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时洲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反而抬手揽住她的腰,笑说:“伺候娘子,我甘之如饴。”两人离得近,姜韵初清晰看见他衣襟边的爪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让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瞬间,所谓“伺候”两个字变得烫嘴了。姜韵初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陆时洲顺势放手,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玉梳,给姜韵初梳头束发。姜韵初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思绪有些飘远。这一幕,若是从前的姜韵初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陆时洲贪恋此刻的温情。
他知道,只要松开了姜韵初,她又会恢复冷漠疏离,不肯让他接近。
倘若不能接近她,他要做什么都是枉然。
他没有听姜韵初的威胁,而是沉下身,抱紧她,同她合二为一,在姜韵初瞪大眼要骂人之际,又迅速俯身擒她的唇。
明黄的床帐又摇晃起来,只是不同于夜间的汹涌激荡,而像是微风一般,温柔的动着,偶尔还有低低的喘息传出。
一个时辰之后。
陆时洲餍足,吻着姜韵初因为疲惫而闭上的眼,轻声道:“阿汐,夫君一人你尚且应付不过来,还要什么旁人?”
姜韵初已经累得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她只以为要挥手打陆时洲一巴掌,可实际上她的力道就跟抚他一下没有区别。
陆时洲笑着握着她的手,道:“看来阿汐是同意了,那我抱你去洗漱?”
姜韵初没答,陆时洲抱着人去了浴池边。
此刻,浴池便已经没有人了。
他们两人昨晚的动静那样大,激灵的小内侍早就悄悄去了外间被那几个男宠给拖走了,不过,就算没有拖走,那两人估计也还昏迷不醒。
陆时洲可没有让别人听自己墙角的癖好。
被浴池的温水一冲,姜韵初倦怠的思绪才渐渐清醒。
陆时洲抱着她,正不轻不重按着她的腰,周身的酸软瞬间减轻了不少,这人竟然也会伺候人?
姜韵初继续闭上眼,没有推开人。
两人昨晚都翻云覆雨了,此刻也没不要矫情。
反正她又不亏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除了浴池,换上了干爽的新衣。姜韵初依旧是一身白素,而陆时洲是一身宽袖玄衣。
“阿汐,让我为你束发,可好?”
说是素发,可姜韵初为外祖父守孝,首饰盒中也没有什么靓丽的收拾,唯有一根根素白的白玉簪,珍珠钗,再者就是黑色的鲛纱发带。
姜韵初瞟了陆时洲一眼:“这可是小丫鬟的事,伺候人的活计,堂堂国师大人也愿意抢?”
可陆时洲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反而抬手揽住她的腰,笑说:“伺候娘子,我甘之如饴。”
两人离得近,姜韵初清晰看见他衣襟边的爪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让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
瞬间,所谓“伺候”两个字变得烫嘴了。
姜韵初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陆时洲顺势放手,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玉梳,给姜韵初梳头束发。
姜韵初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幕,若是从前的姜韵初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陆时洲轻柔捻着雪白的发,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瞳色,青丝成雪,她当初是受了怎样的痛苦,才会疼到这个地步。
各有所思,一时间竟然难得静谧,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辫发挽髻,陆时洲都一点都没有弄疼姜韵初,她望着镜子的自己,伸手碰了碰发髻,竟然没有散。
陆时洲的手艺竟然不比最好的妆发娘子差。
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阿汐看起来很满意,既如此,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可好?”
姜韵初眸光一定,一丝冷漠闪过,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
少顷,姜韵初淡淡一次,却说——
“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只是楚国已经不需要国师,我倒是缺一个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