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这一路,你要多照顾国师,事事以国师为重,不得怠慢,明白吗?”“儿臣明白。”上官凌恭敬的回答,上官德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宁常安。“国师,我亦命人提前通知了其余几国,你且放心去吧,一路多保重。”“谢陛下!”宁常安说完,看向不远处几位师兄:“我不在的日子,劳烦各位师兄,任何情况随时告知我。”“应该的。”师兄们回应道。宁常安微微颔首,接着转身便上了马车。八驾的马车恢弘大气,宽敞舒适,内里茶几等摆设一应俱全。
三日后,城门处。
此刻天色初亮,晨曦淡淡的洒落在地上,带着些许的凉意。
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完全出来,气温便会越来越高。
所以宁常安一行人选择在此刻出发,不冷不热,气温正好。
上官德带着一众人为他们践行,霍淑兰来了,但是霍芊芊没来。
宁常安听说,上官德得知那日她对宁常安出言不逊的事,回去又罚了她闭关思过。
如今只怕还出不来,不然她的性格,不可能不来送上官凌。
“凌儿,这一路,你要多照顾国师,事事以国师为重,不得怠慢,明白吗?”
“儿臣明白。”
上官凌恭敬的回答,上官德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宁常安。
“国师,我亦命人提前通知了其余几国,你且放心去吧,一路多保重。”
“谢陛下!”
宁常安说完,看向不远处几位师兄:“我不在的日子,劳烦各位师兄,任何情况随时告知我。”
“应该的。”师兄们回应道。
宁常安微微颔首,接着转身便上了马车。
八驾的马车恢弘大气,宽敞舒适,内里茶几等摆设一应俱全。
原本她想要低调一些,可是上官德不许,说国师巡视乃是大事,不能让其他国家轻视。
无奈,宁常安只能遵从。
上官凌和宁夜昇分别跟在她马车两侧护驾,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马车内,宁常安只带了一个随行的宫女,年纪不大,叫小杏,人机灵,做事也麻利。
“小杏,我靠着眯一会,有事唤我。”
“是,国师大人。”
宁常安靠上软塌,闭上了眼睛。
这几日,她根本都没有好好休息,因为几位师兄不停的找她嘱咐着路上的各种事宜,直到出发前一晚还在说。
宁常安知道他们也是关心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车晃晃悠悠,宁常安昏昏欲睡,一不小心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过久,宁常安睁开眼的时候,马车刚好停下。
“小杏,我睡了多久?”
“回国师,两个时辰。”小杏倒了一杯水递给宁常安,如实回答到。
宁常安接过水,微微皱了皱眉。
自己睡了这么久吗?
喝完水,宁常安放下水杯,撩开帘子往外望去。
却在下一瞬,对上上官凌漆黑的双眸。
“醒了?”他问。
宁常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移开视线,放下了帘子。
她不想再跟上官凌有纠葛,那么一切自然也是要避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驶入一个城区,进入闹市,外面嘈杂的人声多了起来。
不多时,马车在一个客栈停了下来。
宁夜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安安,先下车用午饭吧,下午还要继续赶路。”
宁常安接过小杏递过来的面纱,准备下车。
可是掀开帘子的时候,她微微愣住。
只见上官凌和宁夜昇都朝她伸出了手,准备接她下车。
宁常安语气淡淡的拒绝:“不用,我自己下来。”
她拒绝了两个人。
因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前任国师大弟子,拒绝谁都是当众拂了面子。
宁常安不想让任何人难堪。
一行人用过午饭后,又休息了片刻,重新开始出发。
因为天气太过炎热,上官凌和宁夜昇都坐上了各自的马车。
上官凌还吩咐给随行的人都配上伞具和冰水,用来消暑。
宁常安刚上车,一阵舒爽的凉意迎面而来,还带着淡淡的葡萄香。
定睛一看,茶几上不知何时被人放上了一盆冰块,旁边还放上了一些葡萄。
小杏察觉宁常安的疑惑,笑着道:“国师大人,这是殿下命人送来的,说是出发前早就命人备好了。”
宁常安脸上的笑意淡去,没说什么,靠着软塌闭上了眼。
马车继续晃悠,一路上宁常安都没再说话。
五日后,马车停在了燕国的城门处。
宁常安下车,城门处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那男子见宁常安下车后,立刻上前行礼。
“燕国嫡长子燕然,恭迎国师大人降临。”
燕然的话说完,上官凌立刻冷下了脸:“燕王呢?为何不亲自迎接?”
