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丹婷!你这毒妇!”脸庞痛得火辣。韦丹婷被殷文廷一掌甩在地上。只听殷文廷焦急万分的声音入耳——“浅妃,你怎么样了?”“陛下,臣妾肚子好疼……我们的孩子……”“速召太医!”韦丹婷听着外面一片兵荒马乱,钻心刺骨的痛意蔓至全身。就在这片混乱声中。殷文廷起身,走到韦丹婷面前,愤然拔剑。一剑,削去了皇后冠!
韦丹婷喉咙猛地冲上血腥。
“你胡说!!”
隐月凑近了她,语气得意:“谁让你们皇帝耳根子软,前朝有左丞相上奏,后宫有我吹点枕边风,他就信了。”
眼见着韦丹婷在这话中怔然失力,隐月心满意得,大笑着离去。
屋内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韦丹婷猛地呛出一口血来,灰白的眸底染上血红。
半晌。
她爬起来摸索着换上凤袍,头戴皇后凤冠。
韦丹婷气势威仪踏出门,取下簪子抵住喉咙:“我要见陛下!”
这般架势,无人敢抗。
殷文廷赶过来时,第一眼便看见了韦丹婷因为过于用力,脖颈处冒出的丝丝血迹。
他不禁皱眉,冷声斥责:“你父兄在边疆暗中招兵买马,意图谋反,铁证如山!你就是以死相逼,朕也绝不可能姑息……”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殷文廷分明就是要定她父兄死罪!
韦丹婷生生稳住险些要倒下的身形,心如刀割,字字泣血。
“殷文廷!我父兄当初为助你登帝付出了多少,你心里该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怎么可能谋反?”
殷文廷听她提及过往,神色阴沉几分:“那是你们韦家应做的!皇后莫不是想用那点情意威胁朕一辈子不成?”
“威胁?”韦丹婷不可置信地喃喃。
猛然间,‘功高震主’四字窜入她的脑海。
原来如此!
韦丹婷总算明白过来。
哪是因为什么听信谗言,殷文廷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除掉韦家!
隐月幽幽声音又传来:“姐姐,这谋逆之罪本该诛九族,陛下念及跟姐姐的少年夫妻情分,已对韦家网开一面了,你怎么还能这般气陛下?”
少年夫妻情分?
她和殷文廷哪里还有少年夫妻情分,早在他毁约纳妃后,那些情分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胸口绞痛万分。
韦丹婷血气上涌,口中吐出一滩殷红鲜血来!
“丹婷!你怎么了?”
殷文廷双眸被那血迹刺红,心头一紧:“召太医!”
“没用的,”韦丹婷满不在意擦去嘴角血渍,空洞的双眸平视前方,“殷文廷,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的眼睛就快要看不见了。”
殷文廷猛地一愣:“什么意思?”
韦丹婷苦笑,他竟然对她不上心到了如此地步。
——双目失明之日,便是她的死期。
这件事殷文廷分明从一开始便知晓的,如今他竟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不介意重新提醒他:“这代表,我快要死了。”
话音落地。
殷文廷神色大震,眼中竟有一抹猩红之色跳跃。
见状,隐月眼下一慌,当即越过殷文廷抢先去扶住了韦丹婷:“姐姐,莫要说这等胡话了,等太医过来再看是何缘故吧!”
韦丹婷眉头紧紧皱起。
她不知隐月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当即冷沉着脸,抬手推开:“别碰我!”
不过是吹灰之力,却听隐月忽地惊叫一声!
“啊——”
而后便是隐月摔倒在地的响动!
随即,一道掌风疾来。
“韦丹婷!你这毒妇!”
脸庞痛得火辣。
韦丹婷被殷文廷一掌甩在地上。
只听殷文廷焦急万分的声音入耳——
“浅妃,你怎么样了?”
“陛下,臣妾肚子好疼……我们的孩子……”
“速召太医!”
韦丹婷听着外面一片兵荒马乱,钻心刺骨的痛意蔓至全身。
就在这片混乱声中。
殷文廷起身,走到韦丹婷面前,愤然拔剑。
一剑,削去了皇后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