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立刻识趣的转头往回走。徐岁苒留意到冯昆不在保安室内,利落下车快速问了冯昆的同事,得知冯昆的住址后,立刻吩咐司机。“水榭花都十五栋2302,现在出发!”司机利落调转车头,极速往前,可是此时正逢下班高峰期,到处都是人和车,出到主道过后没五分钟,就堵住了。徐岁苒看了几次腕表上的时间,又见着导航上的距离只有两公里左右,开口:“我先下车,自己跑过去,待会你们直接上去找我!”刚才她忘记提点那个同事了,万一对方说漏嘴,冯昆赶回来了,她和婷婷就有可能有危险!
徐岁苒回到车上后,就担忧的给李诗婷打电话,可是李诗婷没有接,就连工作室的手机,也显示关机了。
她心中担忧,开口:“现在去一趟我的工作室。”
若是无事最好,若是李诗婷出了什么事,她以后该怎么办?
毕竟上次醉酒过后至今,两人只聊过一句!
徐岁苒在胡思乱想中,来到了工作室门口,可是里面漆黑一片。
隔壁卖糕点的老板娘看到她,一阵吃惊:“哎哟,你总算是来啦,我还以为你们这店铺要转让出去呢,都好几天了也不见开门。”
“这段时间啊,有不少人闻声而来,说找你们定制旗袍的,可是你们都不在店里,我多问了一句,她们说等你有空呀,就和林姐说一嘴儿,到时候她们再来。”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徐岁苒打起精神,笑问:“那天我们一起走后,我朋友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对吗?”
阿姨想了想,点头。
“确实如此,你也知道,我这工作就是从早忙到晚的,你那朋友平时很勤快的,又爱天天在我这里买糕点,我记得她的。”
徐岁苒呼出一口浊气,道谢后,僵硬着腿往外走去。
管家担忧她的状态,询问:“苒小姐,我们现在是先老宅吗?”
“不,倒回公司。”徐岁苒坚定开口。
只要问到冯昆住处,就能找到婷婷。
婷婷这么久没出现,也没回信息,电话关机,一定有问题。
司机看向管家,温声提醒:“苒小姐还没吃晚饭。”
徐岁苒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项漫妮递给她的压缩饼干,硬着头皮啃了一小口,强调:“我在吃了,没饱的话等会忙完回老宅再吃点儿。”
管家见状,只能给司机递了个眼色示意。
司机立刻识趣的转头往回走。
徐岁苒留意到冯昆不在保安室内,利落下车快速问了冯昆的同事,得知冯昆的住址后,立刻吩咐司机。
“水榭花都十五栋2302,现在出发!”
司机利落调转车头,极速往前,可是此时正逢下班高峰期,到处都是人和车,出到主道过后没五分钟,就堵住了。
徐岁苒看了几次腕表上的时间,又见着导航上的距离只有两公里左右,开口:“我先下车,自己跑过去,待会你们直接上去找我!”
刚才她忘记提点那个同事了,万一对方说漏嘴,冯昆赶回来了,她和婷婷就有可能有危险!
管家急忙开口:“苒小姐,我跟您一起过去。”
“不必,管家你身体不适,跟不上我的速度,你跟着司机!”徐岁苒利落下令,一头扎进了车流里。
前方恰巧绿灯,她身子灵敏的穿梭在各种车流中,惊起了一阵又一阵喇叭声和叫骂声,可她心坚如磐石,不管不顾的冲到了人行道上。
天公不作美,哗啦啦的大雨说下就下,就好像一场预兆,把人浇了个满头。
徐岁苒心慌,抖着手扫了一辆共享电车,学着曾经在视频上看到过的别人骑车的模样,跟着导航勇闯人行横道。
“咚咚咚”,坎坷不平的地面上,雨水混合着砖头下的泥巴飞溅,把她的高定旗袍溅脏。
徐岁苒视若未闻,看到迎面而来的一对母子时,急忙转车头,可是忘了刹车,连人带车一起撞到了一旁绿化带的大树上。
车子掉落,压在她的脚下,疼得她眼泪哗啦啦掉,可却不得不咬牙站了起来,费力的挪好车子。
小孩子一步三回头,满脸不解:“妈妈,那个姐姐怎么了?好像一个疯子……”
“嘘。”女子做了个噤声动作,拉起他的小手:“不该管的事别管,咱们快走免得被人讹上。”
“可是那个姐姐好可怜,她的腿好多血,还站不起来了,妈妈,我们真的不去帮帮她吗?”
“不去,是她自己撞树的,不关我们的事。”
母子交谈声渐行渐远,
徐岁苒积攒力气,爬了起来,继续骑着电车往前,没多久就冲到了水榭花都小区门口。
这是一个老旧小区,没有什么安保措施可言,徐岁苒轻松找到了位置,想起李诗婷的习惯后,很快在地垫下找到了钥匙。
开门后,她看到满屋狼藉,不安地皱了皱眉,低声呼唤:“婷婷,你在吗?”
“婷婷?我是苒苒,你在哪儿?”
几声呼唤落下后,一道轻微的物体落地声在落针可闻的房子里响起。
徐岁苒循声而去,看到了一间锁上好几层锁的房间。
按理来说,没什么特殊情况,没有人会在家里上这么多的锁。
她大声敲门问:“婷婷,你在里面,对吗?”
又一物品轻轻倒地声响起,徐岁苒回应:“好,我知道了,你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了!”
她左顾右望,最后跑到了厨房中,拿出了菜刀,对着链条锁拼命砍,然而于事无补。
李诗婷是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真正为她着想考虑的多年好友,可是一门之隔,她却救不出她。
一股巨大的难过冲上徐岁苒的心头,她蹲下抱头,悲痛欲绝。
余光瞥到一旁的桌子时,她愣了一下,眼含泪珠起身,把桌子挪了过来,用尽全力的拿桌子撞门。
很快,门被撞得摇摇欲坠,松动一些,她却已经没了力气。
徐岁苒深提一口气,蹲了下来,一点点从桌子底下挪过去,然后奋力的从门摇晃的那点缝隙中强行钻了进去。
木门挤压肉和骨头的痛感让她泪如雨下,可却毫不退缩。
终于,门塌,她也钻了进来。
两个好朋友隔着几米的距离,遥遥相望,忍不住的齐齐泪如雨下。
“婷婷,你,疼吗?”徐岁苒伸手,想要触碰李诗婷,可是视线落在她那遍体鳞伤的躯体上,却不知该落在哪儿。
李诗婷强扯出一抹笑容,摇头:“不疼的,看到你啊,我都恍惚觉得我能长命百岁了呢。”
“苒苒,即便到了一百岁,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你会一直给我带很多很多好吃的甜点,我会给你设计各种各样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