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过去了。”苏梦玲噙着笑,仰起头略过我的肩脚步轻快地走了。我攥紧的手指,掐进了肉里。旁边的艳红狠狠地呸了声,为我打抱不平——“我呸!”“什么人呐!知不知道林晏清是有夫之妇啊,得意什么啊?!”“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我非得去公社举报她乱搞男女关系不可!”艳红冲苏梦玲的背影,故意说得很大声。身后的苏梦玲脚步一顿,看不到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我深吸了一口气,拉住了艳红:“艳红算了,不值得。”
我表情微微一僵,愣在了当场。
换洗衣服?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到了这地步吗?
苏梦玲接下来的话,更是坐实了我的猜测:“伯母心疼我有了身子,让我来拿土鸡蛋补补,晏清卖给我的补品都吃不完呢,那土鸡蛋你就留着吃吧。”
“我先过去了。”
苏梦玲噙着笑,仰起头略过我的肩脚步轻快地走了。
我攥紧的手指,掐进了肉里。
旁边的艳红狠狠地呸了声,为我打抱不平——
“我呸!”
“什么人呐!知不知道林晏清是有夫之妇啊,得意什么啊?!”
“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我非得去公社举报她乱搞男女关系不可!”
艳红冲苏梦玲的背影,故意说得很大声。
身后的苏梦玲脚步一顿,看不到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我深吸了一口气,拉住了艳红:“艳红算了,不值得。”
我不是不难受,胸口闷得早就快死掉了。
越是难受,我越是清醒。6
我上辈子做了林晏清心里的“罪人”,这辈子,好聚好散。
离婚后,从此再不相干。
我想通了,我一个人也可以把独自里的孩子好好养大。
艳红见我灰心落寞,没再说什么。
快到供销社门口时,她突然被人叫走,再回来时神秘兮兮地递给了我一个布包。
“姜晚,这个你帮我保管,千万不能给别人看,你自己也别看!”
我顺手接过,放进了抽屉里。
从前我就没少帮艳红藏私房钱,上辈子我跟艳红要好了一辈子,艳红儿子闺女给的钱,都存在我那儿。
天色昏沉了一下午。
下班时,突然下起了大雨,艳红的男人冒着大雨穿着蓑衣来接她,二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艳红把自己新买的发卡激动地展示给他看的时候,她的男人一脸宠溺又无奈的表情,根本不是平日里艳红嫌弃的那个样子。
若是换了林晏清呢?
我想象不出来。
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离开,我坐在柜台上,静静地看着屋外连成线的雨,淅淅沥沥的,莫名让人平静。
林晏清就是这个时候撑着伞进来的。
他步伐匆匆,很是着急,我的心跳蓦地漏掉一拍。
他是来接我的吗?
上辈子不管刮风下雨,我从来是一个人回家。
林晏清“嘭”地一下将伞扔到了地上。
他猩红着眼全是怒气,在我的错愕神情中来到了柜台前。
我的美好幻想咻咻破灭,不解道:“你怎么了?”
突然间这么大火气?
林晏清眸子一竖,提高声调:“姜晚,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这恶毒,把苏梦玲的孩子气掉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屋外,响起闷雷,头顶上熏黄了的灯泡跟着风摇晃。
炸的姜晚头皮发麻,我满脸都写着不解:“你说什么?”
苏梦玲的孩子掉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早晨她明明还好好的,得意地挑衅。
林晏清怒不可遏:“你自己好好想想做了什么!早知道会这样,我该直接跟你离婚!”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离婚协议,拍在了玻璃柜台上:“离,马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