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陆越尧才轻声问:“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吗?”孟春云知道,他说的回去,就是当初他们一家三口在漠河住的那间小屋。可是现在,物是人非。安安没了,而她和陆越尧也再也不是那种可以心无旁骛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关系了。何必再去那小屋里,被无谓的回忆侵噬呢?于是孟春云摇了摇头。陆越尧见状,终究不再说话了。吉普车最后停在一家医院里。陆越尧对着那个警卫员吩咐了几句,这才带着孟春云走了进去。
陆越尧的脚边有一个旅行袋,看见孟春云和颜楚南并排走近来,陆越尧闭了闭眼睛,许久后他才站起来。对着孟春云道:“孟春云,你不是想去漠河找姥姥吗?现在就去!”
孟春云看了一眼颜楚南,皱着眉头道:“现在?我不方便,你直接把地址给我吧,以后我自己会过去。”
陆越尧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她不答应,就会一直这么看下去。
孟春云被他看得心烦意乱,刚想开口,颜楚南已经抢先一步。
“春云,既然你还有事情,那就先去办吧。”
“什么?”孟春云有些没反应过来。
颜楚南当着陆越尧的面,揉了揉孟春云的头:“我之后的几天可能都会在医院开会,你既然要去漠河办事,等你回来,我们再继续玩几天,大不了,我在首都多呆几天等着你就是了。”
听到这话,孟春云滚在舌尖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她无法否认,的确此时心里更加牵挂漠河的姥姥。
于是她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便上楼收拾了行李,随后便踏上了前往漠河的火车。
从首都出发漠河的火车开了几天几夜才算抵达。
此时是深秋,漠河早已经一片银装素裹了。
时隔五年,再次回到这里,孟春云只觉得恍若隔世,竟然还生出了几分惆怅的感觉。
出了火车站,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就这样大咧咧的停在门口。
陆越尧把自己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后,又帮着孟春云放好行李,这才和孟春云一起上了车。
警卫员开着车,孟春云和陆越尧便坐在后座。
马一到这里,孟春云便没有再说一句话,军用吉普车路过漠河时,她更是浑身紧绷。
她就是在这条河上,差点命丧于此的,也是这条河,当初她被孙如惠的妈妈丢在这里,冻坏了一只耳朵。
仿佛能察觉到孟春云的情绪,陆越尧侧头看着她的侧脸,伸手拍了拍孟春云的后背,
这是一种无声地安稳。
孟春云感受得到,她的嘴角微动,终究没有拒绝。
过了许久,陆越尧才轻声问:“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吗?”
孟春云知道,他说的回去,就是当初他们一家三口在漠河住的那间小屋。
可是现在,物是人非。
安安没了,而她和陆越尧也再也不是那种可以心无旁骛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关系了。
何必再去那小屋里,被无谓的回忆侵噬呢?
于是孟春云摇了摇头。
陆越尧见状,终究不再说话了。
吉普车最后停在一家医院里。
陆越尧对着那个警卫员吩咐了几句,这才带着孟春云走了进去。
姥姥住在病房里,孟春云隔着窗户看见她的时候,眼泪终究没有忍住,汹涌而下。
姥姥还在睡觉,她看起来睡得还算安稳。
比起五年前,她好像瘦了一些,显得更加苍老了……
陆越尧一边拍打着孟春云的背部,一边说:“姥姥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我拜托护士照看她,还给她请了个护工,那些病也精细的养着,这些年没有复发过……”
陆越尧对姥姥的病情很是熟悉,张口便能对孟春云解释许多。
孟春云这便明白了过来,他这些年,没少关心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