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锐达是业内排行第一的猎头公司,傅氏集团也用过他们。沈鸢察觉到傅惜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她正想把咖啡一口闷掉时,突然冷静了下来——为什么黎氏会把位置订在这里?难道事先知道傅惜年和许漾漾会来吃饭,所以故意让她和傅惜年遇上?她拧了拧眉,小心地看了一圈四周,果然看到好几桌人正往这边看,于是立刻拿起手机给傅惜年发了条消息:“有人会拍我们,我们先走。”沈鸢说完,把咖啡一口闷了,叫上张筝就走。“鸢鸢,花带上。”张筝拿起白芍药,看了一眼傅惜年,见他没想搭理自己,于是放弃了打招呼,拎着芍药去追沈鸢。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教养?”许漾漾小脸一拉,气红了眼睛。
“你也是。”沈鸢笑眯眯地朝许漾漾摇了摇食指。
她怕个鬼,她现在又不是傅氏的人了。
许漾漾更生气了,扑过去就抱傅惜年:“傅惜年她欺负我。”
傅惜年正好坐下,许漾漾扑过去直接抱到了他的头,撞得他往前猛地往前栽了一下,脑门差点磕服务员屁股上。
扑哧……
沈鸢笑了起来,抬起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躲开傅惜年刀子般的眼神。
张筝很尴尬,掏了名片出来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傅总……”
“你给他名片,脑子也不好使。”沈鸢小声提醒道。
张筝回过神,赶紧又把名片往回收。许漾漾眼尖,一把夺过名片,大声念了起来:“风行锐达……”
风行锐达是业内排行第一的猎头公司,傅氏集团也用过他们。
沈鸢察觉到傅惜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她正想把咖啡一口闷掉时,突然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黎氏会把位置订在这里?难道事先知道傅惜年和许漾漾会来吃饭,所以故意让她和傅惜年遇上?
她拧了拧眉,小心地看了一圈四周,果然看到好几桌人正往这边看,于是立刻拿起手机给傅惜年发了条消息:“有人会拍我们,我们先走。”
沈鸢说完,把咖啡一口闷了,叫上张筝就走。
“鸢鸢,花带上。”张筝拿起白芍药,看了一眼傅惜年,见他没想搭理自己,于是放弃了打招呼,拎着芍药去追沈鸢。
隔壁桌上,许漾漾摇着水杯找傅惜年撒娇,他就像没听到,长指握着手机,轻轻滑开了沈鸢发来的短信。清俊的脸上不见半点表情,看完后,把手机反扣在了桌上。
“傅惜年,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老爷子说你让带我去过户那几栋别墅,我们明天去好不好。”许漾漾抿着唇,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你要那么多别墅干什么,开动物园?”傅惜年淡淡地回道。
“……”许漾漾更委屈了,捧着柠檬水杯转了好几圈,弱弱地说道:“傅惜年你对我好一点点嘛,我真的喜欢你。”
傅惜年抬手,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
“许小姐,我想你明白我们两个为什么结婚。对你来说,是盘活许家资产的手段,对我来说,是为人子女的责任。你和我之间应该做到相敬如宾,互不干涉。你和我,不用谈感情。”
许漾漾唇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了,过了好一会,才难过地说道:“你可以试着喜欢我吗?”
“抱歉,我觉得一开始两家就已经达成了一致。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向许家提出退婚。”傅惜年说道。
许漾漾呆呆地看了他一会,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饭就不吃了,今天是为了突然爆出的负面新闻,所以才来赴约。下一回再吃饭,我来定地方。”傅惜年站起来,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利薄地扣上西装衣扣,沉步往外走去。
许漾漾扁了扁嘴角,一把抓起了手机,埋头发起了消息。
停车场。
傅惜年上了车,打开了车灯闪动了几下。后排座的车门拉开,沈鸢猫腰钻了上来。
“你搞什么?地下工作?”傅惜年看她抱着白芍药,捂得得严严实实的爬上车,瞬间俊眉紧拧。
“不能被拍到了。”沈鸢坐好后,这才取下了口罩和帽子,小声问道:“住我对面楼的人是谁啊?我今天去物业问过了,但他们不肯说。是黎氏的人吗?冲着红树林工程来的?”
“问题这么多,不是黎氏在挖你,你问他去。”傅惜年冷声道。
沈鸢觉得这个人真没意思,她是当事人一方,怕绯闻缠身怎么了?又不像他,已经无缝衔接了许家大小姐,她未来另一半还没影呢,谁想和他扯上绯闻啊。
她也懒得再问,推开车门就走。
“回来。”傅惜年扭头看她,面色不善:“你还没回答我,你在搞什么?为什么和猎头公司的人混在一起?”
“求职啊。”沈鸢满脸坦诚地说道:“我需要工作。”
傅惜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严肃地说道:“给你两天假,后天回公司。”
“真的不回。”沈鸢看着他被自己悄悄摸过无数次的眉眼,轻声说道:“傅惜年,我说过不回就是不回。”
“不回你去哪里?你脱离傅氏还能做什么。”傅惜年收回视线,长指握着方向盘,直接踩下了油门。
“我要下车。”沈鸢脸色渐冷,她盯着傅惜年的侧脸,轻声说道:“我可以卖红薯摆地摊,到时候欢迎傅总光顾,给傅总八折。现在请傅总放我下车。”
傅惜年没回她,咔咔几声,把车窗车门的安全锁全锁上了。
“你带我去哪?”沈鸢看着锁紧的门窗,无奈地问道:“不怕又被拍吗?”
“送你回去。”傅惜年沉声道:“另外,我从来不怕被拍。”
是,他大人物不怕拍。她小人物,她怕!
沈鸢往后一靠,也不再出声。没一会,人事的回复发过来了,拒绝给她N+1,称不合规矩,建议她直接找傅惜年谈补偿的事。
她找个屁找,傅惜年肯定不给。
车无声地滑过了霓虹灯染过的长街,车里一直安静得像无人一般。
“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傅惜年突然开口了。
沈鸢抬眸看向他,等他下文。
“一开始做事很冲动,工作出了多少错?后来好了不少,现在竟然又反复了。”傅惜年说道。
沈鸢好想打他。谁不是从新人开始的,又不是每个人都是傅惜年,这世间也没有那么多天才,哪个职场新人不是从磕磕绊绊起来的,她若是真糟糕,能走到今天吗?
“给你涨薪。”傅惜年看了看后视镜,低低地说道:“记住公私要分开。”
“啧啧,傅总你一个劲地劝我回去,不会是舍不得我吧?”沈鸢身子往前俯,雪白的指尖故意在他的肩头戳了戳:“这样不好哦,你这样叫劈腿,我才不和这样的男人交往。而且外面新鲜漂亮的男人有好多呢,我也可以选的。”
车缓缓停下了。
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雨刮器在车窗上轻轻地擦动。
刷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