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裴知煜掉头就朝东城门策马而去!冬风凛冽,刮在脸上,格外刺痛。他却顾不上,不知为何,心中竟总有一种恐慌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远去一般!裴知煜深吸了口气,压下情绪,策马的速度更快!终于,到了东城门。裴知煜却是一怔,双眸紧缩!只见那城墙之上,竟悬挂着一个‘雪人’!随着马儿越来越靠近城门,他也终于看清了那人。这一刻,裴知煜呼吸都停了,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不敢置信,那吊死在城楼上的雪人竟是……沈幼仪!
二十余年,沈幼仪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对裴知煜的感情,目光也逐渐复杂。
裴知煜看在眼里,心里没来由有些烦躁。
这时,不知何时来的司妩儿突然走出来:“知煜,妖兽现世已经引起了百姓的恐慌,若不将她处死,恐怕难安民心。”
裴知煜眉心一皱,看向司妩儿的神色微沉。
离得远,沈幼仪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片刻后,只瞧见裴知煜离去的背影。
他……是赞同了司妩儿的话吗?
裴知煜也想她死?
绝望与疲惫之下,沈幼仪不想再去思考,任由官兵将自己绑了起来。
最后,她被带到了城外。
彼时,天际已经亮出鱼肚白。
沈幼仪被五花大带到了城墙之上。
而下面,除了官差衙役,还围了很多被动静吵醒,一路跟来的京城百姓。
身旁,司妩儿得意地看着狼狈的沈幼仪,随后对城墙下的百姓扬声道:“今日我们便在此地,将妖兽处死!还京城一个安宁!”
“杀了她!杀了这个妖兽!”
沈幼仪听着他们的呐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曾经她还被称为京城贵女时,这些百姓眼里都是善意与艳羡。
而现在,所有人都恨不得她死……
失神间,沈幼仪只觉得后背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推落了城墙!
失重感席卷而来,她以为自己会这么死去!
下一秒,臂间一紧,沈幼仪整个人被悬挂在了城门之上。0
粗麻的绳子磨破皮肤,鲜红的血顺着手臂一点点滴落……
沈幼仪记不得自己被吊了多久,渐渐的从疼,到麻木。
越来越冷,她整个身体冻到打摆子,耳边那些百姓的喊骂声也越来越小……
恍惚中,雪花飘舞进眼睛里。
她费力地睁眼看去,就见眼前落下的鹅毛大雪。
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那日,也是这样的大雪。
她将自己叫到床榻边,仔细叮嘱:“幼仪,预知这能力听着厉害,耗的却是你的命。”
“答应娘,不到危急万万不可使用,也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幼仪,一定要记住,记住!”
那时她眼中的悔恨,自己如今才看懂。
这预知的能力,并非不能让人知道,而是不要为了任何人去用,因为……不值得!
于母亲而言,沈父不值得。
于自己而言,裴知煜也不值得!
沈幼仪眼睫颤了颤,任由滚烫的泪水滑落。
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她慢慢闭上了双眼……
另一边。
裴知煜拿着能证明沈幼仪清白的证据,疾步进宫。
上回在狱中见过她之后,他便命人去彻查,结果今晨还真找到了那些被拦截的信件。
里面写的桩桩件件,都和沈幼仪说的一模一样。
再想到昨日她在牢里问自己的那些话,隐忍的泪,沙哑的声音……
裴知煜想,等这件事平息之后,定要弄明白都是怎么回事。
可等终于拿到圣上赐‘沈幼仪无罪’的圣旨,来到天牢。
裴知煜却发现,原本关押沈幼仪的牢房如今竟然空空荡荡!
他眉心一跳,立马叫来了狱卒询问:“沈幼仪人呢?”
狱卒疑惑回道:“小将军,不是您让司姑娘将沈小姐带走的吗?”
是。
但他不是让司妩儿将沈幼仪带回大牢吗?!
裴知煜突然生出些不安,急急追问:“司妩儿将沈幼仪带去了哪里?”
“东城门。”
得到回答,裴知煜掉头就朝东城门策马而去!
冬风凛冽,刮在脸上,格外刺痛。
他却顾不上,不知为何,心中竟总有一种恐慌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远去一般!
裴知煜深吸了口气,压下情绪,策马的速度更快!
终于,到了东城门。
裴知煜却是一怔,双眸紧缩!
只见那城墙之上,竟悬挂着一个‘雪人’!
随着马儿越来越靠近城门,他也终于看清了那人。
这一刻,裴知煜呼吸都停了,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不敢置信,那吊死在城楼上的雪人竟是……沈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