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为一脸无语,捏了捏小团子的小脚脚道:“小九儿,我们走。”说完转身抬脚就走。叶言平:“……”这么冷漠,是那个石磙都碾不出半个屁来的亲爹没错了。“爹,小九,等等我!”叶言平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老虎的两只前腿,“嗬”一声,老虎被他扛了起来。“爹,小九,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叶言平屁颠屁颠地跟上来。叶言平说的好地方是一处绿草如茵的山坳地带。脚底下,碧绿的野菜肆意疯长,横倒在地的腐木长满了肥嘟嘟的木耳,树上成片的蘑菇挨挨挤挤,灌木丛中,橙红诱人的野果压满枝头。
叶不为一脸无语,捏了捏小团子的小脚脚道:“小九儿,我们走。”
说完转身抬脚就走。
叶言平:“……”
这么冷漠,是那个石磙都碾不出半个屁来的亲爹没错了。
“爹,小九,等等我!”
叶言平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老虎的两只前腿,“嗬”一声,老虎被他扛了起来。
“爹,小九,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叶言平屁颠屁颠地跟上来。
叶言平说的好地方是一处绿草如茵的山坳地带。
脚底下,碧绿的野菜肆意疯长,横倒在地的腐木长满了肥嘟嘟的木耳,树上成片的蘑菇挨挨挤挤,灌木丛中,橙红诱人的野果压满枝头。
“吸溜!”不争气的口水从嘴角流出,小团子挥舞着小手手,“嘚嘚,偶七!”
“小九儿想吃果果?”
叶言平见小九儿的口水一滴一滴滴在爹的头顶上,忍不住嘿嘿笑。
小九软萌可爱,就连冰块脸老爹都被她征服了,确实比男孩子招人喜欢。
“系哒!”小九眼里放光。
“好嘞!等着,爹爹给你摘果果去!”
叶言平小心翼翼地放下老虎,很快就摘了一口袋的野果过来。
小九指了指自己的小兜兜:“介里!”
叶言平笑呵呵地将野果装进她的小兜兜里。
小九尝了一颗,又酸又甜,太美味了!
“脑包,七!”她往叶不为嘴里塞了一颗。
叶不为被酸得表情出现龟裂,但他知道小九在看他,只得忍着吞下去。
小九还打算喂叶言平,却发现他拿着篓子去采蘑菇了。
“抬某不的少不浪,背着一的大毒趟……”
小九坐在草地上,边吃边哼起了儿歌。
她心里那个高兴啊无法言表,她现在可以确定,早上的梦就是预知梦。
这是多了一个金手指的意思呀?是不是代表她以后就能趋吉避凶,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突然,小九被一丛绿油油的野菜吸引了目光,没看错的话,那是野生的西洋菜。
以前搞地质勘测的时候,老包教了她不少野外生存的知识,比如在大山野岭中如何寻找水源,如何寻找食物。
西洋菜喜水,是一种生长在水里的菜。而这个地方虽然植被茂盛,但却没有水流经过,西洋菜怎么长得这么好的?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地方之前是有水流经过的,现在之所以看不到,是因为干旱时间太长,地表水变成了地下水。
小九恍然大悟,吃果果的小嘴都忘了嚼。
她突然想起来,刚才在半空中飞的时候,野熊岭的主峰远远看着是一个顶部环形的山脉,环状的地形最容易贮存水源。
老包曾经说过,这样的环形山,山顶一般有湖泊,半山腰上就会有清澈的泉水溢出。
所以这处山坳就是之前清泉流经的地方,继续沿着山坳下山,没准能发现地表水,即使没有地表水,也一定有地下水!
“小九?”见小家伙突然没动静,叶不为摸了摸她的脑袋。
“脑包,xue!”
“血?”叶不为紧张起来,“哪里有血?阿平你过来看看,小九是不是受伤了!”
叶言平把她抱起来检查一遍,“小九没受伤,她应该是说我身上有血。”
小九两眼无神。
她一整个蚌埠住了。
为什么小宝宝说一个话就这么难?
为什么水要说成血?
哥哥要说成的的?
爹爹要说成嘚嘚?
她突然有点想念叶小文叶小武了,他们是很不错的翻译。
算了,等回家后再找两哥哥翻译。
……
叶言平抱着满满当当的背篓过来了,叶不为伸手:“给我。”
“好的爹!”叶言平敬畏又崇拜地看着他。
叶不为接过背篓背起来,将小九重新放在脖子上,“阿平,你前边带路。”
“好的爹!”
叶言平背起老虎走在前面,根据树皮上的记号下山,“爹,你拉着点我的袖子。”
他看出来了,爹虽然厉害,但眼睛还是看不见。
想着爹一个瞎子竟然将他从虎口救下,叶言平心中感动又愧疚,他要努力挣钱,找遍天下名医治好爹的眼睛!
小九很想继续在天上飞,可是又担心爹爹一个人会有危险,下山的路又陡又长,小九小小的脑袋因为想了太多事,犯困得要命,不一会脑瓜子就小鸡啄米,一点一点打起瞌睡来。
叶不为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小团子满足地嗒嗒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叶言平进野熊岭的消息传遍了黑河村。
倒不是叶家人主动往外说的。
因为有不少乡亲看到了突然出门的叶不为,忍不住跑来叶家打听。
说话之间一来二去,就知道叶言平竟然进了野熊岭。
大家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却用节哀顺变的眼神看着叶家人。
里正心里暗叫可惜。
叶家大儿子刚刚二十出头,正是要顶大梁的时候,没想到就要折在深山老林里了。
要是其他地方,还可以组织人去找一找,但这野熊岭,算是没人敢靠近半步。
说起来,这骆氏真是命苦,没记错的话,骆氏的娘当年就是进了野熊岭……
“我就说吧,那小傻子是灾星,可你偏不听!这下家里出事了吧!”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霍老太来了。
骆秋月心里有事,没心情跟她多掰扯,只冷冷道:“我昨日说了的,进了我家门就是我家娃!若有不长眼的还乱喷粪,我就大嘴巴子呼死她,看来有人找抽来了!”
霍老太哼道:“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我是替你不值!昨日我本要把她卖给人牙子,可你偏把她当成宝,非要自个儿买了去!
你也不想想看,她要是个好的,我会容她不下?骆氏,咱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想着把那丫头退回来!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骆秋月看了她一眼:“我很忙,别惹我骂你行不?你家房子修好了?吃的还剩多少?连大裤衩子烧得半条都不剩了吧?昨夜一家子光着大腚怎么睡的?有闲功夫来管我家的闲事,不如把自家裤裆里的屎擦干净了!”
霍老太自知不是对手,悻悻道:“你忒粗鲁了,我家是读书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
见骆秋月不理她,霍老太转而跟村民说:“大伙儿只当我心狠手辣卖亲孙女,却不知道这丫头有多晦气!你们也看到了,叶家昨日买了她,今日儿子就出事,这丫头就是灾星降世,谁要谁倒大霉!在我家还好一点,仲年是文曲星降世,能压一压她的晦气,叶家就不同了,大伙就瞧着吧,叶家以后还有得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