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宴脚步一滞,重新看向云悦的神情有些动容,但他还是故意轻嘲着说:“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还是早些回去,不然你恐怕烧得连今晚都过不去。”话落,云悦才反应过来,她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脚步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女孩很轻,慕容宴用一只手就将她拎了起来。那天过后,慕容宴没再见过云悦,后来再认识她,她就变成了凌朝的妹妹。性情也和那晚大不相同,云悦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唯唯诺诺,开始惺惺作态,开始变得令慕容宴讨厌。
这时的云悦年仅十岁,她还未被凌家收养。
云父是慕容氏的老员工,他因财务造假而被逮捕入狱,可真相却并不是这样。
雨点打在云悦的脸上,已是深秋她却穿得很是单薄,冷风灌进女孩的身体里,她明明被冻得发抖却也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车前。
慕容宴明白女孩是带着赴死的决心前来的,他定定地看着云悦,心里倒是对她生出几分欣赏。
可规矩就是规矩。
无论是谁来了,都不能改变。
所以就算他知道云父是遭人陷害入狱,他也不会做任何事情。
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宴垂眸,泼墨般的眼底叫人看不出情绪,他只是从车上拿了把伞下来,然后淡淡开口:“回去吧,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了。”
说完他抬脚要走,女孩却攥紧了他的衣角,直直问道:“是不是只要我变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慕容宴脚步一滞,重新看向云悦的神情有些动容,但他还是故意轻嘲着说:“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还是早些回去,不然你恐怕烧得连今晚都过不去。”
话落,云悦才反应过来,她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
脚步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好在女孩很轻,慕容宴用一只手就将她拎了起来。
那天过后,慕容宴没再见过云悦,后来再认识她,她就变成了凌朝的妹妹。
性情也和那晚大不相同,云悦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唯唯诺诺,开始惺惺作态,开始变得令慕容宴讨厌。
可现在,慕容宴知道了一切真相。
他最难受的时候,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竟然是云悦。
或许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他爱上了这个莽撞却又努力讨好自己的女人。
莫容宴在窗台坐了一夜,回过神来,云悦早已经离开。
慕容宴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别致的匕首。
他身旁无人,正好全了他想赎罪的心思。
下一秒,慕容宴神色淡然地将刀划过自己手臂,轻声道:“阿悦,这一刀是为我当初骗了你。”
一股浅淡的血腥气弥漫在四周。
接着,慕容宴又是利落的一刀刺进自己小腹,他闷哼一声,嘴角却含笑:“这一刀,是我无视你两年……”
他浑身满是伤口,白色衬衫已经尽数染成血色。
慕容宴又猛地将刀拔出来,他温柔如情人低喃:“你那么怕深海,却在里面没了命,阿悦,你一定很难受吧?”
“别怕,我来陪你。”
说完,慕容宴倏地将匕首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那tຊ匕首。
慕容宴一愣,抬眸看去,只见云悦蹙眉看着他,掌心中鲜血却不停溢出。
云悦严厉地说道:“慕容少爷,云小姐都已经去了,就别再来打扰她灵前清静了!”
最后一句,她刻意拖长了尾音。
慕容氏的独子为云悦而自杀,传出去可不是一场什么感人肺腑的美谈,落在有心人口中,指不定会添油加醋说成什么样。
慕容宴怔怔然放开手,脑子瞬间清醒。
他苦笑一声,眼中水光凌然。
到如今,他竟连用命还她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