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红了眼,怕伤了她似的轻轻抱住她:“好,好了就好……”温暖的怀抱让南曦鼻尖一酸。好一会儿,张沫才放开她,摸了把眼角的眼泪:“你也是,在哪个医院也不告诉我,电话又不接,你要担心死我啊。”“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南曦递出一张纸巾给她。张沫接过后拉着她坐了下来,这才细细地打量她。南曦的气色远比一个多月前好多了,但眼角眉梢却多了丝忧郁。“你治疗这么久,没人照顾吗?”张沫蹙眉,一脸担忧。她知道
南曦说完,转身走进卧室:“你自便吧,我休息了。”
“嘭”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却像是雷在夜北枭耳畔乍响。
他望着紧闭的房门,顿觉自己在爱情方面也被南曦彻底地关在了门外。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青筋在手背隐隐凸起,无声地宣泄着悲戚。
房内,南曦背靠着房门,默默听着脚步声和开关门声后,双腿一软滑坐在地。
泪水淌出眼眶,她急忙去擦,却越擦越多。
看着手背上的眼泪,南曦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如果夜北枭能早点明白,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的整个青春几乎都是夜北枭,而两人的分手就像割裂了她一半的人生。
十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了……
离开南曦家,夜北枭怅然失所地站在路灯下。
远处霓虹灯闪烁,喧嚣隐隐,却让他更觉此刻自己的孤独。
他看了眼车,转身一步步走了。
夜北枭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心像无数根针刺着难受。
也许真是他错了。
他以为南曦会像影子一样永远跟在自己左右,可却忘了黑暗会让影子消失。
夜北枭停下脚步,转头望向那已经不再亮灯的窗户,唇线颤动。
虽然已经入秋,但天气还是热的人发昏。
南曦看了眼手机中的日历,目光出神。
今天是她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突然有点没准备好迎接三十岁。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南曦回过神,见是裴亦川的电话,忙调整好心情按下接听键。
“喂?”
“曦曦,你在家吗?”
南曦嗯了一声:“不过一会儿我要去趟插画工作室,怎么了?”
“我下了班去找你,一起吃完饭。”
“……好。”
听着裴亦川温柔的声音,南曦倒也不那么感伤了。
挂了电话后,她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插画工作室。
南曦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正在忙碌的张沫,轻轻敲了敲门。
张沫抬起头,不耐烦的表情一僵:“曦曦?”
南曦心绪万千:“张姐。”
张沫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大步走了过来,伸出的手却停顿在半空。
她上下打量着南曦,微颤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和担忧:“你……你好了?”
南曦笑了笑:“我好了。”
张沫红了眼,怕伤了她似的轻轻抱住她:“好,好了就好……”
温暖的怀抱让南曦鼻尖一酸。
好一会儿,张沫才放开她,摸了把眼角的眼泪:“你也是,在哪个医院也不告诉我,电话又不接,你要担心死我啊。”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南曦递出一张纸巾给她。
张沫接过后拉着她坐了下来,这才细细地打量她。
南曦的气色远比一个多月前好多了,但眼角眉梢却多了丝忧郁。
“你治疗这么久,没人照顾吗?”张沫蹙眉,一脸担忧。
她知道南曦的家庭关系,也知道她有个交往十年的男友。
可在她看来,交往了十年还不结婚,那个男友ʐɦօʊ也不太靠谱。
南曦想起裴亦川这些日子的照顾,抿唇笑道:“有的。”
张沫擦了擦泪水,话锋一转:“晚上我请你吃饭,庆祝你战胜的病魔。”
闻言,南曦眼底多了分歉意:“张姐,今晚我有约了,要不明天吧。”
“男朋友?”张沫忍不住问。
南曦迟疑地了几秒才点点头,而后补充道:“不过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