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活该!”眼看她越来越口无遮拦,孙胜利急吼吼地打断她,“就您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孙子,宋小姐她就是打死也活该!”“你……”周老太太气得两眼直冒金星,肥硕的身板都虚晃了下,“孙胜利,你再给我说一遍?”“……”就在两人争吵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口的男人凉凉地朝这半天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看的小笨蛋说了句,“不走留在这里等发芽?”“……”傻姑娘再次死机,她可以走了?真的就这样可以走了?
冷不防地响起的森冷男音,将室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都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就见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的位置,满身尊贵气质,即使是在警局拘留室这样的地方,他身上似是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依旧是那么逼人。
他就那样双手抄兜站着,深沉的五官冷得吓人,暗黑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浑身血迹,脸颊肿得老高,明明就是委屈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倔强得不愿落下来的宋念念。
呵,一个一个的倒是厉害的很,他养尊处优地养了六年的小丫头,自己都没动过手,他们倒是好!
警局刺目的白光灯映得男人俊脸冷沉,周身的寒气和杀气,令警局的温度都低了好几个度。
一众人等被他身上阴冷渗人的死亡气息吓得都不敢再有什么动作,都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宛若神砥般降临的男人!
宋念念黑白分明的水眸与他在半空中交汇,许是这一晚上受了太多惊吓的缘故,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闭眼,睁开,再看,呃,果然这宽肩窄臂,一双腿长得要人命的男人不是头牌帅大叔是谁!
只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为什么,他,不,是为什么自打跟他认识以来,每次她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总是会碰上他?
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心情复杂地在她心头萦绕着,她张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家在云都权倾朝野,她不想连累任何人,哪怕她什么错都没有。
偌大的拘留室里气氛一度很诡异。
好在这里权势最大的孙胜利很快地赶了过来,他先是点头又哈腰地跟战北骁行礼,然后才走到宋念念身边,客气的像饭店对待贵宾那般,“宋小姐,不好意思,都怪底下的那帮人有眼不识泰山,让您受惊了,时间也不早了,宋小姐早点回家吧!”
“……”
宋念念傻住。
这位孙局,他是拿错剧本了?还是走错片场了?
她可没有忘记几个小时以前他是怎么让他手底下的为难她的,哦,好像他还踹了她?
“宋小姐?”孙胜利见她怔怔的,顿时急得脑门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刚才对您动手的那两个人,还有周老夫人和这位孟小姐,我都会解决好的,请您放心,这件事以后不会再跟您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您看这样您满意吗?”
“……”宋念念不能置信地吞吞口水,是什么地方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怎的事情一下变成了这般?
孟雅芸暗咬着后牙槽望着门口气质矜贵的男人,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就是查了好几次这男人都跟宋念念没什么关系的,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地帮她?
还有,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她找的人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星半点他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害得她想出手都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开始!
宋念念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她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她不就是脸蛋比她漂亮,身材比她火辣点,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
周老太太瞠目结舌地看着孙胜利,瞬间气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孙胜利,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这是在搞什么?是这小贱人打了我的金……”
“那是他活该!”眼看她越来越口无遮拦,孙胜利急吼吼地打断她,“就您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孙子,宋小姐她就是打死也活该!”
“你……”周老太太气得两眼直冒金星,肥硕的身板都虚晃了下,“孙胜利,你再给我说一遍?”
“……”
就在两人争吵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口的男人凉凉地朝这半天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看的小笨蛋说了句,“不走留在这里等发芽?”
“……”
傻姑娘再次死机,她可以走了?真的就这样可以走了?
这帅大叔有什么魔力,怎么他一来,感觉这里忽然金光闪闪了不说,佛光怎么都还照在她身上了呢?
方才绝望无比的心情诡异的好了几分,她吸吸鼻子,想要站起身来,受了惊吓的缘故,怎么都站不起来身,距离她最近的孙胜利刚要向她搭把手,就感觉到犹如尖刀般的凌厉眼神在将他一刀一刀地剜着。
讪讪地收回手,他还想说些什么,一直站在门口的男人迈着长腿走了过来。
然后在众人惊呆了的眼神里,弯腰将一身狼狈的小姑娘给公主抱了起来。
“喂!”周老太太急得要拦住他,“你是什么人?你给我把这小贱人放下来,她打了我金孙,我要她偿……”
命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一脸肃杀之气的男人一个眼神给吓得倒退了两步。
男人的眼神先是落在了周老夫人那张老脸上,尔后才看向一脸风骚地盯着他看了半天的孟雅芸,“既然总是有人管教不了自己的孩子,那孙局你可要好好地费心教一教!”
战北骁风轻云淡的语气,听得孙胜利心惊又肉跳的,他心肝剧烈颤着。
再看这缠人命的周老太太,一下头疼的要命,可也不敢表现出来,“是,是,是,先生说的是,我一定照办,还请先生慢走!”
狗腿的模样看得周老太太和孟雅芸两个人直冒烟,“孙胜利,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还跟我保证说……”
“说什么?”孙胜利烦躁得大手一挥,气急败坏地冲她道,“周夫人,你要害死我了你知道不?看在咱们过去有交情的份上,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周家要倒大霉了,你顾好自己吧!”
“什么?”周老太太承受不住地脚步浮空两下,多亏孟雅芸扶上她才没能跌倒,“孙胜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那个男人,他是谁?”
“他是谁?呵!”孙胜利头疼地抹了把脸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他姓战,剩下的还需要我说吗?”
“他,姓战?”周老太太浑浊的瞳孔蓦然地放大,不敢置信,“难道他就是早些年去了桅城,后来战家大乱才回来的战北骁?”
“……”孙胜利没好气地扔给她一句,“云都还有谁家姓战吗?你说你那不争气的孙子,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战家的人,关于这位战公子,还需要我跟您说什么吗?”
老太太听完,整个人仿佛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地靠在孟雅芸怀里,嘴里念念道,“完了,完了,周家要完了,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