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拐叔别告诉他!他就是个疯子……呜呜、呜……”林铠武和祝铆一起拉着苏端华出去。老拐叔低低说着,冉临渊听完面色无异,一丝犹疑都没有。事不宜迟。他抱着苏暮枝,放入祝铆带来的金丝楠木棺材,叮嘱林铠武安稳带回惊鸿轩,不准任何人接近。至于苏端华,“看管起来,等本座回来再议。”夜色中,冉临渊独自策马而去。苏端华不停抹着泪,今天几乎流光了这辈子所有的泪。“姐,对不起,是弟弟没用,不能让你葬在爹娘身边……”
冉临渊直接说道:“本座要一种不伤害她的身体,亦不能让本座碰触不了的法子。”
“迟了,迟了……”苏端华哽咽道:“徒留一副空空的皮囊,有何意义?”
生的时候不对她好,死后折腾她的尸身只为了满足自己,这个男人太自私。
冉临渊低下头,吻了吻苏暮枝青白冰冷的额头,眼底是诡异的柔情。
如今他能留下的只有空空的皮囊了,还有记忆。
有关苏暮枝的任何东西,他都要攥在手中不放。
林铠武和祝铆低下头不去看这一幕,苏端华只觉得渗人,眼眶泛红愤恨盯着冉临渊。
姐,你看到了吗?
送你银梳的男人也中意你,可他的爱醒得太晚,也太癫狂。
“冉临渊,你能不能尊重她?你已经很对不起她,能不能让她安安生生的葬在爹娘身边?”
“本座知道你还有其它法子。”冉临渊懒得搭理苏端华,他等不了了,因为苏暮枝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隐隐出现尸斑。
老拐叔木木的开口:“那个法子,要付出很大代价。”
他坚定道:“不惜任何代价。”
见老拐叔默然,冉临渊使了个眼色,闲人回避。
“老拐叔别告诉他!他就是个疯子……呜呜、呜……”
林铠武和祝铆一起拉着苏端华出去。
老拐叔低低说着,冉临渊听完面色无异,一丝犹疑都没有。
事不宜迟。
他抱着苏暮枝,放入祝铆带来的金丝楠木棺材,叮嘱林铠武安稳带回惊鸿轩,不准任何人接近。
至于苏端华,“看管起来,等本座回来再议。”
夜色中,冉临渊独自策马而去。
苏端华不停抹着泪,今天几乎流光了这辈子所有的泪。
“姐,对不起,是弟弟没用,不能让你葬在爹娘身边……”
林铠武跳上马车,朝着苏端华做了个“请”的姿势。
祝铆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人死如灯灭,你想想,她的魂灵得到了安息,再也没有病痛了,如你所说,空空的皮囊……怎么折腾也是没感觉的,能换了你的生,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苏端华吸了吸鼻子,爬上马车,紧紧抱着那副棺木。
祝铆就没那么舒服了,被五花大绑丢在一个锦衣卫的马上,颠得要吐。
林铠武慢慢平缓的赶着车,听到车内传来弱弱的哭声,忍不住低声安慰道:“苏少爷,你过好这一生,就是对你姐姐最大的安慰。”
回到冉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苏端华跟祝铆一起关在偏院,饭菜都由林铠武亲自送。
苏端华脱下了女装,珍惜的叠起来,这是姐姐留给他的。
他边洗着脸上的残妆,边想起昨日此时,自己是从城外的马车上醒来。
不过短短的一天一夜,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很久?
草草的吃了点东西,苏端华将自己埋进被褥,多希望醒来还是在苏府,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冉临渊回来的时候是在半夜,从冉府的密道而入。
他脸色异常苍白,浑身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要不是身上穿的是夜行衣,早就成了血人。
匆匆套上一件深色的袍子,冉临渊就不停歇去了放置苏暮枝尸体的房间。
守在门口的林铠武见他出现,眼睛一亮。
“大人……”
冉临渊微微点头,推开门很快又关上,脚步不稳,身形歪歪扭扭,扑到棺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