燕然面不改色,笑着道:“父王有事,不能亲自迎接,故特意派我前来迎接。”
“有事?何事能此迎接国师更为重要?”宁夜昇的声音也带上一丝不悦。
宁常安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中了然。
出发的时候,她便能预想到这一路的巡视不会太顺利。
因为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国师,想必很多人是不服气的。
只是没想到燕王在第一次进城门,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燕然礼貌微笑,还想说些什么,被宁常安抬手阻止。
她亦微笑:“无妨,燕王既事忙,那我们便跟随燕大皇子进去吧,反正来日方长。”
燕然见到她如此说,礼貌开口:“国师大人,请吧。”
宁常安跟上。
上官凌和宁夜昇相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燕然带着宁常安准备去往礼乐殿:“国师大人,为了迎接您的到来,我们特此在礼乐殿设宴,还请您……”
宁常安突然停住了脚步。
“国师大人。”燕然见状也停下,“有何不妥吗?”
宁常安笑笑:“没有,只是舟车劳顿,难免疲乏,今晚的宴会只怕不能赏脸了。”
“这……”燕然陷入为难。
父王交代了自己,一定要将国师带去宴会。
“劳烦燕大皇子带路去住所吧!”宁常安发话,声音不大却带着毋庸置疑的的坚定。
燕然下意识的不敢不从,连忙吩咐人带着宁常安去住所,自己则是去向燕王回话。
礼乐殿。
燕王面色不悦,端着酒杯,身侧美人在怀。
“她当真不来?”燕王问道。
“是,国师说舟车劳顿,先去休息。”燕然如实回到。
下方坐着的一众大臣瞬时议论纷纷。
“燕王赐宴,她一个刚上任的国师,敢不来?”
“是不是因为大王没有去亲自迎接啊?”
“对啊,西晋皇帝要是知道,只怕会对我们燕国发难啊?”
“那又如何?我们燕国兵强马壮,大不了就打啊,让这天下重新易主!”
议论声越来越大,燕王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狠狠的将酒杯摔在地上。
“再去请!我就不信她敢再驳我!”
另一边。
宁常安一行人刚走进住所内,燕王派遣的宫人就来了。
“国师大人,燕王请您过去。”
宁常安没说话,面色淡淡的在桌边坐下,轻口抿着手中的茶。
那宫人见状,语气不善又重复了一边:“国师大人,燕王请您过去!”
话落,寒光一闪,带着杀意的冰冷长剑径直落在他的脖颈处。
宁夜昇冷着声:“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话?”
那宫人吓的立马跪下:“师父饶命,饶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上官凌寒声道,“燕王吗?”
宫人哆嗦个不停,不敢说话。
这时,宁常安放下茶杯,淡淡出声:“你回去禀告燕王,让他亲自来请,否则,不见。”
“是。”宫人领命,哆哆嗦嗦的起身就往外跑。
上官凌看着那宫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面色沉沉:“这个燕王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几年不断挑衅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这么无礼!”
宁夜昇看向宁常安:“看来,那个卦象的起因跟燕国脱不了干系。”
“什么卦象?”上官凌察觉到不对。
宁夜昇没说话,看着宁常安,只见她抬手挥退众人。
不多时,屋内只剩下三人。
宁常安将卦象之事告诉了上官凌,上官凌闻言立刻就要禀告给上官德。
“等等,此事先不要张扬,我自有解决之法。”
宁常安的话刚说完,外面便响起小杏的声音。
“国师大人,燕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