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见你带伤巡营,实在钦佩,便各自出资请伙头军煮了几个菜,特意准备为你准备了一桌清淡的宴席。”季明殊心中一暖,没来得及道谢,身后忽得传来冷呵——“大晚上不好好巡查,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都散了!”周崇言的命令没人不敢听。热度骤散,很快,原地只剩下三人。气氛凝固。周崇言冰冷的目光扫向季明殊,视线相对,他毫不留情训斥:“我让你革职自省,你却带头寻欢作乐,扰乱军纪,该当何罪?”又是这样,不分缘由训她。
周崇言话落,整个军营都轰动起来。
“没想到大将军竟然已经成婚,连小少爷都这般大了,孩子真会长,简直跟将军一模一样!”
“今天才知道咱们的黑脸阎罗大将军也会笑,夫人来了就是不一样!”
“早听说大将军重情,曾说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瞧他和夫人浓情蜜意的模样,想来两人一定能白头偕老!”
议论入耳,如刀灌喉。
沐梨是周崇言成婚三年的妻子,那自己算什么?
季明殊死死盯着周崇言,委屈压得整个人都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视线太刺目,下一瞬,周崇言竟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
男人眼底的警告,寒冰一般。
她如遭雷击,他这是什么意思?生怕她冲过去,冒犯了他心上人吗?
再也待不下去,季明殊逃一般离开。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甚至不敢在营地多待,到处都是议论周崇言和沐梨恩爱的话语,只好带伤外出巡查。
转眼,就到了二月。
入夜。
季明殊巡查完营地,刚一回营——
“轰”的一声,寂静的夜里忽得火光升起。
下一瞬,一群将士冲出来围上了她,笑着拉着她往营帐拖。
季明殊一头雾水,便见君承炀热情走来解释:“季副将,三年前山海关一战是你冒死把大将军救出来,才保存下今日战无不胜的周家军。”
“将士们见你带伤巡营,实在钦佩,便各自出资请伙头军煮了几个菜,特意准备为你准备了一桌清淡的宴席。”
季明殊心中一暖,没来得及道谢,身后忽得传来冷呵——
“大晚上不好好巡查,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都散了!”
周崇言的命令没人不敢听。
热度骤散,很快,原地只剩下三人。
气氛凝固。
周崇言冰冷的目光扫向季明殊,视线相对,他毫不留情训斥:“我让你革职自省,你却带头寻欢作乐,扰乱军纪,该当何罪?”
又是这样,不分缘由训她。
季明殊脸色一点点煞白,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
君承炀看不下去,上前解释:“大将军,是我带头为季副将举宴,不关她的事,你要罚就罚我吧。”
岂料周崇言不给他面子:“殿下,这是军营,不是皇宫,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说完,不看君承炀的神情,抬手硬拉着季明殊进了营帐。
“哗啦!”
帐帘落下,隔绝视线。
周崇言这才甩开人,居高临下睨着垂头的季明殊。
哪怕没有对视,她依旧感觉到,此刻男人挑剔的视线比刚才还要割人。
“你什么时候和九皇子走得这么近?你是什么身份?还想妄图高攀皇家!”
话落,季明殊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盯着这个自己奉若神明的男人:“……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眼尾顷刻泛红,就算不爱,难道她就不配一丝尊重吗?
“你如何与我无关,但周家军不能留攀权附贵,品行不端的将士。你想跟君承炀,必须脱下这身军服。”
话越来越难听,一点点凉透了季明殊的心。
火光中,凝视着男人比往常冷酷十倍的面容,好像她这个妻子无论做什么,永远都入不了他的眼……
眸光微颤,她极力压着眼眶的热意,成亲三年头一次顶撞:“好一个品行不端……周崇言,你指鹿为马,当众将沐梨说成你妻子,就高尚了吗?”
“明明和你成婚三年的人是我,就算我品行不端,那也是上行下效!夫唱妻随!”
周崇言却像是等着她这句话,沉着脸从衣袖内抽出一张准备好了的休书:“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