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怎么会有人?难道她走错房间了?!终于在靠近玄关的墙上摸索到了一个开关,姜芸不管三七二十一果断按下。玄关的壁灯亮了,温馨却微弱的暗黄色灯光洒满了过道,却照不亮偌大的客厅。沙发上隐约可见一个短发男人靠着沙发坐起。他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潮,身上潦草裹着一条毛毯,此刻正眯起眼看向站在玄关惊慌失措的姜芸。这男人是谁?姜芸僵在原地。她的裙子依旧是湿的,在男人微眯的眼里曲线毕露,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葡萄酒香。
姜芸小心按下门口把手,只听“咯哒”一声,门没有上锁,直接能打开。
里头黑乎乎的,没有开灯。
外面走廊白色的灯光堪堪照进玄关,姜芸只能依稀分辨出门里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可能是厚重窗帘的缘故,这里不见一丝月光。
室内地板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光脚踩在上面柔软舒适。室内空气中略带了点不知名香薰的味道,沁人心脾。
隐约可见客厅里侧有两条长长的皮质沙发,上面各摆着一排靠枕。透明玻璃茶几上整齐罗列着一排茶杯。衣架上没有挂着任何衣物,门口鞋柜外也没有任何鞋子。
看上去这个房间的确没有任何人存在过的痕迹。
姜芸原本还提着的一颗心骤然落地。她松了口气,反手拉上门。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反正也没人,她不急着开灯,倒是想在黑暗里一个人静静。把手里的高跟鞋和西装外套随意往地上一丢,背包搁在门口的鞋柜上,姜芸带着一身浓郁的葡萄酒气,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客厅的沙发,悄无声息。
姜芸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沙发,确定这一块没有抱枕,才慢慢坐下。
她愣愣地看着前方的黑暗,两眼无神。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姜芸刚才用餐时喝了点酒,整个人有些微醺。不知道这间休息室里会不会存酒?让她再喝点,干脆一醉方休,就此了结这悲惨的一天。
她两手随意撑着沙发,正欲起身,突然觉得手下触感不太对。
怎么,这里的靠枕这么高级,还会发热?自发热靠枕?
不,不对,不是靠枕!是光滑的,有弹性的,高低起伏的,还有一簇簇的毛发……
是、是一个人的脸!
姜芸原本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她大惊,赶紧收回手,起身去墙边摸索客厅灯的开关。
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任何开关,倒听得沙发上那人仿佛身体不适般呻吟了几声。
休息室里怎么会有人?难道她走错房间了?!
终于在靠近玄关的墙上摸索到了一个开关,姜芸不管三七二十一果断按下。
玄关的壁灯亮了,温馨却微弱的暗黄色灯光洒满了过道,却照不亮偌大的客厅。
沙发上隐约可见一个短发男人靠着沙发坐起。他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潮,身上潦草裹着一条毛毯,此刻正眯起眼看向站在玄关惊慌失措的姜芸。
这男人是谁?
姜芸僵在原地。她的裙子依旧是湿的,在男人微眯的眼里曲线毕露,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葡萄酒香。
男人捏了捏鼻梁,从沙发上站起。原本包裹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在地,露出不着寸缕光裸的上半身,依稀能辨身上的肌群。腰间系着皮带,下半身穿着一条深色西装裤。
“呵,还是追来了。”声音低沉,男人无奈叹气。
什么追来了?是在说她吗?姜芸的脑子有点动不过来。
“既然你们不放过我,破戒就破戒吧。”男人自嘲,垂下头揉了揉凌乱的头发,随即抬眼冷厉地看向僵在过道的姜芸。
跑,快跑!
姜芸脑海里警铃大作。背包和鞋子不要就不要了,命比较重要!她惊慌失措,转身就想逃离。
不过一秒,一只健壮有力的臂膀一把抱住姜芸纤细的腰身,逼迫她收回要推门的手。
姜芸只觉被一股浓重的男人气息包围。
男人上半身滚烫的肌肤贴着她的,脸埋在她的肩窝,略带胡渣的下颔微微来回摩擦着姜芸嫩滑的肌肤,让她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浑身散发出浓厚的专属于成熟男人的雄性荷尔蒙,男人只是一个拥抱,却让姜芸浑身开始升温。
头颈相交,胸前柔软被迫紧贴着对方坚硬的胸肌,纤细的小蛮腰被两只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活了二十六年,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
见男人只是抱着她,不再说话,也没有其他大动作,姜芸试探着挣了挣。一个成熟男人的力量与女人相比,到底悬殊。眼见挣不脱,她有点绝望。
“这位先生——”
姜芸定了定神,准备开口好好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出几个字,男人飞快抬起头,用滚烫的双唇封住了她的嘴。
男人嘴里也有一股酒味,但不冲鼻,混合着自身的男性体味,居然让她不那么抗拒。舌头探索了一圈,最终还是狂野地长驱直入。
姜芸被吻得晕乎乎的,努力用最后的理智驱赶他霸道的舌头,“不要——”
男人不理睬,拉过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胸上,似乎在暗示她不要分心。他继续掠夺,身上的热气熏得姜芸昏昏沉沉。
她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即将要发生什么。
一个体温高得不太正常的成年男人,和一个身带酒味的成年女人……
被误认小三,被当众泼酒,被夜晚上级的一个电话临时通知项目被抢,姜芸心生愤恨。
生活对她着实刻薄,既然无力反抗,不如顺流而下。
都是成年人,这男人长得高,身材摸着也不错,能进来这里休息应该也不会带什么不干净的毛病。总要有第一次的,这男人质量还不错,与其之后将就各种歪瓜裂枣, 不如这次干脆破罐破摔,放纵自己享受一次!
姜芸狠下心,不再抗拒。
两只纤纤玉手主动环住面前男人的脖颈,她热情回吻,认真投入到这场来势汹汹的激情风暴中去。
不知过了几轮才雨过天晴,姜芸只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翻个身都没有力气。这男人还算绅士,抱她去浴室洗了一下。她只来得及用最后的力气瞥一眼他的脸,便合上眼沉沉地睡过去。
一夜无梦。
姜芸恢复意识的那一刻,只觉全身像是被坦克碾过。
她被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吵醒,迷糊间蜷起身子,抱紧手里的枕头。不对,这枕头怎么热乎乎的?细长一条,还很硬?
不是抱枕,是手臂!一只属于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那个男人!
姜芸大惊,下意识松开这只手臂。哪怕体力不支,她也努力坐了起来。
床边亮着一盏床头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卧室一角。身旁确实就是昨天那个男人。他早已醒了,只是没有起身,光裸着上身没有盖被子,左手来回开合一个打火机,右手横在枕上。
他见姜芸醒了,便懒懒地收回右手,在空中活动已经僵硬的肌肉。
姜芸愣愣地看着他,嘴里干涩,说不出话。这下终于看清,也记住了这男人的长相。
一头凌乱的黑发,轮廓分明如刀削般的下颌线,眉眼说是剑眉星目毫不为过,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五官分开看各个都精致,合在一起却透着冷冷的淡漠。
姜芸下意识把身上的被子裹紧。
“呵,”男人看她那呆傻的模样,勾了下嘴角,冷笑一声,“到底谁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