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被掐得不得开口,又瞧见手腕下那被酒浸湿若隐若现的幅度时,卫颐苏放开手,转身侧过脸去。“说,你是什么人,那日为何偷走凤盏。”一阵猛咳后,姜青隐应答:“那日你走后东西掉落,我才将东西捡走的,何来偷盗一说?“那日她本是想将凤盏拿走,倘若被顾家之人发现,她可以利用此物拿捏顾家。现下这情况定不能实话实话给自己招罪,只好撒谎了。等回去将东西给他便是。话音刚落,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伴随寒潭般冰凉的嗓音。
房内的声音让她心中一惊,她这是中计了。
这种身体的燥热感,分明是媚药的作用。
她是什么时候中的?
来不及思考,眼前愈发模糊不清,她只能竭力保持清醒离开此处。
可身子却不听使唤地一软,摊靠在门上。
里面的人亦听见这闷响。
姜青隐连连攀住墙壁,向隔壁的槛窗移去。
终于在那俩人出来前,顺窗户躲进去厢房。
待屋外之人声音渐弱后,她才松了口气。
四下搜寻,厢房内竟一滴水都没有,她只好将衣衫褪去,靠寒冷来减退灼热与晕眩感。
为了以防那些人折回来找到她,姜青隐抓住地面,一点点爬到柜子前,抱着衣物蜷住身子缩进去。
只要在三皇子回来前散掉这药的作用,出去后那她便可相安无事
此时在另一院落的厢房内,顾长晏质问:“娘,你为什么要将那贼妇进来羞辱我啊。”
顾侯夫人满是心疼:“晏儿,为娘也没想到会这样,但是你放心,只要过了今日,咱家一切就恢复往常了。”
“这话什么意思?”
顾侯夫人将顾长晏招过去,将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此刻先前姜青隐房内等候的两个人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那姜青隐跑了。”
顾长晏怒不可遏:“你们这两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给我一间一间的找。”
顾长晏带着怒气亲自前去。
不知过了多久药性越来越浓,尽管褪去衣物,冬日的寒冷也没褪去这药的作用。
模糊间有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死拽柜子的把手,尽量不要被发现。
若不是只有这间厢房离得近,她断然不会进来,若她猜得真,那三皇子定然会给柳氏报仇。
但是很快她发现她错了,她这个柜子是个储衣柜。
卫颐苏进房门,拿起床头的面具,想起被盗走的凤盏,卫颐苏眼中升起一抹杀意。
就在他刚想打开储衣柜换衣时,柜子里似乎被人拽着。
卫颐苏眼眸闪过一丝凌厉,何人敢闯入他的厢房?
卫颐苏拿出匕首,一个使力将柜子拽开。
只见一个青色身影蜷缩着身子瘫软倒地。
卫颐苏小心地用匕首手柄将此人翻过,一张满是潮红双眼迷离的脸映入视线。
“顾少夫人?你躲猫猫躲这来了?”
卫颐苏嘴角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她良久未应答,卫颐苏蹙眉适才发现端倪。
遂拿出方才阿渺给他的一壶冻酒,慢慢地滴在她脸上,脖颈处。
烈酒顺势流入口中,浸湿衣领,辛辣的冰冷将她呛醒,这才恢复几分神智。
但还未等她反应,又被一只大手掐住脖颈坐起。
耳边清冷的声音亮起:“谁派你来的,那日你偷的凤盏呢。”
凤盏?
姜青隐恍惚,重新看向眼前那双令人生寒又熟悉的双眸。
原来是他?
