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寒冷冷的看着她。“要来的也是你,现在来了又在这里发什么疯?白露,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她吓得满脸都是泪,仍旧是那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最后还是沈云寒败下阵来。“这可是你自己不肯坐的。”他将她带到旋转木马前,扶着她坐了上去。音乐响起,木马在绚烂的灯光中起伏,沈云寒站在栅栏外,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白露。她不知怎么了,眼睛里灰蒙蒙一片,原以为她会在马背上欢呼雀跃,可此刻她更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麻木的眨着一双无神的眼睛。
面对沈云寒的愤怒,白露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抬头用一双无神而又星光破碎的眸子看着他。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了……”
在被囚禁的那段时间,她只有不停的求饶下跪道歉,才能换取劫匪的片刻怜悯。
所以如今,她已经养成了轻而易举便下跪的本能。
沈云寒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他伸手将她提了起来,眉眼满是愤怒。
“你到底在干什么?谁要你动不动就下跪的?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以前那个明媚朝气的白露去哪儿了,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一副唯唯诺诺,胆小怯懦的模样。
他盯着她,看着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蜷缩在沙发上。
见她似乎真被吓到了,沈云寒神色略微缓和了些。
“你还在因为献血的事生气?行了,我知道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去游乐场坐摩天轮吗,晚上我陪你去便是。”
摩天轮?
白露舌尖泛上一层苦味,以前她好单纯,看到电影里说,和摩天轮和相爱的人告白便能梦想成真,她便信了。
她怀着满腔的期盼,缠着沈云寒陪她去坐摩天轮,可沈云寒总是嫌弃她幼稚,一次都没有同意过。
她被绑架的时候,绑匪会为了恐吓她,一次一次将她推向三十层楼高的边缘,逼着她俯视地面,彻底击碎她的意志力。
一想到那在空中孤立无援,随时会掉落地面粉身碎骨的场景,她就毛骨悚然。
可沈云寒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丢下这样的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傍晚,沈云寒派了车来接她,当白露站在巨大的摩天轮下时,眼中再也没有曾经的欢喜,只余无穷无尽的恐慌。
她说什么也不肯上去,扒着栏杆将嘴唇咬出血来。
“我不要去……让我回去吧……”
沈云寒冷冷的看着她。
“要来的也是你,现在来了又在这里发什么疯?白露,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她吓得满脸都是泪,仍旧是那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最后还是沈云寒败下阵来。
“这可是你自己不肯坐的。”
他将她带到旋转木马前,扶着她坐了上去。
音乐响起,木马在绚烂的灯光中起伏,沈云寒站在栅栏外,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白露。
她不知怎么了,眼睛里灰蒙蒙一片,原以为她会在马背上欢呼雀跃,可此刻她更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麻木的眨着一双无神的眼睛。
音乐停下,白露走到沈云寒面前,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
他彻底没了耐心。
“白露,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看到沈云寒动怒,白露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慌乱的道歉。
“都是我不好,让你扫兴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惩罚我吧,怎么都可以!”
沈云寒甩开她的手,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以前的白露去哪儿了?”
她双手落空,苦涩的笑了笑。
以前那个天真烂漫,把沈云寒当做自己唯一的白露早就死了。
她死在那十几个不见天日的夜里,死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和被彻底摧残的噩梦里。
回去后的沈云寒,找出私家侦探的号码,只冷冷丢下几个字。
“去查!我要知道,白露被绑架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