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父母双亡,承蒙师傅不弃,悉心教导,才能成长为如今的模样。所以我早就立过誓,我此生只会有一个师傅。那就只剩下一个方法了…我要打败他。我做完决定之后,他直接沉默了许久。“就这么两个选项,你非要挑找死的一种?”我倔强着点头,“抱歉了,如果只有两种选择,我别无他法。”从言谈之间,我能感觉他不是一般魔族那种穷凶极恶之徒。但世间事,本就诸多不由己。他叹了口气,“你该抱歉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临渊说要出去有两个方法。
要么打败他,要么拜他为师。
我自幼父母双亡,承蒙师傅不弃,悉心教导,才能成长为如今的模样。
所以我早就立过誓,我此生只会有一个师傅。
那就只剩下一个方法了…
我要打败他。
我做完决定之后,他直接沉默了许久。
“就这么两个选项,你非要挑找死的一种?”
我倔强着点头,“抱歉了,如果只有两种选择,我别无他法。”
从言谈之间,我能感觉他不是一般魔族那种穷凶极恶之徒。
但世间事,本就诸多不由己。
他叹了口气,“你该抱歉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我很快知道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吸收了魔气之后,丹田的力量比起从前更甚。
但临渊的实力实在恐怖如斯,我在他手上竟然走不过两个来回。
这时我才意识到,当年魔族入侵的那些魔将里,真的只是打头阵的小虾米。
倘若临渊出手,修真界早就不复存在了。
我抹了下唇边的血迹,暂时压下了离开的念头。5
或许提升实力之后,再回去报复,碾压的感觉会更好。
我在魔渊待了两年。
总算摸清了一点此地的情形。
这地方是临渊的独域空间,不受天地桎梏,内里乾坤皆由他定。
就像此刻,他只意念一动,原本漆黑深邃的空间便亮堂起来。
我看着四周围绕的鲜花绿荫,潺潺流水,美伦似幻的场景。
实在觉得诡异。
修真界以灵为修,术法皆重攻击,像这种能自创空间的能力,已然超过了我认知的范畴。
我问他,“那些跌落魔渊魂飞魄散的人呢?是你杀的吗?”
他摇头:“凡尘皆蝼蚁,我没空守着蝼蚁去宰。死的人,或许是因为嗜魂花…”
我抬眸望了眼半空遥遥盛放的红色花蕊,疑惑顿生。
“那为何我没事?”
他沉默了一瞬,方才开口。
“你是堕了心魔,直接被魔气裹着下来的,嗜魂花将你视为同类,自然放行。”
他总说我堕了心魔,可我觉得自己现在很正常,除了整日睡不着梦魇缠身之外,心态真的很平和。
在魔渊的日子,除了吸收魔气提升修为之外,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陪临渊下棋。
我棋风偏攻型,对上擅长守势的临渊并不讨好。
几乎是屡战屡败。
他说我怨念太重,心不静,扔了几本棋谱让我钻研。
可我看不过几秒,眼前便是一片血色模糊,怒意和邪火在体内乱窜。
棋艺没什么长进,倒是棋谱毁了好多本。
临渊便会叹口气,施术压制住我逆流躁乱的经脉。
然后在旁边抚琴奏乐,效果堪比静心曲。
总能让我燥怒的心顷刻间平静下来。
我觉得他的行为举止根本不像魔族中人,更像那种传言中喜好隐居的世外仙人。
但我看着他妖冶魅惑的长相,又觉矛盾。
又或许本来就是矛盾的。
凌辰羽长得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却做得都是些杀人饮血的勾当。
世人眼中的善恶,终归还是要通过实情来判断。
渊中不知岁月,时光荏苒。
两年之后的某天,我趁着临渊合眼休眠之际。
用我之前与他闲聊时套出来的方法,悄悄离开了魔渊。
离开之前,我给他泡了一壶花茶,底下留了一张布条。
“承蒙连日关照,但我在红尘仍有执念,待此间事了,再一同执棋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