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还未回应,就听见安悦刻薄的声音:“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就能吃饱喝足,流放路上风生水起,指不定是用自己的身子勾搭了哪个野男人换来了吃食。”孙灵柔挡在常挽月跟前:“怎么说我女儿呢?”“哟!你当娘的这么大岁数了,狐媚子相不减当年吧?到了前面县城,凭你这姿色,也定能换些吃食填饱肚子吧?也不知道你们家常大老爷,担心不担心?”孙灵柔被气得脸色通红:“安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说的什么话?我说的是实话啊!咦?常大老爷也没什么反应呢?莫不是,是默许了女眷这么做吧?毕竟,人都要活着嘛!”
“你说的那个空间,什么都能做?”司君澈半信半疑。
“能种地养鸡养鸭,还能当库房。”常挽月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只是,末世生存不易,找到能种粮食的土地,和没变异的食物更是不易。”
司君澈默默地听着。
常挽月继续说道:“来这里的前一刻,我被丧尸一口咬中,昏死过去,再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猝不及防的,带来的东西也不多。不然,准能养活你!”
司君澈冷哼:“用我的东西来养活我?亏你说得出来!”
常挽月忽然觉得头冒冷汗:“你都猜到了?”
“王府库房里这么多东西,瞬间悄无声息的就没了,你猜我能不能想得到?”
常挽月尴尬地笑了笑:“夫君威武!”
司君澈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态度。
常挽月没好气地看着他嘀咕:“喜怒无常的男人。”
“我听得见……”
二人说话间,却见安悦带着周芳从不远处走回来。
常挽月大致估算了方向:那个地方没有水源、没有猎物,安悦去那里做什么?
“怎么了?”司君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你不觉得安悦有些奇怪吗?一路上,她故意与我为难,她明知道我还是你的妻子,可还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依我看,她也没多把你放眼里。一口一个表哥、君澈哥哥的,听着就恶心……”
话未说完,就见司君澈朝自己投来一个不善的目光。
常挽月懒得跟他计较,暗骂了一句‘烂桃花’后,便起身与流放队伍集合了。
孙灵柔是第一个上前迎接她的:“又跟夫君吵架了?”
“吵什么架?多半是给君澈哥哥难堪,被骂了几句跑回来了。”
常挽月还未回应,就听见安悦刻薄的声音:“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就能吃饱喝足,流放路上风生水起,指不定是用自己的身子勾搭了哪个野男人换来了吃食。”
孙灵柔挡在常挽月跟前:“怎么说我女儿呢?”
“哟!你当娘的这么大岁数了,狐媚子相不减当年吧?到了前面县城,凭你这姿色,也定能换些吃食填饱肚子吧?也不知道你们家常大老爷,担心不担心?”
孙灵柔被气得脸色通红:“安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我说的是实话啊!咦?常大老爷也没什么反应呢?莫不是,是默许了女眷这么做吧?毕竟,人都要活着嘛!”
常挽月面色冷峻,眼眸已然冒火,她当即将孙灵柔护在身后,自己则是上前照着安悦的心窝就是一脚。
安悦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震得浑身伤口痛了起来。
其他人围了过来。
安悦见状,一个劲儿地哀嚎:“哎呦,快来看啊!常家娘子闹事啦,要打死人了!孙头儿!刘哥!快来管管啊!”
周芳心疼女儿,长辈的架子又端起来了,遂跟着女儿起哄喊人:“难道就真的没人管了?就看着这贱妇闹出人命来吗?”
孙大头和刘哥本来正在不远处打水,听了个大概后,举着鞭子就过来训人。
“刚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开始犯毛病是吗?信不信我抽死你。”
刘哥举着鞭子要抽下去时,被司君澈扼住:“不问前因后果,上来就要打人?”
“什么前因后果,我人都被她打趴下了,这么多双眼睛都瞧着呢!”
安悦依旧哭闹不止,周芳也跟着起哄撺掇。
常挽月见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事,便干脆也学着安悦的样子,跌倒在刘哥的脚下哭:“刘哥,我冤枉啊!我是打了她,但我也是为了你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常挽月身上。
“就是这个安悦,她诬陷我为了吃饱肚子过得好点,不惜出卖身子勾搭你和孙头儿,我不过是一个罪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你们二位不同啊!若是因为安悦诬陷我败坏了名声,那可就麻烦了。”
安悦没想到常挽月有这招,吓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我是罪人,往后如何都无所谓了,可是你们二位大哥还要为家人拼个前程出来,我才擅自做主,替二位教训了安悦这贱人!”
众人围着周芳安悦母女议论纷纷。
孙头儿一听,顿时怒从心中起,一脚踏在安悦身上:“你这贱人,三番四次惹是生非,依我看,你也没必要跟着流放,我直接了结了你!”
说完,加大了脚劲,安悦被踩得无法动弹,血丝顺着嘴角流下。
周芳哭求饶命无果。
常挽月看着安悦的惨状,露出一丝冷笑。
这时,一个不起眼的解差走到孙大头身边附耳几句。
少刻,孙大头脸上浮现一丝阴云。
他抬起脚,松开了半死的安悦,随即招呼来其他解差:“给她上枷锁脚镣!”
解差们得了命令,便推开周芳,拖起安悦,利索了上了枷锁。
孙大头转向其他人:“再有敢学她闹事的,格杀勿论!”
常挽月上前扶住发懵的孙灵柔:“阿娘,您没事吧?”
孙灵柔摇摇头,还是有些懵,她觉得,女儿和从前不一样了。
扶着孙灵柔向前走的时候,常挽月又回头看了眼常衡:“连自己的老婆都不敢护着,当真是窝囊!”
“你这孽女!”常衡当即上前举手便要打。
“常老爷,作为一家之主,却将所有的脾气和能耐都用到自己女儿身上,岂非是想让他人看个笑话?”司君澈冷冷地提醒道。
常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无奈放下了手。
流放队伍继续前行,往下一个目的地临杨镇走去。
一行人只是用锁链套在一起,唯有安悦自己披枷戴锁,在队伍中格外显眼。
常挽月看着安悦一步一挪的样子,甚是痛快。
“按照孙头儿的脾气,安悦那时已经免不了一死,可不知那解差说了什么,孙头儿却改变了主意,夫君可知是为什么?”常挽月若无其事地说道。
司君澈皱了皱眉:“上边有人保她。”
常挽月扑哧笑了出来:“既然保她,为何还要让她跟着咱们一起流放受罪?”
司君澈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挽月故作神秘:“她啊!备不住是谁安插在流放队伍里,要对付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