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母言语里的关心,姜雪眼眶有些热:“我知道了。”两人说没两句,顾母那边又传来声音:“予墨,过来跟姜雪聊聊。”姜雪握着手机的手一僵。电话里传来些杂音,紧接着就传来轻浅的呼吸。即使没有人说话,她还是知道接电话的人已经换成了顾予墨。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电话那头响起顾予墨的声音:“什么时候回来?”姜雪紧了紧拿电话的手:“四天后。”话音落下,再度冷场。他们做了五年的夫妻,但姜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竟从无话不谈变成现在的无话可说。
鹤洲县后续救援留下来的医患人员不多。
姜雪是唯一一个儿科医生,每天都需要问诊许多患者。
等晚上回到住所的时候,都是深夜。
静谧的夜里。
姜雪刚要躺下睡觉,忽然感觉身体开始僵硬,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她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姜雪习惯性伸手去拿药,可摸到的药瓶里却倒不出任何东西。
僵硬逐渐侵袭全身,连带着思考都慢了半拍,她迟迟想起早在前些天,自己的药就已经服用完了。
只是因为太忙,她将这事抛于脑后,也忘记了打电话告诉陈哲。
唯一能动的手好像也渐渐没了力气。
姜雪脱力地滑落在床边,紧咬着唇保持最后的清醒。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很怕,怕第二天,自己再也没力气起来。
像雕塑般一动不动的挨过了整夜。
姜雪只能靠着疼痛感,就这样僵硬着身体硬生生挨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窗外朝阳缓缓升起,身体才逐渐恢复力气。
她忙拿过手机给陈哲打去电话:“陈医生,我的药吃完了,你可以再给我寄一些过来吗?”
电话那头,陈哲声音有些凝重:“我知道了,只是你现在病发越来越频繁,还是尽早回来吧。”
姜雪低低应了声:“后续救援快结束了,我会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后。
姜雪没了力气再去诊室,只能请假在宿舍休息。
鹤洲县的冬雪来得快。
哪怕是艳阳天也挡不住寒风的肆意,不消片刻,就让住所里装满了寒意。
姜雪坐在阳台边望着窗外的雪景,就这样看到了晚上。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身边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着来电人“顾母”的名字,姜雪愣了愣神,而后接通下来。
“姜雪,听予墨说你因为救援留在了县城,在那里还好吗?”
“挺好的。”刚刚吹了风,这会儿姜雪的声音还有些哑理整家獨費付βγ。
这些年相处下来,顾母对姜雪也是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又嘱咐道:“你这孩子总想着别人,但也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听着顾母言语里的关心,姜雪眼眶有些热:“我知道了。”
两人说没两句,顾母那边又传来声音:“予墨,过来跟姜雪聊聊。”
姜雪握着手机的手一僵。
电话里传来些杂音,紧接着就传来轻浅的呼吸。
即使没有人说话,她还是知道接电话的人已经换成了顾予墨。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电话那头响起顾予墨的声音:“什么时候回来?”
姜雪紧了紧拿电话的手:“四天后。”
话音落下,再度冷场。
他们做了五年的夫妻,但姜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竟从无话不谈变成现在的无话可说。
姜雪眼眶有点发热,缓了缓喉咙里的哽涩:“没别的事,就挂了吧。”
等待了半响,传来顾予墨的低音:“好。”
声音消失,余下冰冷的挂断声。
窗外的夜风夹着霜雪,缓缓飘进屋内。
融进了姜雪的心尖。
她将身体蜷缩裹着单薄的被,试图驱散袭来的孤独和冷,却像是徒劳,更添落寞。
另一边,顾家。
顾母看着顾予墨挂断电话,忍不住问:“姜雪怎么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顾予墨转头看她,斟酌了会儿如实说:“我们要离婚了。”
顾母一脸惊讶:“为什么?”
顾予墨眸色一怔,像是被这话问到了。
当初和姜雪结婚时,只是刚好他们彼此都需要一个另一半好向家里人交代。
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
转眼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
他们之间……还是没有感情吗?
一时间,顾予墨竟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