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苏云歌?我面色一白,手机差点儿摔了下来。又大概过了十秒钟,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没看见我我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恼怒江月柠他居然耍我。正要回信息过去,他又发了条过来。――但是她看到我的爱车了我气得胸口发疼。看到他的车子,跟看到他的人有区别吗!那么标准性的路虎揽胜,整座小镇估计也就他这一辆。越想越气不过,我打了个电话过去。江月柠估计正抱着手机,电话响通一声他就接了。没等他开口,我怒气冲冲的质问:“苏云歌真的看到你的车子了?”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用力的蹦了一下。
尽管已经从程鄢山嘴里知道他身边已经有人了,可私心里我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上次在时代广场,我问过他相同的问题,他避而不答。
怕他以为我对他有什么,我也没敢再问。
这次杜医生发问,再好不过了。
心里明明好奇得要死,但我不敢露出半分,目不斜视的看着窗外,装作没有听到杜医生的话。
片刻后,我如愿的听到了江月柠的回答。
他说,“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随着他的回答飘忽了一下。
杜医生语气听起来十分不解,“宁医生你条件这么好,居然没有女朋友?”
江月柠嗯了声。
杜医生识趣的没有再问。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我望着窗玻璃上不太明显的自己的脸,陷入了沉思。
如果没有听到程鄢山的话,我或许也会相信江月柠真的没女朋友。
可程鄢山不会骗我,或许江月柠是真的没女朋友,万一是未婚妻或者老婆呢。
文字游戏,我又不傻。
“徐医生,到了。”
杜医生喊了声,我回过神,和他们道了别,推开车门下车。
今天江月柠大概不会过来了,我直接上楼回公寓,换了身衣服,睡觉。
经期情绪难免浮躁,再加上工作累,我才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接到了个电话,隐约听到是江月柠的声音。
他问我喜欢吃什么菜,我说除了香菜和葱。
之后他还说了什么,我就听不清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急促的敲门声和手机铃声双双响起,将我从睡梦中扰醒。
我伸手过去拿过手机,边接电话边往外面走,“喂――”
熟悉好听的那声传入耳中,“开门。”
我顿时就清醒过来了,“宁医生?”
紧跟着我将门打开,果不其然的瞧见江月柠正站在门外,手里举着手机。
我挂了电话,瞥了眼他手里大大的购物袋,眼皮一跳,“宁医生是过来讨要那顿饭的吗?”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想死的。
江月柠走进屋,手里的袋子往我怀里一塞,“去吧,徐医生。”
我仰头看着江月柠,他也正低头看着我。
半响,我郁闷的收回了目光,伸脚将门踢上,抱着购物袋往厨房走。
既然答应了,那就没有食言的道理。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江月柠跟了上来,我停下脚步回过身,“宁医生,厨房重地,你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江月柠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再跟进来。
保险起见,我把购物袋放在流理台后,又折了回去把厨房门关上,落锁。
倒不是害羞什么的,而是我怕等会儿我弄出点什么,会把江月柠吓得要报警。
上回程鄢山买菜过来让我给她做饭吃,我炒菜时不小心把油铲出灶边,正要拿抹布去擦,结果煤气灶火太大烧了抹布一角,将火引到了灶边的油上。
结果可想而知,滚滚黑烟将程鄢山引了进来,要不是我拦着,她就真的报警了。
想起往事,一把辛酸泪。
不太熟练的在厨房里忙碌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终于做好了一道菜。
卖相不太好,味道,估计也不太好,反正我没有试吃的勇气。
正要做下一道菜,厨房的门被人敲响,男人懒洋洋的声音穿透门板传进来,“徐医生,你还好吗?”
我看了看那道做好的番茄炒蛋,“我挺好的。”
又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做好了三菜一汤。
看着流理台上自己的成果,我忽然觉得,其实做菜挺好玩的!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做的菜最后也要摆在江月柠面前。我也没多别扭,解了围裙,打开厨房门,面不改色的将菜端出去。
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江月柠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到饭桌旁坐下,看了眼桌面上我辛勤劳动的成果,点评:“卖相,看得过去。”
我点了下头,跟着坐了下来。
江月柠抬眸望着我,良久,薄唇轻启:“徐医生,饭呢?”
