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桑捂嘴偷笑:“叔,你会不会想多了?你知道那辆车多少钱吗?”另一名铺户也附和起来:“开这种车的人,身价至少是千万级别的,人家搞什么不好,跑来我们这里放火!”陈叔依旧坚持己见:“他对我们这里不为所图,每天总到我们这干什么?”池黛跟着大家的视线看去,发现路对面停了一辆磨砂质地的黑色汽车。她对车没有研究,也看不懂车标,但从车子酷炫的外观,池黛也能知道这辆车很贵。从秦落桑这里,池
以前的种种,池洋都可以既往不咎。
唯独在池黛的事情上,他不能。
池洋彻底爆发。
“我姐姐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没有她,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还有,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可是我姐姐起早贪黑,省吃俭用买来的,你住着她买的房子,这么对她,你还是人吗?”
许丽如在池洋面前作威作福惯了,怎么受得了被他这么说。
她挺着大肚子,站在池洋面前,怒目圆瞪。
“池洋,你确定你现在是在跟我吼吗?”
池洋硬着头皮,直视她,额角的青筋气得都鼓起来:“是,我说的就是你,怎么样?”
他竟然真的和她叫板了?
许丽如吓得后退两步,指着池洋忽然哭起来:“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就敢这么对我,等孩子出生,你岂不是要打我?”
提到孩子,池洋终究泄了气。
“我只是让你敬重我的姐姐,我才不会打女人。还有,我姐姐出院之后就回来住,你把你爸妈留在她房间的东西整理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池洋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许丽如,生怕被她吃了似的。
“什么?”许丽如的音调顿时拔高,“池黛不是结婚了吗?她凭什么还回来住?”
以往每次这种时候,都是池洋做出最后的让步。
但这一次,他决定硬气一回。
“就凭这房子是她买的,你要是敢阻止,我不介意带着你和孩子搬出去。”
撂下这话,池洋转身摔门而去。
他一走,许丽如的表情早已没了刚才的柔弱,眼睛里都是算计,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
“老公,不好了,池洋不知道发哪门子疯,忽然要让池黛回来住,池黛真回来住的话,你就不能随时随地来看我,甚至房子也很可能被池黛要回去。”
“好,我明白了,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和他拼了。”
挂断电话,许丽如目光幽幽,盯着池黛原来的房间,嘴角狰狞:“想回来住,除非你死了。”
……
今天是池黛出院的日子。
池洋果真和他说的那样,把池黛接回家。
一进门,池黛就察觉到不对劲:“洋洋,丽如呢?”
池洋目光躲闪:“她说要回娘家住今天。”
他是池黛养大的,他的哪个表情说明什么,只有池黛清楚。
“你老实告诉我,丽如是不是不同意我回来住?”
“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她凭什么不让你回来住?”
池黛更觉失落:“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丽如现在怀着身孕,要是她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是罪人了。”
池洋没想那么多,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后怕,小声嘀咕。
“可这房子本就是你的。”
池黛摇头:“房子没了可以再买,要是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这是池黛在妈妈身上学到最大的教训,也是当年妈妈临终时,对池黛的嘱咐。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活着,才能有以后,否则一切都是水中捞月。
池黛拎着带来的背包:“洋洋,我去你桑桑姐姐家了,你赶紧去把人哄回来。”
“姐……”池洋和小时候一样,磨磨蹭蹭地跟在池黛身后,颇有种小孩子做错事的感觉,“我会想办法说服丽如,让你回来住的。”
池黛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
从医院出来,池黛最后还是和秦落桑一起住进小公寓。
她的日子似乎恢复到原来的忙碌,甚至比以前更甚。
经过一番思索,池黛炸鸡分店的事情终于有眉目。
这些天,池黛一边开店,一边还在看店铺,打算再开一家炸鸡店。
之前她不是没有过这个念头,只是那时候她总担心会顾不过来。
现在为了不被人看扁,也为了能早日拥有自己的房子,池黛不得不拼命了。
这天,池黛做完中午的生意就出去看店面了,下午快四点才回到炸鸡店。
天气忽然冷了,下午阳光很好,奶茶店的秦落桑和杂货店的陈叔,还有这条街上其他的铺户们,都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
池黛一回来,大家赌七嘴八舌地询问她,店面找得怎么样了。
池黛也搬了个椅子出来,和大家一起聊天,偶尔有顾客上门,她才会回到店里。
聊到一半,就见秦落桑和陈叔二人用眼神,神秘兮兮地交流起来。
“叔,那车又来了!”
陈叔紧张起来:“他们要再敢来放火,看我不把他们的皮扒了。”
上次池黛的炸鸡店遭人纵火的事情,成了这条街所有铺户的心病。
后来确实是抓到那两个纵火犯,但那两人咬死他们只是随机放火,并不是只针对池黛,这让警方也没有办法。
秦落桑捂嘴偷笑:“叔,你会不会想多了?你知道那辆车多少钱吗?”
另一名铺户也附和起来:“开这种车的人,身价至少是千万级别的,人家搞什么不好,跑来我们这里放火!”
陈叔依旧坚持己见:“他对我们这里不为所图,每天总到我们这干什么?”
池黛跟着大家的视线看去,发现路对面停了一辆磨砂质地的黑色汽车。
她对车没有研究,也看不懂车标,但从车子酷炫的外观,池黛也能知道这辆车很贵。
从秦落桑这里,池黛知道陈叔对这辆车为何这么忌惮。
“这辆车最近一直停在咱们这里,一停就是大半天,也没见有人从上面下来过,咱们这看起来,也没有这种身价人士的朋友啊!”
池黛耸耸肩,表示人家的车,他爱停哪儿就停哪儿,只要不阻碍交通,她都没意见。
很快池黛又回店里忙起来,这件事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见池黛转身往店里走去,黑色磨砂质地的豪车里,江知野默默松了口气。
刚刚池黛跟着附近铺户,对他的车指指点点的时候,他真的很害怕池黛会上来一探究竟。
池黛离家出走,一开始江知野还暗自高兴,终于不用忍受动不动就让他洗碗的池黛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知野忽然觉得那个家里面,到处都充斥着一种叫池黛的气氛。
玄关处那双可爱的粉色拖鞋,沙发上池黛随手放的披巾,浴室里那管草莓味的牙膏,还有餐桌上那条咖色的头绳。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江知野,这些东西都在等着它们的主人回来。
就连江知野的脑子,也像坏掉的放映机,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总会自动播放池黛的一眸一笑,搞得他头疼不已。
他这才干出像变态似的头盔行为。
“爷,少夫人她……她走过来了!”
陆金安的声音,把江知野从思绪中拉出来。
池黛不是回店里了,怎么又突然过来了?
要是被她发现,他就在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