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点点头,走过去把床上的人扶起来,行走的过程中,从窗边隐隐透出的光来看,只见此人容貌清丽,眉眼有神,唇不点而红。“师父,你今天觉得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但说话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沙哑。床上的人闻言轻笑一声:“岚英,我没事,已经好多了。”说话之人正是明诗的师父程子募,而他前面这个宫女打扮的人就是又被他换了脸后,从大牢内偷天换日带出来的明诗。当日他把明诗从大牢带出来的时候,引发了旧疾,害怕引人注目,程子募便直接带她到了皇宫内一处偏僻破旧的宫殿内暂避。
她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不过是因为以前沈御洲对她说过不必压抑本性,万事还有他在她身后。
所以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但现在沈御洲告诉她,要将她送回丞相府?
李丞相已经知道她是假的明诗,也知道真的明诗已经被她那天早上的一番话,让他亲自下令斩了。
若是现在沈御洲不在庇护她,将她送往丞相府,她焉有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元柔心里真的害怕起来。
“侯念,不要,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你以前不是说我才是你最心爱的人吗?”
“……我知道这次我有点过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元柔眼角含泪,伏低姿态跟沈御洲道歉。
早知道她一定不会这么做,为着一个已死之人而已,不管沈御洲是心里有她,还是心有愧疚,都已经碍不了她的事了不是吗?
然而现在她却惹得沈御洲心中对她有怨,实在是得不偿失。
听到元柔声泪俱下的哀求,沈御洲一言不发,不知再想着什么,只觉得让人猜不透。
他无意识的轻抚怀中玉罐,眼神阴沉。
最后,他冷硬着声音:“以后不得踏出落樱阁半步。”
落樱阁是元柔在夏王府的院子。
元柔闻言,一脸诧异,不敢置信:“你要囚禁我?”
沈御洲没有否认,只是目光变得幽深:“或者你可以去丞相府。”
元柔被沈御洲的话堵的一窒,说不出话来。
相比去丞相府,她跟愿意待在夏王府。
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向沈御洲行了一礼后起身离开书房。
很快,书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沈御洲抱紧了怀中的玉罐,喃喃自语:“你会怪我吗?”
一阵寒风袭来,沈御洲的话被吹散在风里,消失无踪。
……
显昭国皇宫一处僻静荒废的宫殿内。
一位宫女打扮的清瘦身影小心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把前面的殿门推开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随后又小心的关上,朝着殿内一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后,便看到有些破旧的床榻上,一位男子正闭眼躺在上面。
见房门被推开,男子立马睁开双眼,看到来人之后,脸上神色又立马柔和起来。
低声对着进来的人开口:“回来了。”
来人点点头,走过去把床上的人扶起来,行走的过程中,从窗边隐隐透出的光来看,只见此人容貌清丽,眉眼有神,唇不点而红。
“师父,你今天觉得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但说话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沙哑。
床上的人闻言轻笑一声:“岚英,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说话之人正是明诗的师父程子募,而他前面这个宫女打扮的人就是又被他换了脸后,从大牢内偷天换日带出来的明诗。
当日他把明诗从大牢带出来的时候,引发了旧疾,害怕引人注目,程子募便直接带她到了皇宫内一处偏僻破旧的宫殿内暂避。
算来也有五日的时间了,他身上的旧疾也已经的缓解差不多。
虽说此处偏僻,但时间长了也怕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还是趁早离开为好。
想到这,程子募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见师父的气色确实比之前要好很多,明诗心里一直悬着的心也慢慢松了一丝。
转身到后面的桌銥誮上倒了一杯茶水给程子募。
“师父,先喝茶。”
程子募接过清茶抿了一口,然后开口对明诗道:“岚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日离开为妙,最好是能够离开上京。”
明诗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程子募微微点头。
程子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沉吟一瞬后看着她开口:“如果你想去看看……”
话还没说完便被明诗打断:“不用了师父,就让他们认为我已经死了吧,可能我死在他们心里便是最好的结局。”
明诗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哀痛,随后又被她很好的掩盖下去。
转身拿过一旁的糕点:“师父,这是我拿过来的一些芙蓉糕,您先垫垫肚子。”
程子募认真打量着明诗的眼睛,最后没说什么,也没告诉她可能李丞相和李夫人已经知道他们认错了女儿的事。
就让所有的事情到这里做一个了断吧,程子募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