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两根流泪的红蜡,心绪万端的采小兰睡不着。窗外一盏圆月,渐渐暗淡,向西边落去。婓“53/100”“52/100”……“49/100”看不见处,人物面板上的健康数值一直往下落。当跌落五十的时候,健康栏目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可惜,伏在几案上的采小兰已经伴着天边的晨光,沉沉睡去了。邻家的大公鸡,360°无死角视野,第一时间发现这一缕晨光。婓天亮了!“喔——喔——喔——”“喔、喔!”不晓得这是哪家的特种鸡
守着两根流泪的红蜡,心绪万端的采小兰睡不着。
窗外一盏圆月,渐渐暗淡,向西边落去。婓
“53/100”
“52/100”
……
“49/100”
看不见处,人物面板上的健康数值一直往下落。当跌落五十的时候,健康栏目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可惜,伏在几案上的采小兰已经伴着天边的晨光,沉沉睡去了。
邻家的大公鸡,360°无死角视野,第一时间发现这一缕晨光。婓
天亮了!
“喔——喔——喔——”
“喔、喔!”
不晓得这是哪家的特种鸡,还会“三长两短”打暗号。
“娘——”一声尖叫,盖过了鸡子。
一日之计在于晨。鸡叫是崔薄言的起床号。鸡一叫,如果他还不起,崔母便会过来叫他。
至于宿醉的头疼?婓
唐代的酒,度数也就那样吧。如果喝的是清酒,倒还能醉人。可是单凭昨晚席面上的浊酒,还是纯粮的,连古稀老人都醉不到早上,更何况是半大的小子?
被鸡叫声惊醒的崔薄言一眼便看到了伏在几案上的新媳妇。昨晚断片,他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睡这里呀?”
崔薄言轻轻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动静。而他又围着几案转了一圈,不知道该怎样叫醒她。
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只在庚帖上见过对方的名字。
“采小兰,你醒醒!呀——”崔薄言拍了拍对方肩膀。却没想到,她似柔弱无骨,顺着床脚瘫倒在地。匍匐在桌上的俏脸也露了正面,苍白无一点血色。
“娘!”婓
……
天见尤怜。采硕士穿到大唐的第一晚,便因偶感风寒,而只落下半条命。
“唉,难呀!这身子骨,太脆弱了。万一用猛了,药都来不及达到病灶。”
甄庆亮直摇头,笔悬在手上,落也不是,搁也不是。
“您行行好,我们家新媳妇,到我们家还不到一天,我怎么和亲家交代呀!”崔母的眼泪顺着脸颊一直留。
崔薄言和他幺妹冬平立在边上,眼巴巴望着郎中。
今天已经是采小兰病了的第二天了。昨天躺了一天,不仅不见好,反而越发严重了。昨天还知道哼唧,今天连哼唧都没了。婓
“大娘,方子我下不了,诊费我也收不得。但见死不救,不符医者天心。从症状上来看,不过是风寒。如果是身体强壮的人,只需要吃饱就能扛过去,不过小娘子虚不受补。我教你个土办法,她要是能吃得下去,便能成,若是不行,就得抓紧通知娘家人了!”
甄庆亮内心在砸招牌与救死扶伤之间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在纸上落了字:取十年参三丝、黄芪两片、银耳半两,参粟米、菰米、干枣、红豆些许,熬粥。白天服用三次,夜里两次!
“那如果吃不下去呢?”
“看小娘子的命吧!”
……
“唉,采娘就这般没福分呀?”崔家堂上,闻讯而来的采万与朱六老泪纵横。
俩人在家等了好几天,也没见女儿与新婿来家里。正奇怪呢,有一汉子捎来简讯:女儿病了。婓
老俩口把屋里屋外托付给大儿一家,套了驴车,赶紧往城里赶。
……
“请了好几位郎中了,都说虚不受补。”崔母连日劳累,精力下降不少,差点坐不住。
一旁的崔薄言见母亲难受,顾不得礼节,从自己位置上起来,蹲在崔卢氏背后,轻轻扶住。
“还要请尊长拿个主意!”跪坐一边的崔长才接过话茬,直来直去向采万询问道。他着急,不愿绕来绕去。
昨晚,崔母就通知他一早过来。可今日又不是休沐,处理完,他还得赶点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