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坐定,宴席开场,席上歌舞升平。似乎一切都很平静,齐梦嫣只顾着埋头小口用膳。乐师一曲唱罢,燕台忽然开口。“自齐姑娘进殿以来,孤还未曾看清姑娘真容。不知姑娘可否抬起头来,让孤看看,究竟是何等美人,竟能比过吴皇宫中佳丽?”殿内氛围瞬时沉静下来。齐梦嫣心一顿,他们果然听见了昨日顾言之说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抬起头来,与燕台对视。在她抬头的瞬间,她额角那道狰狞伤疤露出,燕台眼睛里的兴味更明显。
云子蔺眼神中骤然闪过诧异的光,齐梦嫣的宫礼像是经过千锤百炼一般,异常标准。
一旁的齐宾,也比不过她。
“没想到吴国民间女子也能行得如此标准的宫礼,吴皇昨日说怕她冲撞孤的话,不会只是搪塞之言吧?”
“大皇子说笑了。”
听着席上两人的讨论声,齐宾的心渐沉。
云子蔺将两人叫起,赐座于左侧。
兄妹二人坐定,宴席开场,席上歌舞升平。
似乎一切都很平静,齐梦嫣只顾着埋头小口用膳。
乐师一曲唱罢,燕台忽然开口。
“自齐姑娘进殿以来,孤还未曾看清姑娘真容。不知姑娘可否抬起头来,让孤看看,究竟是何等美人,竟能比过吴皇宫中佳丽?”
殿内氛围瞬时沉静下来。
齐梦嫣心一顿,他们果然听见了昨日顾言之说的话。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抬起头来,与燕台对视。
在她抬头的瞬间,她额角那道狰狞伤疤露出,燕台眼睛里的兴味更明显。
“确实是个美人。”
“只是……这额头上的疤痕太过碍眼。听闻吴皇库中有淡化疤痕的雪肤膏,不知吴皇可否割爱,换得美人一张干净容颜呢?”
他的眼神游离在她的脸上,似是将她的面容细细刻画。
齐梦嫣被他眼底翻涌的欲色吓得喉头一紧,手往旁一动拉住齐宾的手,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
齐宾也注意到燕台眼神中对齐梦嫣的觊觎,他心底陡然生出不安。
吴氏担心的事,发生了。
齐梦嫣不敢再与燕台对视,仓皇别开脸去,将整个身子又往齐宾身后躲了躲。
可燕台的视线如蛇一样,黏腻在齐梦嫣的身上不肯退。
齐梦嫣的心往下一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吸引到了燕台。
云子蔺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叫来林公公:“去,把雪肤膏拿来赏给齐姑娘。”
雪肤膏被送到齐梦嫣手中。
云子蔺侧目朝燕台看去:“大皇子可还满意?”
“多谢吴皇抬爱。”
云子蔺扫了一眼面色难看的齐家兄妹,轻咳一声。
“时辰也不早了,齐家兄妹可先行退下了。”
齐宾早就如坐针毡,得到皇帝允准,他带着齐梦嫣往外走。
燕台一双眼始终凝视着齐梦嫣远去的背影。
云子蔺沉着脸朝燕台看去:“大皇子方才所谓何意?”
燕台转过头来,嘴角邪邪一笑:“吴皇以为呢?”
“大皇子想要什么美人没有,为何偏偏看中了她?”
云子蔺没忘记,燕台对美人的要求极高,曾听说,他纳入宫的女子,但凡身上多出一道疤痕,他都会无情将人赶出宫。
可现在,他竟对一个额头上疤痕明显的齐梦嫣,动了心。
燕台转过脸来,一双眼微眯起。
“吴皇不觉得她的眼神,很像一个人吗?”
云子蔺蹙眉:“谁?”
“你那早死的皇后,齐烟。”
燕台舔了舔唇:“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看见了齐烟。”
“只恨我是燕国皇子,不是吴国王爷。若是我比你先遇到齐烟,她现在肯定还活着。”
是了,燕台初次访问吴国之时,便被那个端庄得体的温柔姐姐给俘获,心底一直觊觎着齐烟。
若非齐烟是吴国皇后,他早就将人抢回了燕国。
提到齐烟,连日来碍于国情而对燕台百般礼遇的云子蔺面色一改。
“你到现在居然还贼心不死。”
他冷声道:“你且死了这条心,齐烟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燕台笑了笑:“急什么?我又不跟你争齐烟。”
“我现在看中的是,齐梦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