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后院吧。”他说。“不劳弟弟操心。”顾谦说。顾堇上前拿过药膏,将宋岁欢的手掌摊开,一点点给她抹。药膏冰冰凉凉的,有股薄荷的清香味,宋岁欢神经放松,手心有些痒,她往回缩,被顾堇拉住手腕。顾堇的手很好看,骨感细长,因为不干活,指关节带了点粉,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右手虎口处有一颗浅褐色的痣。夕阳待落不落,用最后的余光为院子里添了几分色彩。照在宋岁欢身上,连带脸颊和耳朵一起,染了一层红晕。
顾堇径直将那盘芋头端到顾念面前,“喜欢吃就吃完。”
顾念一脸委屈,她憋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二哥,你太过分了!”
从小。顾念旧怕自己这个二哥。
感觉他除了颜值和智商,其他都长歪了。
明明出身豪门,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身戾气,高中时期打架,打断别人几根骨头,毕业后更是,差点惹下大祸。
被顾朝南送进部队,两年后出来,那股子邪痞之气更甚。
“再有下次,冰箱里的芋头不刮完我都不饶你。”顾堇不依不饶道。
刘婷神色尴尬,顾谦出来打圆场,“我联系了方医生,她一会过来帮岁欢看看。”
如此,顾堇才作罢。
宋岁欢心头微动,不懂顾堇为什么突然这样维护她,不过,这种感觉,自宋跃开进了监狱之后,就再也没体会过了。
“好了,吃饭。”林芸素说。
因为这个插曲,饭桌上原本不太欢快的氛围,又差了一些。
饭后,宋岁欢到院子里消食,顾谦给她拿了药膏过来。
顾谦这个人,人如其名,很谦虚。
顾堇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相比较而言,顾谦就显得没那么夺目,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
“刚刚方医生给的,涂上能缓解痛痒。”
宋岁欢手已经不痒了,她还是接过药膏,“谢谢大哥。”
“今天是阿婷不小心,你不要往心里去。”想了想,顾谦又说,“阿堇就那狗脾气,你要是受委屈,可以和我们说。”
宋岁欢没吱声,思绪百转千回的。
她就是再委屈,也不可能向他倾诉。
“谢谢。”宋岁欢说。
顾谦伸手,宋岁欢眼疾手快的避了一步,他堪堪放下手。
“不早了,休息吧。”顾谦道。
“大哥也是。”宋岁欢往回走,顾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门口,孑孑而立。
顾谦走过去,顾堇单手插兜,衬衫领口开着,一副不羁的模样。
“大哥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后院吧。”他说。
“不劳弟弟操心。”顾谦说。
顾堇上前拿过药膏,将宋岁欢的手掌摊开,一点点给她抹。
药膏冰冰凉凉的,有股薄荷的清香味,宋岁欢神经放松,手心有些痒,她往回缩,被顾堇拉住手腕。
顾堇的手很好看,骨感细长,因为不干活,指关节带了点粉,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右手虎口处有一颗浅褐色的痣。
夕阳待落不落,用最后的余光为院子里添了几分色彩。
照在宋岁欢身上,连带脸颊和耳朵一起,染了一层红晕。
“还疼吗?”顾堇问。
宋岁欢摇头,“有事?”
“我一定得有事才能找你?”顾堇放开手,语气微冷,“宋岁欢,你能不能像个女人,偶尔脆弱一下。”
脆弱?
从宋家出事那天开始,宋岁欢早没有这个东西了。
她把手揣回口袋,“没事我进去了。”
“确实有事。”顾堇道,“平城那个项目给秦家,由你亲自负责,盯紧点,别出了岔子。”
原来刚刚的好是有事所求,这就说得通了,宋岁欢语气不变,“顾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瑶瑶脾气不好,你让着她点。”
“知道了。”
宋岁欢回到房间,没想到顾堇也跟了上来,她眉头皱起。
“这也是我的房间。”顾堇说。
他懒懒散散的倚靠在门上,双手抱胸,一脸的坏:“刚刚答应妈生孩子的事情,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