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忽略了李泽卿对皇帝不同以往的称呼。半个时辰前。李泽卿说完那话后,皇帝眼眸沉沉地看他半晌,随后蓦地一把抓过一旁的砚台往他身上砸去。李泽卿避也不避,那砚台在他脚边碎裂。黑色浓墨飞溅,瞬间在他白衣上染成一副墨竹图。皇帝厉声呵斥:“荒谬,李泽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们是兄妹。”李泽卿抬眸直视他,语气平静:“不是。”皇帝越发生气,从那书案上走下来,狠狠一脚踹向李泽卿。“朕真是白养了
李枝杳瞪大眼,惊讶地提高声音:“父皇……同意了?怎么会?”
她满脸愕然,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竟也忽略了李泽卿对皇帝不同以往的称呼。
半个时辰前。
李泽卿说完那话后,皇帝眼眸沉沉地看他半晌,随后蓦地一把抓过一旁的砚台往他身上砸去。
李泽卿避也不避,那砚台在他脚边碎裂。
黑色浓墨飞溅,瞬间在他白衣上染成一副墨竹图。
皇帝厉声呵斥:“荒谬,李泽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们是兄妹。”
李泽卿抬眸直视他,语气平静:“不是。”
皇帝越发生气,从那书案上走下来,狠狠一脚踹向李泽卿。
“朕真是白养了你这个逆子这么多年。”
他也是气急了,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举动。
李泽卿身子偏了一偏,下一瞬又跪直。
皇帝气得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疯了,真是疯了,本来就一堆烂摊子没处理,你们一个个的,都来给朕添堵。”
李泽卿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愧疚。
毕竟皇帝对他虽存利用之心,但也曾有过几分疼爱,不曾亏待。
他闭了闭眼,终于道:“陛下,在为晏家麒麟军发愁吗?”
皇帝狠狠瞪他一眼:“你明明都知道还敢在这个时刻来气朕。”
李泽卿又问:“臣有对付麒麟军的办法。”
皇帝终于冷静下来,他半信半疑地看着面前的人。
李泽卿这人最是稳重靠谱,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
见皇帝沉思,李泽卿道:“陛下,可还记得臣原来姓什么?”
皇帝一顿,蓦地睁大眼眸,声音也忍不住扬高。
“你是说,卿家的龙鳞军?”
龙鳞军,比之晏家的麒麟军还要神秘的一支军队。
可以说战无不胜,却只隶属于神秘的早已隐世的卿家。
只有拥有卿氏直系血脉的人才有资格调动龙鳞军。
而李泽卿,原名卿泽。
皇帝眼神骤亮,转瞬一想,他又泄气道:“不行,你召唤不了。”
当初李泽卿父亲早逝,皇帝娶了孟贵妃,除了爱美人,未尝没有将这只军队掌握在手里的心思。
李泽卿道:“皇上知道当初召唤为何会失败吗?”
皇帝眼眸微眯:“为何?”
李泽卿眼中出现一抹复杂神色。
“我在南陵遇见了一个神秘老者,他告诉我,我无法调动是因为我改了姓,所以龙鳞军不再认为我是卿家血脉。”
皇帝终于恍然大悟:“竟是如此!”
他感慨完,又看向李泽卿,眼眸俱是探究:“你是因为九公主才会告诉朕这个秘密吧?”
不然这人最怕麻烦,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提及这事。
李泽卿终于垂首:“是为了枝杳,亦是为了陛下。”
还有一个,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卿家之人,当初同意改姓也只是不想让母亲为难。
现在有机会自然要改回去。
皇帝不屑地嗤笑一声。
“莫要诓朕。”
李泽卿看向他,神情认真。
“我与枝杳若是有了孩子,那孩子身体里有一半血液来自李家,可他又姓卿,卿家祖训,永不可觊觎帝王之位,那这孩子手里的龙鳞军,将是守护李家江山的最好武器。”
皇帝思虑半晌,睨他:“你与枝杳何时有的心思?合起来给朕下套?怪不得刚才枝杳一直在问朕有没有军队能对付麒麟军。”
李泽卿一愣,解释道:“这只是臣单相思,枝杳还不知道。”
皇帝又想踹他了。
“那你方才与朕都谈到生孩子了?”
李泽卿正色:“这是迟早的事,除了陛下,臣便是这天底下最能保护枝杳之人。”
皇帝被这高帽戴得气笑了。
他一摆手:“滚,朕得好好思索这事如何处理,你先莫要急着离京。”
……
公主府。
李泽卿回神看正瞪大眼等着他回答的李枝杳,勾起一个倾倒终生的笑。
“我开口一提,陛下答应得十分爽快。”
李枝杳晕乎乎点头。
明白了,自家父皇也是颜狗!
这谁能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