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走了半个多小时,景色一成不变,看多了眼晕。“大爷,还要多久能到?”在前面驾着牛的大爷回头看了一眼她,“还早着来。”“大爷你官话怎么说这么好?”尽管还有口音,可完全听的懂,语调也正确,比之前讲话的领导强不少。大爷笑了一声,“还不是和那些学生娃打交道多了,听的多也能胡说几句。”原来大爷是队上专门管牛的,相当于专车司机,负责村上到县上的运输工作。听大爷语
两人短暂道别,很快轮到党庄村。
她注意到被叫到名字的只有一个叫吴良友的男生,党庄村只接收两个知青?
标志性的牛车,四周没有围栏,只是一个木板,上面铺着一层干黄的稻草,还算不错?起码不用坐光板子?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脸黑红的男生闷着头一言不发把他们两人的行李码到牛车上,旁边一个满脸褶子头上围着白汗巾的老伯招呼他们上车。
直到牛车走起来赵雪滢才从迷一样的氛围中醒神,这是被嫌弃了?
好像当地人都不怎么欢喜的样子?稍一回想,算是明白来了其中症结。
可初中高中才毕业的愣头青,分不清野草和麦苗,哪里就会种地施肥管庄稼?
想到她自己也不会,怎么办?
都已经做好末世的准备了,还会怕种地?
一个字,学!
赵雪滢给自己打气,争取当一个不拖老乡后腿的好知青。
长平下车的女知青明显没有男知青多,女孩子面皮薄,人生地不熟不好意思开口可以理解,像许关那样发着烟套关系了解情况的不少。
老乡们看见烟哪里还能绷着脸?早就聊上了,没见许关嗨的不行?
男孩子出门家里总会给备上一盒烟,女孩子一般是糖果,无论自己吃还是发出去都是必须的。
就像赵女士,除了那包给她吃的大白兔还专门买了散称的硬糖,以备不时之需。
可坐在身边一尺之隔的吴良友同志却一言不发,毫无动作。没去套近乎攀谈老乡了解情况,更没搭理过她这个同批知青。
自从注意到这位同志之后,对方的表情似乎一直没变过?说好听是沉稳,不好听就是面瘫。
牛车晃晃悠悠走出去半个多小时了,吴良友还是没有开口和坐车头的两人交流的意思,对她时不时投去的目光也浑然不觉,毫不在意?遗世独立?
好吧,特立独行的人总有些怪异,表示理解。
一开始还能看看周围的景色,当然了,大冬天黄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一层一层的梯田,上辈子也只在电视上见过,很有些新鲜。
奈何走了半个多小时,景色一成不变,看多了眼晕。
“大爷,还要多久能到?”
在前面驾着牛的大爷回头看了一眼她,“还早着来。”
“大爷你官话怎么说这么好?”
尽管还有口音,可完全听的懂,语调也正确,比之前讲话的领导强不少。
大爷笑了一声,“还不是和那些学生娃打交道多了,听的多也能胡说几句。”
原来大爷是队上专门管牛的,相当于专车司机,负责村上到县上的运输工作。
听大爷语气,知青们三五不时就去县上,听的多自然就会说了。
赵雪滢看到大爷拉着缰绳的手满是开裂的口子,有些已经化脓了,当即褪下手套递过去。
大爷笑着摆摆手,“都习惯了,这点冻伤不算啥,我们庄稼汉不讲究,城里娃娃怕冻,冻裂了还要去镇上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