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珩曜却迟迟没有让他们二人起来。“安成侯,如果孤没记错,孤最近听闻你们府上一桩事,当街强抢民女孩不够,还殴打过了会试的会员,你可知他们皆是未来的朝中栋梁!”他冷凝的视线凝着两人。安成侯对此事毫不知情,满脸大写的冤枉:“陛下,这事微臣不知道啊。”沐林宴匍匐在地上的面容闪过一抹阴鸷,再抬头,只剩下一片忠义:“陛下,是那些人跑到微臣府上冤枉微臣强抢民女,微臣气不过才驱赶他们,并未殴打,请陛下明鉴。”
虽是疑问句,可沐清菡却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意。
好似只要她一开口答“是”,他便要杀人一般。
沐清菡下意识浑身抖了抖,随即抿着唇摇头轻声道:“不想。”
风珩曜语气缓和:“那你方才在厅内说的那些话,是假的了?”
沐清菡一愣,蓦然意识到方才在大厅那些言论,都被风珩曜听到了。
莫不是他早就潜伏在侯府了?
在等她回来?
想到这,沐清菡不由勾了勾唇:“方才那些话,我都是故意说给沐珍珍,气她的。”
对上风珩曜依旧有些冷凝的目光,她继续道:“我对风袭野,早就死心了,我现在只想早日摆脱侯府,做回真正的自己。”
说完,又抬头看他:“您怎么又来了?堂堂天子,总是翻窗户,像什么样?”
“还教训起孤来了。”
风珩曜看她一眼,眉宇间冰雪消融,这句话更像是打趣。
沐清菡抬眸,忽地撞进他深邃的黑眸,他眼底的笑意还未褪去,眼底深不可测,从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情义,好像要将她吸进去。
四目相对间,周围气氛仿佛凝固。
直到银蕊提着一只鸡进来,打破了两人的对视。
沐清菡匆忙避开视线,吩咐道:“银蕊,开始吧。”
只见银蕊杀鸡取血,将血倒进婆子送过来的碗里,等到盛满血,便端了出去。
沐清菡顿时又感觉身后一股冷意蔓延,回头便对上风珩曜冷厉的视线:“取心头血,肯定很疼吧?”
他的视线凝在她的胸口,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她,取心头血疼不疼。
一股暖意涌上,她将手覆上心头:“自然是疼的,不过现在没那么疼了。”
“你今日早些休息。”风珩曜淡淡叮嘱,便翻出窗户。
翌日。
上书房。
风珩曜正在批阅奏折,便听外面太监通传:“陛下,安成侯爷,及沐大人求见。”
风麒旭在一旁好奇道:“皇兄,你传安成侯父子做什么?”
却只得到风珩曜的冷眼,示意他闭嘴不要说话,乖乖看着。
不一会,安成侯父子便恭敬的走了进来,又跪在地上行礼。
可风珩曜却迟迟没有让他们二人起来。
“安成侯,如果孤没记错,孤最近听闻你们府上一桩事,当街强抢民女孩不够,还殴打过了会试的会员,你可知他们皆是未来的朝中栋梁!”
他冷凝的视线凝着两人。
安成侯对此事毫不知情,满脸大写的冤枉:“陛下,这事微臣不知道啊。”
沐林宴匍匐在地上的面容闪过一抹阴鸷,再抬头,只剩下一片忠义:“陛下,是那些人跑到微臣府上冤枉微臣强抢民女,微臣气不过才驱赶他们,并未殴打,请陛下明鉴。”
风珩曜轻飘飘一个‘哦’字,令沐林宴心惊胆战。
下一刻,风珩曜震怒:“那为何晚上那带头的会员,便遇刺了,要不是孤恰好遇到,他死于非命,岂不是丧失了一个人才。”
沐林宴心头一颤,额头上冒出汗珠。
什么,陛下当时和沐阙在一起,要是陛下受伤……
他越想越后怕。
连忙磕头:“陛下明鉴,微臣与此事绝无关系!”
“嘭!嘭!嘭!”
沐林宴连磕三个响头。
风珩曜冷眼看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在他心中,这几个响头,根本比不上清菡剜心取血的痛。
等了一会,他才从桌上一个折子扔到沐林宴面前。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如何扛起安成侯府,为孤办事,这请封世子的折子,孤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