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放身边的手猛然收紧,祁言落在那纸张上的目光深邃无比。这些日子,温浅一直在提离婚,他以为两人不会走到诉讼离婚的这步,却没想到,她早就拜托傅瑾衍安排好了。随着悲伤蔓延上来的,是一声似有似无的自嘲。祁言拿出手机,拨通陈姨的电话:“浅浅醒了吗?”忽地,祁言目光一滞,声音发抖:“你说在哪儿?”挂了电话,男人夺门而出,开车直冲海边去,脸色因为紧张微微发白,连带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冒出细密的冷汗。
祁言久久没有回应,兀自起身,背对着她往外面走,留下一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藏在被子里的手收紧又松开,心底弥漫着恼意,可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取而代之的更是无限的疲惫。
她不想再争论离婚的事了。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反正……也没什么大碍。
在诊所修养的这两天,祁言修理好了山上的车,今天就要回去了。
车上,祁言冷不丁开口:“浅浅,你现在不信我说的话没关系,我会让你相信的。”
温浅闭目休憩,不说一句话。
公司留下一堆的事,祁言将温浅送回家,看着她睡着后才安心出门。
门被关上的那刻,温浅缓缓睁开了眼睛,倒映着无限悲情。
祁言离开不久,温浅按下了床边的按钮,紧接着,陈姨打开了门。
下楼,温浅便瞥见了祁言放在茶几上的财产转让协议。
温浅只觉好笑,喃喃自语:“这就是你给我的安全感?”
将所有的积蓄、毕生奋斗的事业都给了她,让她把控他的命脉,他就再也离不开她……而她,也没办法再抛弃他。
这样的捆绑,真是太窒息了。
捡起茶几上的文件,温浅毫无可惜的将其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陈姨,我想去看看海。”
“可是……”陈姨有些犹豫。
温浅回头,扬起无辜的笑脸:“我就想去散散心,病了一场,想吹吹海风。”
另一边,祁言安排好财产转移的事项,处理了公司事务,就收到了法院离婚诉讼的传票。
垂放身边的手猛然收紧,祁言落在那纸张上的目光深邃无比。
这些日子,温浅一直在提离婚,他以为两人不会走到诉讼离婚的这步,却没想到,她早就拜托傅瑾衍安排好了。
随着悲伤蔓延上来的,是一声似有似无的自嘲。
祁言拿出手机,拨通陈姨的电话:“浅浅醒了吗?”
忽地,祁言目光一滞,声音发抖:“你说在哪儿?”
挂了电话,男人夺门而出,开车直冲海边去,脸色因为紧张微微发白,连带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冒出细密的冷汗。
……
海面如同前年一般,风平浪静。
温浅支开陈姨,自己独自在沙滩上欣赏着海景,梦里的场景似乎在此刻照进现实。
幽蓝的海变得洁白无比,而那棵树下,爸妈和妹妹都在等着她。
耳边海鸥的鸣叫渐渐远去,温浅推动轮椅,往翻白的海浪处前行。
风吹动鬓间的碎发,女孩带着清浅的笑意,浪花打湿了她的裙摆,膝盖已经没进冰冷的海。
“温浅!”祁言的呼喊从身后传来,温浅按动按钮,轮椅带着她整个扎进水里,浪花卷过,无声无息。
再一次,祁言看着温浅在自己面前自杀。
压抑着心底无穷尽的悲痛,祁言跳进水里,身穿白裙的女孩闭上眼睛,不断下沉。
祁言屏住呼吸,两臂划水,加速游向她。
一手搂住温浅的腰,祁言带着她往海面浮去。
……
海滩上,温浅猛地吐出一口水,悠悠转醒。
眼前,祁言湿透的发丝还滴着水,可他双眼通红,呼吸急促,看着似乎焦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