我:“……”
做菜做得太忘我,居然把饭给忘了。
赶在江月柠开口损人之前,我轻咳了一下,面色不改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楼下快餐店打了个电话过去,点了两份白米饭。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饭点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快餐店的人就将白米饭送了上来。
我满怀期待的看着江月柠,“宁医生,尝尝。”
江月柠笑了一下,不慢不紧的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鸡蛋,放进嘴里。
咀嚼片刻,他缓声说,“不难吃,就是,有点甜。”
我闻言,也跟着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确实如江月柠所说的,有点甜。
看来糖放多了。
江月柠将桌面上的菜和汤都尝了个遍,才问我:“番茄炒蛋,为什么要放糖?”
我理所当然的说:“因为番茄酸啊!”
“鱼汤为什么是酸的?”
“听说醋能去腥。”
“青椒炒肉和青菜呢?”
“炒肉不小心盐放多了,我用清水过了一遍重新炒。至于青菜,这个真的不能怪我,是它太容易糊了!”
江月柠神色古怪的看了我半响,没有再问。
这顿饭,菜一如既往的难吃,但最后还是被江月柠吃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他放下筷子,我连忙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江月柠接过水杯喝了口,呼了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
估计江月柠真的被我这三菜一汤虐惨了,没有再为难我,喝了两杯水就离开了。
一想到他以后或许都不敢再让我给他做饭了,我心中窃喜。
临睡前,我收到了江月柠给我发来的短信。
――衷心感谢徐医生,让我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白米饭
这是变相说我做的菜难吃吗?
我冷笑一声,给他回了过去:不用客气
没一会儿,他又发了条过来。
――忘了告诉你,我刚才在你公寓楼下看到你情敌了
情敌?苏云歌?
我面色一白,手机差点儿摔了下来。
又大概过了十秒钟,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她没看见我
我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恼怒江月柠他居然耍我。
正要回信息过去,他又发了条过来。
――但是她看到我的爱车了
我气得胸口发疼。
看到他的车子,跟看到他的人有区别吗!
那么标准性的路虎揽胜,整座小镇估计也就他这一辆。
越想越气不过,我打了个电话过去。
江月柠估计正抱着手机,电话响通一声他就接了。
没等他开口,我怒气冲冲的质问:“苏云歌真的看到你的车子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不知道。”
我气得正想骂他,忽然意识到他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你怎么了?”
“没什么。”
“真的?”
“胃疼。”
“……”
下意识的,我想到了我的那三菜一汤,他该不会是吃了我做的菜胃疼了吧。
我心虚的没敢问他原因,只是说:“吃点胃药多喝暖水,很快就好了。”
“没有胃药。”
“买啊!”
“不想走。”
“……”
我算是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折腾我的。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大晚上去找有妇之夫不妥,况且我也没有半夜出门去给他送药的勇气,只能劝说:“那就多喝热水吧。”
是药三分毒,听他语气也不像是疼得快没命的样子,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
江月柠没有再为难我,“嗯,晚安。”
“晚安。”怕多听一句就会生出不该有的心软,我赶忙按下挂断键。
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江月柠胃疼的事情,这夜我睡不太安稳。
还好没事,万一江月柠有个好歹,我就是杀人犯了。
中午巡查完病床出来,正打算回办公室喝口水,就看到江月柠从右边走来。
我刻意停留了一下,等他走到我面前时,我和着他一起往前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他:“宁医生,你还好吗?”
话刚出口,我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儿熟悉。
直到江月柠轻笑着说:“我挺好的。”
我才发现到底哪里熟悉。
同样的话,昨晚我在厨房里战斗时江月柠也问过我。
虽然江月柠说自己没事,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下午下班后,我先去外面的药房里买了一盒胃药,才往公交站走。
我刚在公交站前停下,那辆路虎揽胜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和杜医生照旧一起上了车,杜医生问我:“徐医生,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没有回答,一言不发的将手里的药放在手扶箱上。
杜医生看了眼那盒药,一脸错愕的看向江月柠,“宁医生,你胃不舒服吗?”
虽然早就做好了杜医生会开口询问的心理准备,可我心头还是忍不住一紧,暗暗捏了捏拳头,生怕江月柠说出我昨晚给他做饭吃的事情。
一个女人单独给另一个男人做饭吃,难免让人遐想,尽管我的初衷只是谢谢江月柠的红糖水和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