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上次在码头,你们上次看见我了?”夏月清笑道:“娇娇小姐出门那阵仗,想不注意也难。”我想了想,也是失笑。不算其他马夫杂役,光侍卫便有二十人,那场面确实有些浩浩荡荡。我又问:“那你们又如何得知,是我出的手?”“那种场面下,能那般撒钱如流水,除了您,还能有谁?”我脸色顿时一变,这才察觉到我露了多大一个破绽。若不是因为这张脸,只怕那天我身边所有人都会死在那里。
他沉默许久,就在我的心也随着逐渐沉下去时。
虞越眼中却浮出一丝笑意:“那便依你。”
我倏然抬眸,意味不明:“陛下可知我原先在这扬州城中的名声?”
虞越不以为意:“知道,那又如何?”
我也笑起来,语气又淡又温顺:“方才与陛下开个玩笑,能进宫,是小女的福气。”
看着他舒缓了神色,我借机讨价还价。
“只是能否容我在家中多陪伴父母几日,京城与扬州城远隔千里,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见。”
虞越道:“你若是想,我可将你父母也接到京城。”
我干脆地拒绝:“多谢陛下圣恩,不过南方与北方气候吃食大不相同,我怕他们住不习惯,倒成了我的不孝。”
虞越倒也不恼,淡声道:“无妨,我也还有些许事情要处理,你安心在家里待着,一切结束后,我来接你。”
我微笑颔首,十足乖顺。
虞越离开后,虞云海和沈凝眉进来,面容有些惊喜。
“为何陛下一人离开了?娇娇,陛下是不是……后悔了?”
我听出他们话语中的期许,心尖涩然不已。
却还是摇摇头:“他说,还有些事要处理。”
我想,大概是去处理夏月清与顾祁的事了。
两人眼眸瞬间黯淡下去。
我提起兴趣,努力逗他们开心。
往后几日,我一边陪伴夫妻二人,又将虞家生意需改进或变革的地方写在纸上。
晚饭后,便与虞云海探讨。
虞云海看向我的神色也是一日胜一日的难过与惋惜。
偶有一日,我听见他与沈凝眉感慨:“若咱们的娇娇不遇见那位,必会成为青史留书的女富商,盖住这世间大半男子光华。”
只是我没想到,我没等来虞越,却等来了意料之外的两人。
那一日,天气甚好。
我携父母登上画舫游湖,日暮之时,两人脸上渐露疲惫之色。
我将两人送上岸后道:“爹,娘,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两人或许也知晓我近来心情烦躁,嘱咐我莫贪杯着凉后十分贴心地离去。
他们离开没多久后,丫鬟黄鹂在外面道:“小姐,来了两位客人,说是您的朋友。”
我本想说不见,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两道人影。
我又问道:“姓什么?”
黄鹂又跑过去,再回来时语气有些疑惑:“说是……姓恩?”
我顿了顿,道:“将他们请进来。”
不多时,一对容貌不起眼的男女走进来。
我看了一眼便轻声笑道:“还活着啊,甚好。”
这两人真是变装后的顾祁与夏月清。
两人对视一眼,冲我行了一礼:“多亏娇娇小姐两次搭救。”
我一怔:“上次在码头,你们上次看见我了?”
夏月清笑道:“娇娇小姐出门那阵仗,想不注意也难。”
我想了想,也是失笑。
不算其他马夫杂役,光侍卫便有二十人,那场面确实有些浩浩荡荡。
我又问:“那你们又如何得知,是我出的手?”
“那种场面下,能那般撒钱如流水,除了您,还能有谁?”
我脸色顿时一变,这才察觉到我露了多大一个破绽。
若不是因为这张脸,只怕那天我身边所有人都会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