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舒有所猜测,挣开母亲的手,越发急切地作势争抢,吓得余秀春将整个信封都塞进嘴里,撕咬着吞下去,而后得意大笑:“没了,没了,信没了!”围观群众看傻子一样看向余秀春,她还浑然不觉,直到余静秋淡淡道:“你吃掉的只是一个空信封。”余秀春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狰狞恐怖:“余静秋你骗我!信呢,信在哪,你还我——”看见余秀春发疯扑过来,秦晋山立刻横身挡住,但这次没用他出手,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余秀春,狠狠甩了一耳光:“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闹够了没?”
余秀春终于得了自由,但手腕如同断了一样疼痛,又对上余静秋这个只比她小一岁却依旧容貌姣好的妹妹,余秀春被刺激得红了眼:“余静秋你养的好女儿,勾三搭四跟你一样是个贝……”
啪!
余静秋眉都没抬一下,抬手就一个耳光抽出去,抽得余秀春声音戛然而止,半张脸都肿了,看得围观群众咂舌,这当妈的下手就是比闺女狠。
“你个贱人——”余秀春怔了一下,旋即面色癫狂地扑向余静秋,但扑到半路就被余静秋的话定在原处。
“余秀春,十年前你偷偷写给叶栖元的信,我一直都留着,你要我拿出来当着大伙儿的面念一念吗?”余静秋语气清淡,不疾不徐。
余秀春扑腾的动作止住,尖利质问:“你怎么会有那封信?”
叶栖元就是叶家当年的大少爷,十年前他还没有卷款与真爱私奔,他还是余静秋的丈夫,是余秀春的妹夫。
这大姨子偷偷给妹夫写信,原本就有些不好说,又见余秀春反应这般大,围观群众立马两眼放光,可是有大瓜吃咯!
余秀春的脑子短了一瞬,但众人的目光很快让她反应过来,急声否认:“我没有,我没有给叶栖元写信,是你自己拢不住丈夫的心,把脏水泼我身上!”
面对余秀春的反咬,余静秋依旧淡定,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你的字迹,别人或许认不出,但你的丈夫应该是认得的。明舒,拿着信给你姨夫送去。”
余静秋把信递向女儿,但叶明舒因为头次听到这消息太过震撼,接信的动作慢了一瞬,余秀春就扑了过来,一把抢过信,用力撕扯。
眼见证物要被毁,叶明舒急了,伸手要抢过来,但被余静秋拉住,轻轻冲她摇了下头。
叶明舒有所猜测,挣开母亲的手,越发急切地作势争抢,吓得余秀春将整个信封都塞进嘴里,撕咬着吞下去,而后得意大笑:“没了,没了,信没了!”
围观群众看傻子一样看向余秀春,她还浑然不觉,直到余静秋淡淡道:“你吃掉的只是一个空信封。”
余秀春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狰狞恐怖:“余静秋你骗我!信呢,信在哪,你还我——”
看见余秀春发疯扑过来,秦晋山立刻横身挡住,但这次没用他出手,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余秀春,狠狠甩了一耳光:“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闹够了没?”
余秀春被打得两耳嗡鸣,抬头看见动手的是自己丈夫楚洪军,那凶狠的眼神像要吃了她。
余秀春顿时恐惧起来,急声辩解:“老楚你信我,我根本没给叶栖元写信,我没给任何男人写信,是余静秋污蔑我……”
“你给我闭嘴,跟我回家去,回家再跟你算账!”
楚洪军怒声喝骂,拽起余秀春往外拖,余秀春凄厉大叫,但没有一个人去劝阻,围观群众正热烈讨论这个大瓜呢。
王素娟觉得丢脸极了,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她拉着儿子要走,但章云潇不肯动。
章云潇抬头望向护卫在叶明舒身边的秦晋山,目光最后落在叶明舒脸上,眼圈渐红:“他就是你说过的相亲对象吗?”
听到这话,叶明舒知道章云潇这是误将秦晋山,当作她之前为了断其念想随意扯出的相亲对象,但眼下却不好否认,只是有些烦躁地别过脸。
秦晋山也听到了章云潇的话,又观察着身边姑娘的脸色,见她并没有否认,眼底就漾出笑意,但转脸神情冷肃,盯住章云潇:“我和叶明舒同志确实是相亲认识,而你事先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带你母亲来我对象家门前闹事?”
章云潇一下子涨红了脸,口中呐呐说不出话来。
王素娟见儿子被欺负,顿时不干了:“你怎么说话的?要不是你对象不检——”
“同志,说话要负责任!”秦晋山厉声喝断,一步上前,挟着枪林弹雨中磨砺而出的煞气,骇得王素娟踉跄倒退,脸色煞白。
章云潇却在这时醒悟过来,伸手搀住母亲,冲着秦晋山道歉:“对不起,我妈不是有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秦晋山停下脚步,盯住章云潇冷声道:“你该跟我对象道歉,跟我对象的母亲道歉。”
章云潇点头,转身冲着叶明舒和余静秋的方向,鞠躬道歉:“叶同学,对不起,余阿姨,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叶同学,也不会让我的家人来。”
听到章云潇的承诺,叶明舒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余静秋叹了一声气:“章同学,你还年轻,未来路还很长,回去吧。”
“谢谢余阿姨。”章云潇道了谢,最后看了一眼叶明舒,在眼泪落下之前匆忙别过脸,扶着王素娟走了。
接连走了两拨人,围观群众看得还不尽心,目光纷纷转向叶家未来的军官女婿,不少人出声打探,问两人哪天认识的,什么时候办喜酒,在家办还是去饭店?
这一连串的询问,就差问他们什么时候生孩子了,虽然中间杂夹着李老太质疑和唱衰的声音,但根本没人理会。
叶明舒觉得当下是最好的澄清机会,谁料她不管如何否认,同样没人理会和在意,只当她姑娘家脸皮薄,在害羞呢。
叶明舒急得求助母亲,余静秋拍了拍她的手:“你先进去,妈来处理。”
叶明舒一向是信任母亲的,她安心的进了院子,就听得母亲在外面冲邻居们笑道:“两个孩子刚认识不久,还得处一阵,有了好消息我再通知街坊邻里。”
“那敢情好,我们就等着喝喜酒了。”
邻居们纷纷道贺,院里的叶明舒却傻了眼,呆如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