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杳瞬间变了脸。“晏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是本宫的哥哥,父皇亲赐的南陵王!”本朝婚嫁开放,李泽卿乃是孟贵妃改嫁皇帝之前的儿子。因为宠爱孟贵妃的缘故,皇帝连带着对她前夫之子也爱屋及乌,赐了国姓,甚至还封了南陵王。晏危看着李枝杳那张带了怒意后越发容色逼人的脸,心中一团火愈烧愈烈。半响,他缓缓开口。“是臣失言,公主是个知晓礼法的人。”京中谁不知道九公主荒唐,这话真是讽刺至极。李枝
李枝杳瞬间变了脸。
“晏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是本宫的哥哥,父皇亲赐的南陵王!”
本朝婚嫁开放,李泽卿乃是孟贵妃改嫁皇帝之前的儿子。
因为宠爱孟贵妃的缘故,皇帝连带着对她前夫之子也爱屋及乌,赐了国姓,甚至还封了南陵王。
晏危看着李枝杳那张带了怒意后越发容色逼人的脸,心中一团火愈烧愈烈。
半响,他缓缓开口。
“是臣失言,公主是个知晓礼法的人。”
京中谁不知道九公主荒唐,这话真是讽刺至极。
李枝杳几乎将唇咬出血。
舌尖疼。
心尖更疼。
她冷笑一声:“比不上晏世子知礼,妻妾和睦,好生让人羡慕。”
言罢,她拂袖离去。
……
晏家在这样重要的时刻遇刺,自是在京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知哪里来的流言,都说是皇帝下的手。
这个关头,李枝杳却不在晏府。
公主府内。
听闻赵英醒来的消息,李枝杳匆匆赶去。
看见李枝杳,赵英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7
李枝杳抬手阻止,语气感伤:“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此重伤。”
赵英诚惶诚恐:“保护公主本就是奴才的职责!”
“当初奴才家乡遭灾,若不是被公主救下,奴才早就死了!”
从那一刻起,他便决定,这一生都将奉李枝杳为主。
为了他的主人而死,是他死得其所的宿命。
……
近来京中风声鹤唳,南边亦不太平。
李泽卿回来待了不过几日,又要返回。
离开前,他去了一趟九公主府。
他并未待上多久。
只是他出来后,一向挂在腰间不离身的佩剑却不见了。
听闻这消息时,晏危正在书房,手一顿,一份刚写好的折子便晕出了浓墨。
“好一个慧剑情深!”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折子扔了,吩咐道:“刺杀晏家的幕后主使还未查出,外面不太平,派人去将公主接回晏府。”
只是,李枝杳回到晏府的当天夜里,盛云瑶便高烧不退。
原本身体极好的晏危亦是风寒入体。
无论喝了多少药剂都不见好,晏夫人不得已,请来了一个江湖方士。
那江湖方士一看便说这是被人下咒,只有找到厌胜之物才能破除诅咒。
接着,他顺着罗盘竟寻到了李枝杳的院落!
被人半夜闯入,见这浩浩荡荡的架势,李枝杳心中一沉,冷了脸。
“你们这是作何?”
晏夫人与李枝杳一向不对付,直接一挥手:“搜!”
话落,她身后奴仆无视李枝杳,倏然冲向了她身后的房间。
夜色已深。
晏夫人与李枝杳面对面站着,无声对峙。
两人周遭,一群奴仆打着火把在整个院落来回搜寻,吵嚷不堪。
火光晃荡下,映衬得李枝杳的脸忽明忽暗。
蓦地,李枝杳心突然一跳,攥紧了手。
接着便突听有人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两个写了生辰八字的娃娃被呈上给晏夫人过目。
晏夫人只看了一眼,便愤怒地将那东西砸到李枝杳身上,厉声呵斥:“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枝杳脸色骤变,却是直直逼视晏夫人。
冷冷道:“与我无关。”
这时,一道颀长身影从夜色中缓缓走出。
竟是晏危来了。
他面色依旧苍白,径直走到李枝杳身前捡起了那个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娃娃。
看了半晌,他才将目光挪向她。
眸色幽深至极:“我竟不知,你这般盼着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