姜青隐既怒又怕,她万万没想到这权势滔天的三皇子就是那日的淫贼。
见她不语,卫颐苏加重手上的力道:“凤盏在哪,倘若不说我不介意多一条人命。”
“我死了,凤盏,你也别想要。”,姜青隐被掐的喘不过气,“放开,我。”
见她被掐得不得开口,又瞧见手腕下那被酒浸湿若隐若现的幅度时,卫颐苏放开手,转身侧过脸去。
“说,你是什么人,那日为何偷走凤盏。”
一阵猛咳后,姜青隐应答:“那日你走后东西掉落,我才将东西捡走的,何来偷盗一说?“
那日她本是想将凤盏拿走,倘若被顾家之人发现,她可以利用此物拿捏顾家。
现下这情况定不能实话实话给自己招罪,只好撒谎了。
等回去将东西给他便是。
话音刚落,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伴随寒潭般冰凉的嗓音。
“是吗,那本殿下怎么记得我的袖口是兜住的,在我面前还敢撒谎,说,东西在哪。”
一股杀意自刀尖散发,姜青隐心中一颤。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顾长晏的声音:“殿下,臣妻方才吃醉了酒进错厢房,不知可否让在下进去一找。”
祸不单行,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不是。
但若是此刻吹响竹哨,被发现不说,还会得罪这皇子落个刺杀之罪。
思量片刻,姜青隐看向卫颐苏:“三殿下,凤盏我本就无意拿取,你要我便给你,但是你要先帮我躲过外面的人。”
卫颐苏眸光幽深了几分,那日他本想借她躲过那些家丁的视线,事后必然会报她的大恩,可谁知她会借机偷走凤盏。
如今她又满嘴谎话,定不可信。
卫颐苏冷笑,将匕首又渗进一丝:“杀了你,查封姜府,凤盏我也能拿到,你没有资格讲条件,别忘了顾家如今根本不在意你。”
姜青隐眼眸波动,死死咬牙:“是,但是殿下也该知道我姜家从商,商铺田地宝库数不胜数,我藏的地方,除了我,世间再无人能找到。”
“且如若我被发现,那殿下定不介意多一个偷盗的罪名。”
她只能赌,赌那凤盏在这皇子心中的地位,赌他为那东西不敢杀她,堵他不敢让自己背上盗窃的名声。
卫颐苏闻言沉下脸,幽深的凤眸泛起一丝死寂。
外面的顾长晏见里面没有动静,便直接打开了房门。
“谁给你的胆子闯进来的。”
只见卫颐苏正坐于桌前斟茶,眼底散发丝丝冷意。
顾长晏一愣,惊慌失措行礼:“殿下恕罪,方才臣以为没人,我家内妇吃醉了酒,进错了厢房,不知殿下可否看到。”
说罢顾长晏双眼便在厢房四下探寻,欲找出藏人之地。
但这时,突然间眼睛一痛,被一只重物砸到眼睛。
玉碎声传来,一只玉盏碎落在顾长晏脚下。
“滚出去。”
卫颐苏嗓音肃然,眉眼间透着几分火气与不耐烦。
若不是这顾长晏,那凤盏他早就知道下落了。
想到他竟被一个女子拿捏,心中更不是滋味。
只见他捏住酒杯的手又捏紧几分。
顾长晏心中憋火满是不服,但在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眸时,瞬间泄了火,仿若多看一眼就会窒息的压迫感令他极为不适。
顾长晏行了礼,准备退下时,一阵幽香却扑面而来。
这是他顾家独制媚药的味道。
顾长晏一顿,那贱人果真在此处。
此时的他哪还顾得上位高权重,只顾地行至柜子前,伸手想要打开柜门。
但却被突然制止,一掌被击退至门口处。
卫颐苏幽冷地看向顾长晏:“顾小侯爷竟如此不知礼数,以下犯上。”
“你。”顾长晏捂住胸口,一丝鲜血自嘴角渗出。
顾长晏没想到这三皇子下手竟这般重。
但他依旧不死心,抱着必得的心上前打开储衣柜。
但这次不同的是,卫颐苏只是背手而立,并未阻拦。
然而衣柜打开,里面空无一人,顾长晏诧异,又跑至床榻之上,翻开被褥,看至床底。
皆没有人。
厢房统共就这两个地方能藏人,难道真是他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