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尧看着她手里的现金和银行卡,有些诧异:“你哪儿来的钱?不会是跟了哪个男人吧?我告诉你,没结婚之前别跟男人瞎混,不然下场就跟我一样!”徐晗初摇摇头:“不是的,这是你这些年给我的零花钱,我没怎么花,都存下来了。”闻言,路雪尧心气儿才稍稍顺了一些。母女俩找了家酒店落脚,都这时候了,路雪尧还是不肯委屈自己,非要住五星级酒店。徐晗初拿她没辙,只能顺着。好在她身上的钱够撑一阵子。虽然路雪尧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平时几乎对她不闻不问,但给零花钱还是阔绰的,逢年过节,沈云海也会给她大红包,这些钱,就是这样攒下来的。
路雪尧刁钻刻薄的白了她一眼:“老东西搞不好没多少时候了,他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觉得他会不回来?我也不想要沈家的公司,反正我不会经营,只要钱给够,不枉费我这十七年青春就行。
要说这老东西就是活该,生晏时珩的时候都三十八了,儿子大了还在外面找女人,有我一个还不够,现在把自己玩死了,真怨不得别人。活了六十多,也够本了。”
母亲的势力虚荣,这些年徐晗初是了解得透透彻彻。
她没有再搭话,出去盯着亮灯的手术室,默默出神。
经过长达八个多小时的抢救,沈云海暂时保住了一条命,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沈家偌大的企业,有晏时珩的姑姑暂时帮忙打理,所以晏时珩回国的事儿,一直也没个准信儿。
重症监护室不需要陪护,路雪尧理所当然的继续在沈家当没名分的阔太太,不用伺候老爷子,相当自在。
只是好景不长,晏时珩人未到,坏消息先来了。
徐晗初放学回家时,就见母亲在大门口跟疯子一样叫嚷:“凭什么赶我走?!老爷子还在医院,他还没死呢?你们凭什么?!”
她没搞懂这是什么状况,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怎么回事?”
沈家的管家林叔隔着沉重的铁门栅栏淡淡道:“少爷今晚就到家,他说了,不希望看见家里有闲杂人。”
或许被赶走的结果路雪尧早有预感,沈云海一倒下,沈家自然是晏时珩说了算,所以她急忙道:“我可以走,但是得让我把我的东西带走!”
她说的东西,无非就是那些值钱的首饰和名牌衣服、包包。
林叔不为所动:“少爷说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带走。”
说完,林叔就转身离开了。
路雪尧对着空无一人的大门依旧不依不饶,徐晗初小声劝道:“妈,天快黑了,我们走吧,先找个地方落脚,别在这里让人看了笑话。”
光鲜亮丽了这么多年,路雪尧还是要脸的。
她抹了把脸上晕了的妆,站正身体恨恨道:“我们除了这身衣裳,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找地方落脚?早知道晏时珩出手这么快,我就随身把钱包带着了!”
徐晗初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钱夹:“我还有一些钱,可以过渡一阵子。”
前提是省着点花。
路雪尧看着她手里的现金和银行卡,有些诧异:“你哪儿来的钱?不会是跟了哪个男人吧?我告诉你,没结婚之前别跟男人瞎混,不然下场就跟我一样!”
徐晗初摇摇头:“不是的,这是你这些年给我的零花钱,我没怎么花,都存下来了。”
闻言,路雪尧心气儿才稍稍顺了一些。
母女俩找了家酒店落脚,都这时候了,路雪尧还是不肯委屈自己,非要住五星级酒店。
徐晗初拿她没辙,只能顺着。
好在她身上的钱够撑一阵子。
虽然路雪尧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平时几乎对她不闻不问,但给零花钱还是阔绰的,逢年过节,沈云海也会给她大红包,这些钱,就是这样攒下来的。
晚餐路雪尧点了一桌子的大餐,叫人送到了酒店房间。
看着两个人根本吃不完的份量,徐晗初完全没胃口。
路雪尧要走了她身上所有的钱,愤愤的大快朵颐:“不行,我不能让晏时珩如愿,明天我去医院看看,只要那老东西醒了,咱们就不用窝在这里了!”
徐晗初看了看面目狰狞的母亲,小声说道:“妈,其实……我们离开沈家也挺好的。你找份工作,我也可以兼职打工,等我上完学,就赚钱养你。我们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好吗?”
是了,这是她心里一直以来最真实的想法。
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平静,知足常乐。
她厌倦母亲这样在豪门里勾心斗角的日子,为了钱绞尽脑汁。
路雪尧手指在她额头重重一戳:“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你说的这些,还不如我现在找个有钱男人把你卖了的划算。你随我,生了副好皮囊,只要运气足够好,什么男人找不到?等你赚钱养我,你能赚几个钱?你一个月工资不够我打一次麻将的。”
徐晗初揉了揉被戳疼的脑门儿,有些害怕:“你不会真的想……”想把她卖了吧?
她觉得,母亲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