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擦干净,舒苒被他卷在被子里,趴在床上。她累了,需要休息恢复体力,才能回去拍戏。可他不停弄出响声,打扰她休息。她转头看去,秦严混不吝地咬着烟,正捡起两人散落一地的衣服随便抖一抖,然后晾在火盆边的椅背上。军校训练过的高干子弟,矜贵又痞野。他赤着上身,不紧不慢做家务活的样子,看得舒苒心里小鹿乱撞,无限遐想。“还有力气再来?”秦严突然出声。“我不要。”秦严捡起最后一件小内内挂在椅背上,转动椅子大剌剌坐下,一手捏着烟,另一只手拾起火棍拨动火盆。
凌晨五点,外面天没亮,乌漆抹黑。
闹钟响了,舒苒闭眼坐起来,动了动,不想离开暖和的被窝。
秦严不准,舒苒还是坚持要回自己房间。
送她到门口,秦严准备进去,脚刚踏出去,眼前门砰一下关上,差点撞上他鼻子。
秦严顿时脸一黑,抬手想敲门,最后也没敲下去,轻声离开。
接下来几日,尽管两人住在同一宾馆,但都没碰到过。
秦严没再找她,舒苒乐得轻松。
终于轮到开拍她的戏份,舒苒突然忙起来了。
老天就像故意跟她作对一样,不忙的时候闲得度日如年,一忙起来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块儿。
除了演戏外,组织上给了下一步任务。
让柳菲出事,引王崇出手。
秦严也是跟她反着来,他忙她就闲,他一闲她就忙得不可开交。
最可恨的是他天天来找她。
此时,道观拍戏现场。
“咔,这条很好,换下一个场景,演员准备。”
“灯光准备,准备。”剧组场务工作人员扯着嗓子互相大喊,“动作快点,速度。”
场外补妆区这边,张玉怒气冲冲到处找舒苒,“舒苒呢,快把舒苒给我叫来,快到她的戏了。”
不知情的人看张玉生气着急的模样,还以为舒苒是个毫无责任心,无缘无故耍大牌的作精艺人。
一旁小李小心翼翼回答:“苒姐肚子不舒服,上厕所去了,等会儿回来。”
张玉不满,“她不知道剧组在赶工?一天天跑几回厕所,心思有没有在演戏上?”
小李低头默不作声,内心却是不服。
人有三急,演戏再重要也要人上厕所啊,而且下一场戏也不是苒姐的戏。
你不就是想折腾她,让她在冷风中干巴巴站着等。
哼,女魔头,等苒姐哪天出头了,第一个把你换掉。
张玉电话打不出去,信息发了没人回,只能命令小李,立马把她找回来。
另一边,不远处小村庄的一间土坯房里。
铁盆里的火焰猛烈燃烧,木柴噼啪作响,偶尔声音闷熄低下去,另一种水声拍打声便凸显出来。
秦严赤脚踏在地上,从架子上拿起印着牡丹花的搪瓷水盆,倒了热水端过来。
舒苒水亮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状,嘟起嘴唇,带了点娇憨与俏皮,“你怎么住到村子里来了?”
“处理私事方便。”
什么私事?需要他亲自跑到云南的深山来办,舒苒没有多嘴问。
身上擦干净,舒苒被他卷在被子里,趴在床上。
她累了,需要休息恢复体力,才能回去拍戏。
可他不停弄出响声,打扰她休息。
她转头看去,秦严混不吝地咬着烟,正捡起两人散落一地的衣服随便抖一抖,然后晾在火盆边的椅背上。
军校训练过的高干子弟,矜贵又痞野。
他赤着上身,不紧不慢做家务活的样子,看得舒苒心里小鹿乱撞,无限遐想。
“还有力气再来?”秦严突然出声。
“我不要。”
秦严捡起最后一件小内内挂在椅背上,转动椅子大剌剌坐下,一手捏着烟,另一只手拾起火棍拨动火盆。
从舒苒方向看去,他侧脸凌厉,鼻梁高挺似山棱,唇峰微翘,整个人痞懒又性感。
男人帅气野性的俊脸,让她来了精神,打量起他住的房子。
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就一套掉漆的桌椅,环境简陋到了极点,估计上厕所都要去外面。
凉风吹进来,她才发现木门没关严实,留着一人宽的缝。
他们居然情急到门还敞着,她脸一阵臊红,光溜溜的胳膊指着大门,赶紧提醒秦严,“你快把门关上。”
秦严看了眼门,不以为意,“屋里味儿太浓,正好通通风。”
舒苒气急败坏坐起来,“万一被别人拍到了,不行,你快关上。”
“谁跑这来拍你,爆出去的流量费还不够来回路费。”
他的打击很伤人,舒苒气短,怼他:“以后我大红大紫了,这些就是黑料。”
秦严关门回来,漫不经心,“就你,蠢得怎么被潜的都不知道,还想大红大紫。”
舒苒咬牙瞪了他一眼,躺下去背过身,暗暗生气不搭理他。
那是她刚进娱乐圈的事了,当时她是因为没摸清规则才会被人忽悠。
再说若是真蠢,他们能选她进娱乐圈?
她分明是漂亮又聪明,才会在层层选拔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