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念皱眉,赫连珩很少回复的这么不严谨。按照他的脾性,他的回复应该是:客房。这个阶段的赫连珩,卧室是他的禁地。沈慕念懒得多想,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离二楼主卧最远的客房。全部归置完时,已经晚上十二点。沈慕念洗了个澡,觉得有点饿,去厨房里碰运气。不出意外,一根菜叶子都没有。沈慕念下单了一份外卖和水,躺到沙发上等候。没有开灯,昏黄的光线让她渐渐困意袭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大门响。沈慕念宛若惊弓之鸟从沙发上弹起来,黑眸里充满了警惕。
赫连珩十八岁那年,赫连耀在寸金寸土的韶华街送了他一套独栋别墅。
这也是他的婚房。
前世的沈慕念做梦都想住进来,现在却觉得比牢笼还可怕。
事出突然,这栋别墅除了按时来打扫的保姆,并没有配备佣人。
沈慕念坐在沙发上给沈霜回了个电话:“妈,我已经搬到韶华这边来了。”
沈霜像是在参加什么聚会,那边很吵。
“知道了,好好休息,明天很早就要去试礼服。”
“好。”沈慕念静待沈霜挂掉电话,瘫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看着堆在客厅的行李,沈慕念本想给赫连珩打个电话。
但想到他应该跟韩青黛在一起腻歪,换成了短信。
“哥哥,妈让我搬到你的房子了,我住哪个房间。”
五分钟后,赫连珩回复:都行。
沈慕念皱眉,赫连珩很少回复的这么不严谨。
按照他的脾性,他的回复应该是:客房。
这个阶段的赫连珩,卧室是他的禁地。
沈慕念懒得多想,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离二楼主卧最远的客房。
全部归置完时,已经晚上十二点。
沈慕念洗了个澡,觉得有点饿,去厨房里碰运气。
不出意外,一根菜叶子都没有。
沈慕念下单了一份外卖和水,躺到沙发上等候。
没有开灯,昏黄的光线让她渐渐困意袭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大门响。
沈慕念宛若惊弓之鸟从沙发上弹起来,黑眸里充满了警惕。
她很清晰的记得,她让外卖员把外卖放在门外就行。
沉闷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沈慕念随手捞起茶几上的花瓶躲在了正厅大门后。
“滴滴滴滴滴,密码错误。”
有人输错了密码。
“谁!”沈慕念冷声问。
“滴滴滴滴滴,请转动门把手开门。”
密码输入正确。
门被推开,沈慕念借着外面昏黄的地灯看清来人,僵住了。
赫连珩?
不是,他有病吧,这个点他不在韩青黛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到这里来干嘛。
“哥……哥哥,你怎么回来了。”沈慕念人都傻了。
“我不该回来?”赫连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女孩,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花瓶上。
她什么意思?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是他的地盘。
她在他的地盘,大晚上躲在门口拿着个凶器是在防着谁?
说话间,沈慕念闻到了一股从赫连珩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
莫不是他今儿个没把小娇妻哄好,出去借酒消愁去了?
“不是,我前面叫了外卖,让他放在门口就行,我以为……”沈慕念解释。
赫连珩抬手打开灯,沈慕念的模样彻底暴露在他眼底。
她似是刚洗完澡,穿着很单薄的吊带裙。
污黑的墨发全部垂在胸前,也没能盖住发育很好的突出位置。
别的不说,沈慕念的脸和身段绝对是无可比拟的存在。
哪怕他很想忘记,但只要想起那夜她玲珑妙曼的身躯,娇软的身体。
以及,落入他手中的触感。
他的呼吸就不受控制地紊乱。
沈慕念捕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心里咯噔一声。
这种眼神,犹如噩梦一般刻在了骨子里。
赫连珩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但就是因为那一夜不可挽回的厌恶。
领证前还有回旋余地的时候他很克制,但跟她领证后,没少报复折腾她。
他没办法跟韩青黛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又要被迫演戏给沈霜看,不可能一直不碰她。
所以婚后,他很多次喝完酒回来,都会借着神志不清把她当成韩青黛疯狂的折腾。
韩青黛这个恋爱脑晚期,也能忍受赫连珩的不忠,义无反顾的为他冲锋。
要说这两人不是绝配,她第一个不同意。
沈慕念一方面觉得他还没到折磨她的时候,一方面又害怕他突然发神经。
只能佯装镇定的往门外走:“很晚了,哥哥洗漱休息吧,我去拿外卖。”
赫连珩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把另一只手上的外卖拎起来:“在这。”
沈慕念接过来:“谢谢,那我回房了。”
赫连珩锋锐的视线粘着她:“在客厅吃。”
沈慕念心跳如鼓,拎着塑料袋的手不漏痕迹的收紧:“刚才睡了一会没什么胃口了。”
赫连珩俯身靠近,唇角带笑眼里却冷得结冰:“念念不用跟哥哥玩欲擒故纵,哥哥既然答应对你负责,就不再怀疑你。”
他言下之意,沈慕念可以像以前一样缠着他,粘着她,做真实的自己。
前世的她真是猪屎糊了脑子才相信了他的话。
沈慕念将外卖抱在怀里,遮住自己若隐若现的敏感:“我知道,所以我真的没跟哥哥玩什么欲擒故纵,我是真的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赫连珩抬手,修长的食指从她的额角缓缓划过,途径她软糯的脸颊挑起了她的下巴:“故意躲着我?”
沈慕念呼吸没出息的紊乱了:“哥哥,我知道你相信我,但我真的没想破坏你和韩小姐,我发誓,大学毕业前一定想办法跟你解除婚约。”
“在此之前,你可以随时跟韩小姐联系,我绝不会告诉妈。”
赫连珩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眼底漫上了前所未有的笑意:“念念想多了,我跟韩小姐只是商业合作关系,哥哥前面凶你是以为念念学坏了,只要念念一直这么乖,哥哥会好好对你的,好不好。”
沈慕念看着眼前的恶魔,很想把外卖砸在他那张虚伪的脸上。
但她不敢,在这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确实很怵他。
沈慕念硬着头皮点点头:“好。”
她眉眼轻垂,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轻微颤动,楚楚可怜又分外动人。
赫连珩眸光逐渐变得深邃。
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地想直接撕开她虚假的面具,狠狠蹂躏她。
他想把她压倒,撕裂她的衣服,满足她的精心谋划。
也想听她哭着求饶,气息不稳地承认她喜欢他,把内心那些龌龊的念头全盘托出。
沈慕念被他犀利的视线盯得全身发毛,这个时候的赫连珩不该这样对她。
她刚跟她订婚那段时间,分明用了不短的时间疏离她,消化对她的厌恶。
沈慕念故意没拿稳手里的花瓶,咣当,任其掉落在地上。
“哥哥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来收拾。”沈慕念蹲下身子去捡碎片。
赫连珩低头,目光触及一团雪白腹中陡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