐僧念经一样,念得我头疼。
没办法,我只好换了衣裳和他一起去。
不就一顿火锅吗,他还能吃了我不成。我坚持着不肯去,倒像是纠结着那件事没完没了一样。
去!
临出门时,妈妈塞给我一把伞,不太开心的叮嘱我早去早回,天气有点阴像是会下雨,我身体才刚好,别淋雨再感冒了。
莫时风一再的保证会把我照顾好,才换来我妈一个笑脸。
我换了件纯白色长裙,把头发放下来梳顺后披在肩上,淡淡的搽了层唇彩。妈妈说我的发质非常好,像锦缎一样有光泽,最适合梳披肩发。
走出卧室那一瞬,我分明从莫时风眼底看到一抹惊艳。
我的个子足有一米七,腰纤腿长,该瘦的地方不多肉,该胖的地方也不抽条,身形匀称,凹凸有致,身材蛮不错的。
我们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没边儿的事。
小道很窄,还不时有小孩子跑来跑去的嬉戏,两个人便显得有点挤。
我有意落后一步和他错开,他回头不悦的看了我一眼。
我若无其事的瞥开眼睛,淡定的维持着刚刚的速度,不多不少的落后他一步。
和他比肩,曾经是我最快乐的事。那时我每天都盼着和他并肩行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而不是跟班似的跟着他。
可他从不配合,总是冷着脸自己大步的走在前面,我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追着他跑。
如今回过头去看,那时的我还真是条舔狗,每天被他冷脸以对,还舔得不亦乐乎,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现在我们有了并肩齐行的机会,我却再没有当年的兴致,宁可落在他后边。
因为我的心态变了,他不再是我最重要的那个人。
火锅店有个火热的名字,叫沸点。
莫时风选了靠窗的卡座,那里视野开阔,可以透过玻璃欣赏外边的人生百态,也能看到我自己在灯光下的剪影。
刚坐了没一会儿,外头就开始下雨,我很感激我妈的未卜先知,不然我一定会被雨浇个透心儿凉。
莫时风点了鸳鸯锅和不少配菜,一样样的下到锅里,煮熟了捞出来往我的碟子里放。
我伸出胳膊挡住他,脸有点红,“你吃吧,我自己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筷子了悟,露出一丝痞笑,“怎么,嫌我没用公筷啊。小时候咱们还用一个勺子偷吃过奶粉呢,你一勺我一勺的吃了大半袋,怎么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姜希,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好多时候我都在想,你这冷冷淡淡的,还是我认识的姜希吗?你怎么就变了。”
不是我变了,我还是我,那个喜欢你的姜希。
变的是你,莫时风,你变得让我不敢认了。
“快吃吧,一会煮老了不好吃。”我夹了根青菜放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
他讪然的收回筷子把菜塞进嘴里大嚼,一个人埋头苦吃。
我没什么胃口,象征性的吃几口青菜后就放下筷子,等着他吃完后一起回去。
我看着他黑乎乎的发顶不由思维发散,天马行空的胡乱寻思。
寻思我们调皮捣蛋的小时候,寻思我们少年时期的青春张扬,寻思十九年来我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吃得差不多了停下来,看了我一眼,扯张餐巾纸伸过来擦拭我唇角沾上的油渍。
自从那年中秋,我和他再没有如此的亲昵过,他的举动太过突然,我反应极快的抽身向后躲闪。
他的手顿了一下,笑笑收回。
“火锅也吃完了,有什么话你说吧。”
他微蹙眉头,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眼底的幽光很复杂。
“姜希,上次的事情是小蕊不对,我代她给你道歉。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她因为父亲的事情深受打击,特别敏感和自卑。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以后咱们会变成一家人,我想.....”
他停下话头,我抬起眼睛直视他,很好奇他要说的是什么,“想什么?”
“我想,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说话小心点,让让她,别再刺激她。那天回去后,她哭了好久,不断的说她和我在一起有多么不自信,她说怕我因为她而被别人笑话,说她站在你身边就觉得低你一等。小月,我不想她总是难过落泪,你能理解吗?”
我笑了,很凄凉。
我不能理解,他这是明晃晃的无原则偏袒。
说什么表达歉意请我吃饭,我还真信了,果然还是我太傻。
他这哪里是请吃饭,分明是借着吃火锅的机会和我谈判的,要我别惹他心上人不开心。
他说的这些我都做得到,可凭什么?
我在你莫时风面前卑微是我愿意,还要在你女人面前屈膝吗?
是谁给你高高在上、可以对我指手划脚的权力?
我冷哼一声,心底满是荒芜,“那是你女朋友,不是我的,我没有义务帮你惯着她。那天的事你全程在场,分明就是她有意挑衅,我怎么就不能反击了?她挑衅是敏感和自卑,我维护家人就该被你以道歉请我吃饭为由在这里听你给我上课吗?莫时风,你瞎了吗?”
莫时风的脸色迅速变了,他愣怔的看着我,眼底全是不可置信。似是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毕竟从小到大我对他基本是言听计从,像这样的和他据理力争、锋芒毕露,是第一次。
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也许在他的认知里,我还是他的跟屁虫,任他予取予求,从不会拒绝。
可惜,那个心里眼里全是他的姜希,被他亲手推远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默默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没再开口,我不理他,觉得这饭吃的是真没意思,拎起伞就准备走。
他眼疾手快的抓住我的袖子不让我离开,“小月对不起,你别急着走,我们好久没能坐下来像以前那样说说话了,聊会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