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芸怔了瞬,心绪开始复杂。上辈子她哪里有机会听陆一骞说这么多话,只是现在听来,仿佛都好像都多余了。她看着他:“所以呢?你要向我道歉?”陆一骞刚张嘴,白伊芸立刻继续说:“不需要,毕竟当初是我死皮赖脸嫁给你,说起来我倒也有错,让你背了个二婚的名声。”可在这个年代,一个顶着二婚头衔的女人才更不好过。她不露声色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咱俩就算战友吧,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少聪还在等我。”
又是陆旅长。
陆一骞眼底划过抹不悦,他从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别扭。
见她没有要自己进去的意思,他生硬挤出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音刚落,许少聪端着满是面粉的双手出现在白伊芸身后:“念初,谁啊?”
一见是陆一骞,他也顾不得手上的面粉,立刻立正敬礼:“陆旅长。”
白伊芸皱眉看了眼许少聪的手:“蹭裤子上了,一会儿记得洗完手再揉面。”
许少聪啧了一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那你一个人吃。”
面对‘打情骂俏’的两人,陆一骞的脸几乎黑成了锅底灰,几乎是压不住涌上心的妒意,他猛然抓住白伊芸的手,直接把她拖走。
“跟我过来!”
许少聪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两人早就没影了。
他想追,可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
两人到底是夫妻一场,陆一骞又是旅长,再有什么不愉快,总不至于打人吧。3
想到这些,许少聪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转头回厨房继续揉面。
枝头的落叶被风吹落,又被匆匆踩碎。
“陆一骞,你放开我!”
白伊芸吃痛挣扎,可禁锢手腕的手就像铁链,让她难以挣脱。
终于到了个僻静的岔路口,陆一骞才放松了力道,却还是没有松开手。
凝着白伊芸愠怒的眼眸,他声音微哑:“我跟你还没正式离婚,你就找个未婚夫,把军婚当儿戏了吗?”
听了这话,白伊芸憋了三年的火‘噌’的冒了上来:“你是在教训我吗?”
陆一骞抿着唇,眉头几乎拧成了个结。
白伊芸狠狠抽回手,话锋猛然一转:“你曾经对沈小白说过,等她长大就娶她对吗?”
闻言,陆一骞面色微紧,头一次略显紧张地解释:“当时她哥哥刚牺牲,她心态随时崩溃,我不得不那样安慰她,我对她从来都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顿了顿,他眼底破天荒浮起抹愧疚:“后来我才知道她这些年一直贿赂医生伪造病历,还几次诬陷你……的确是我识人不清,让你受了委屈。”
白伊芸怔了瞬,心绪开始复杂。
上辈子她哪里有机会听陆一骞说这么多话,只是现在听来,仿佛都好像都多余了。
她看着他:“所以呢?你要向我道歉?”
陆一骞刚张嘴,白伊芸立刻继续说:“不需要,毕竟当初是我死皮赖脸嫁给你,说起来我倒也有错,让你背了个二婚的名声。”
可在这个年代,一个顶着二婚头衔的女人才更不好过。
她不露声色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咱俩就算战友吧,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少聪还在等我。”
不说许少聪还好,一听白伊芸那样亲昵地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陆一骞脸色更加难看。
白伊芸刚转身,就被攒住肩膀往后一揽,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面前的男人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将她困在其中。
“白伊芸,我们没有离婚,我不许你跟你别的男人亲近。”
听着陆一骞几乎从牙缝里的话,白伊芸脸色沉了些许,可像是想到了什么,扬起头直视眼前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轻轻一笑:“你是不是意识到自己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