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岳川泽诬陷她有精神病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每每想到那天的场景,无助、绝望如跗骨之俎啃食得她体无完肤。她惶恐的盯着苏誉,满眼的不可置信。苏誉点头,眼神中都是担忧:“你现在的状况很危险,必须进行干预治疗。”周漫宁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她冷下脸退开一步,浑身写满了警惕和防备——“苏誉,你也觉得我是疯子,是吗?”
这话对于岳川泽而言,和晴天霹雳也没什么两样。
岳川泽踉跄一步,喃喃道:“你说什么……”
周漫宁看向窗外,这两日降温,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此时正慢慢消融。
“曾经我最想要的就是能和你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但现在,我不需要这些了。”
周漫宁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岳川泽,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她似笑非笑地说,“岳川泽,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以为我还爱你吧?”
岳川泽的心仿佛被凿开一个大口,冷风呼呼地灌进去,刮得心里每一寸都冰凉又钝痛。
“你……不爱我了?”岳川泽根本说不出口,哪怕这就是周漫宁上一秒亲口说的话。
岳川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周漫宁不爱他的事实。
他从没想过周漫宁会不爱他。
哪怕看见周漫宁的尸体躺在病床上那一刻,岳川泽都知道周漫宁是带着对他的爱离开人世的。
怎么可能不爱他了?!
为了他,她放弃了人身自由去坐牢;
为了他,她放弃了自己生命,只因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
如此爱他的周漫宁,怎么可能就不爱了呢?
不可能!岳川泽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为什么?你怎么会突然就不爱我了?!是不是因为你移情别恋爱上苏誉了?”岳川泽不甘心地逼问。
周漫宁只觉得难以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这么擅长倒打一耙。
轻飘飘的几句话,一切竟然都成了她的错。
深深的无力感混杂着怒意充斥着身体每一寸,最终都化作极端的情绪淤积在心口。
周漫宁颤抖着声音说,“岳川泽,是你移情别恋一颗心爱两个人,是你害了我的家人,是你亲手把我推向一个又一个深渊!”
她越说越气愤,急促地倒抽着气,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漫漫,冷静,冷静……”苏誉上前将周漫宁搂进怀里,抬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周漫宁的发丝,安抚着说,“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有我在……”
岳川泽看见周漫宁反应这么激烈,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对她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以至于直到现在,心里的阴影仍然笼罩着她。
岳川泽心疼地开口:“漫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闭嘴!”苏誉沉着脸回头狠狠瞪向岳川泽,“滚出去!”
岳川泽看着周漫宁紧紧攥着苏誉衣角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将手攥紧了。
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希望,只要他坚持不懈,漫漫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岳川泽想着,强行按捺下上前去将两人分开的冲动,默默离开了。
曾经周漫宁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如今也到了他为她做出实际行动的时候。
他有决心,也有信心,能让周漫宁对自己回心转意。
……
周漫宁仍将额头抵在苏誉肩上泣不成声,眼泪已经将他的白大褂洇湿了一大片。
苏誉轻轻抚摸着她瘦削的脊背,就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沉默半晌,苏誉轻声开口,“漫漫,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周漫宁浑身一僵,抬眼看向苏誉,“心理医生,你也觉得我有病吗?”
当年岳川泽诬陷她有精神病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每每想到那天的场景,无助、绝望如跗骨之俎啃食得她体无完肤。
她惶恐的盯着苏誉,满眼的不可置信。
苏誉点头,眼神中都是担忧:“你现在的状况很危险,必须进行干预治疗。”
周漫宁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她冷下脸退开一步,浑身写满了警惕和防备——
“苏誉,你也觉得我是疯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