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去。可话到嘴边,又只能开口:“槐娘生育一子劳苦功高,纵是犯下大错,罚她去祖祠中跪段时日便也了了。”牧随年点了点头,心仿佛落了下来。他不愿处理槐娘,所以他才来问荣昭和的意见。“可王爷或许有所不知,槐娘乃是宣王的人。”牧随年犹如被雷轰了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宣王?那是和皇兄争过皇位的人,他将人安在自己的身边。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犯下大错,皇兄爱弟心切,也断然不会重罚于他。他终于明白
她与小英相伴十年,虽是主仆,情谊却更胜姐妹。
“小英,人生来便不是为奴的。我今日也想给你一个机会,留在王府便是王府的一等女使,不过你留在王府一日,便一日脱不了奴籍。但若你不想为奴,我便送你几间铺子和一处宅子,这些钱财也能让你安度余生。”
闻言,小英眼泪簌簌而下,她重重跪下身去朝荣昭和磕了头:“王妃,我愿意跟着你。哪怕为奴。”
荣昭和这才将小英揽入怀中,语气温和:“傻姑娘,没事了。”
牧随年将荣昭和轻揽到怀中:“王妃,今夜可否陪我小酌一杯。”
“自然。”荣昭和忽而一愣,又道:“对了,王爷。今日皇后娘娘派人来送信。说是今年是我们头婚,按理来说,我们是要举办一场春日宴的。”
“那便交给王妃,本王放心。”牧随年手指微曲,刮过荣昭和的鼻尖:“想必王妃该是累了,吩咐厨房备下一桌佳肴,备上好酒!”
荣昭和微微别过脸去,胃里确实无限翻涌。
牧随年啊,牧随年你到底是多么滥情。
她曾经以为牧随年为她公然抗旨、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在他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此刻她才明白,原来他的爱那么廉价。
她轻声嘀咕着,声音微弱到只有自己能听见:“青宝,谢谢你。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让我看清了这一切。”
忽而宋青却出现在她左侧:“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荣昭和愣了一下:“去将我从荣家带来的酒拿几罐上来。”
月色倾泻在院落中,成婚十年,她从未与牧随年坐在一起饮酒谈心。
牧随年夹了一筷子荷花鸡,放入荣昭和的碗中。
荣昭和却下意识地拒绝:“王爷我不吃鸡肉的。”
牧随年愣了一瞬将红烧鱼换到她面前:“倒是忘了你爱吃红烧鱼。”
荣昭和轻笑了声:“臣妾的确爱吃鱼,因为我娘经常告诉我,吃鱼补脑。”
牧随年忽而想起他爱吃荷花鸡,所以宋清雪的饭桌上也总是会备上这一道菜。
牧随年以前常常以为宋清雪和他口味相同。
直到后来有一日他夹了荷花鸡喂到宋清雪嘴里,她也没有拒绝。
可是当天晚上她就全身发红。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宋清雪鸡肉过敏,只是因为他爱吃。
所以她的菜单虽然四季常更,但唯有这一道荷花鸡是她的必备菜单。
他愣了一瞬,宋清雪好像又回来了,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他喝下一杯酒,放下碗筷,面色沉重:“你觉得槐娘我该怎么处理?”
荣昭和的手微微抖了下。
如何处理?她杀我娘亲辱我姐妹。
我巴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去。
可话到嘴边,又只能开口:“槐娘生育一子劳苦功高,纵是犯下大错,罚她去祖祠中跪段时日便也了了。”
牧随年点了点头,心仿佛落了下来。
他不愿处理槐娘,所以他才来问荣昭和的意见。
“可王爷或许有所不知,槐娘乃是宣王的人。”
牧随年犹如被雷轰了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宣王?那是和皇兄争过皇位的人,他将人安在自己的身边。
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犯下大错,皇兄爱弟心切,也断然不会重罚于他。
他终于明白了,宣王将槐娘安在身边便是还不死心。
还对那个九五之位抱有幻想。
牧随年忽而站起身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片刻,他长吁一口气:“我知道怎么做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