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颜也曾这样拦过自己,只是当时的他太坏了,坏到不愿意多听她说一句话。这几人,也算是她的遗物。他作为未亡人,想留住与她有关的一切东西。几人松了口气,纷纷露出笑意,自觉走到冰棺处做出护卫姿态。唯有绿夏犹豫地看了裴砚好几眼,裴砚头也不回,冷漠道:“你不愿意,本王不会勉强。”绿夏忙摇头:“不是王爷,只是前面那座山,有首领曾去见无心公子前,为自己与……与您立下的墓,您可要去看看?”
宋姝颜也曾这样拦过自己,只是当时的他太坏了,坏到不愿意多听她说一句话。
这几人,也算是她的遗物。
他作为未亡人,想留住与她有关的一切东西。
几人松了口气,纷纷露出笑意,自觉走到冰棺处做出护卫姿态。
唯有绿夏犹豫地看了裴砚好几眼,裴砚头也不回,冷漠道:“你不愿意,本王不会勉强。”
绿夏忙摇头:“不是王爷,只是前面那座山,有首领曾去见无心公子前,为自己与……与您立下的墓,您可要去看看?”
裴砚一怔。
山顶处,裴砚静静站在宋姝颜立下的墓前。
那几乎不能称之为墓,只是一个小土丘,插上一块简陋的木板做碑。
——裴砚宋姝颜夫妻之墓。
那上面的字,皆是由血写就。
裴砚想,宋姝颜在亲手立下这墓碑时,在想些什么?
是对自己彻底绝望了吗?
她抱着粉身碎骨的姿态,为自己立了一座坟。
埋葬自己,也埋葬了爱情。
裴砚想,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样在爱着他呢?
他终于抱住那块墓碑,痛哭失声。
……
三个月后,北境。
一个清幽破落的小院内,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房间内,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正在啜泣。
而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如死人的女人。
就在那丫鬟感觉床上的人呼吸越来越微弱,就在气息几乎消散时,床上的那个人却蓦地睁开双眼,一双眸子幽暗深邃。
丫鬟大惊,扑过去:“小姐,您终于醒了,奴婢差点就以为您熬不过去了。”
床上的人声音沙哑涩然:“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
丫鬟哭道:“小姐,您烧糊涂了吗?这是你的家啊,您别吓唬小梅。”
床上醒来的人正是宋姝颜,她捂着抽痛的头,打量这陌生的地方和面容稚嫩的丫鬟,大脑飞速运转,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鬟毫无戒心地哭诉:“三日前您被大小姐推入湖中,正是隆冬,救上来您便发了高热,一直昏睡未醒,大夫都说您今日再不醒便撑不过去了。”
宋姝颜一怔,转头看向铜镜中那略显模糊却与之前全然不同的脸,只觉恍然如梦。
她这是……借尸还魂了吗?
醒来不过短短几日,宋姝颜便迅速弄清了现在的处境。
她借用的原身跟她一个名,姝颜,不过姓苏。
这苏姝颜是北境边疆云阳郡治下苏郡丞的庶女,姨娘是在生她时难产去世,只留下一个乳母,一个丫鬟护她长大。
据说她那姨娘当年美貌之名满城皆颂,颇得花心父亲的喜爱,却因生她而死,她又是个女儿,由此父亲便对她心生不喜。
待稍稍长大一些,苏姝颜越发像母亲的秣丽容貌又惹得主母嫡姐嫉妒厌恶,时常给她使绊子,于是她在这后院活得战战兢兢。
前两年,乳娘去世,只留下一个无甚心机的丫鬟小梅,主仆二人过的越发艰难。
“老爷本想将你嫁给太守大人续弦,那太守大人都快五十岁了,您自然不愿意。”
“听闻北境最近新来了一位王爷,所有官员要带家中女眷前去拜见,于是你便去求了老爷,若你能进入王府,一定会比嫁给太守好处更大,大小姐一定是嫉妒你,生怕你被王爷看中以后报复她,所以才把你推下池塘打算害死你。”
小梅说到这里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