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族。“族长,殿外有人求见,那人中原打扮,说是有要事相见。”一个守卫上前禀报道。秀轩抬头,看着通报之人,眉头一皱,大致猜到了来人,他冷冷出声:“不见。”紧紧关闭的大门,都在说明着对他的不欢迎。赫连逸站在台阶下,默默不语。秀轩站在屋檐上,看着连续来了几日的男子,微微蹙眉。丛羽从后廊走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来人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丛羽看了好一会儿,道:“他想见,就让他见吧。不见又怎么
是旧时的那条路,十年之间,已变化太多。
那年从苗疆到京都,秀芊异常兴奋。
她是圣女,在苗疆从未出过门,时常掀开帘子来左看看右瞧瞧,惹得路边时常有人偷偷看她。
她生的好,笑起来大方爽朗,那双盛满秋月的眸子是那样迷人,她看见什么好笑的好玩的,总要和赫连逸说个不停。
有时候赫连逸脸色阴沉的可怕,她还笑嘻嘻的与别人说着话,丝毫察觉不到,有人吃了醋。
那时候,只怕他是嫉妒得发狂了。
这真真切切的情感,后来他竟会误以为是蛊虫作祟。
那时候,秀芊生气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老虎,会骂,甚至还免不了会动手。
可是现在想起来,真令人怀念啊。
当初初遇的时候赫连逸没想过,二人竟会走到如此地步。
一步错,千步错。
一路走来,赫连逸也不知自己竟然在犹豫什么,竟把曾经他们走过的路,都走了一遍。
已经变迁的店面或是久久伫立的老店,赫连逸一闭上眼,就是当初的样子。
那些他以为已经忘了的许多事情,一点一点浮上心头。
……
南疆族。
“族长,殿外有人求见,那人中原打扮,说是有要事相见。”一个守卫上前禀报道。
秀轩抬头,看着通报之人,眉头一皱,大致猜到了来人,他冷冷出声:“不见。”
紧紧关闭的大门,都在说明着对他的不欢迎。
赫连逸站在台阶下,默默不语。
秀轩站在屋檐上,看着连续来了几日的男子,微微蹙眉。
丛羽从后廊走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来人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丛羽看了好一会儿,道:“他想见,就让他见吧。不见又怎么会死心呢?”
门被缓缓打开,穆远半阖的眼也睁的浑圆。
门后面有人走出来,正是秀轩。
“侯爷如此深深款款,令旁人真是感动。”秀轩开口,满嘴都是讽刺的话语。
秀轩望着路边快要开花的桃树,又开口:“我阿妹葬在婆娑河岸,侯爷想去便去吧。”
心像悬挂在高处的石头,急急的往下落。
是啊,她已经不在了。
他又还在期待什么?
赫连逸看着婆娑河水缓缓流过,他坐在秀芊墓碑前发呆。
他将头轻轻的靠在上面,带着丝丝眷念。
“芊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赫连逸头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眼里是划不开的温柔。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会很生气,没关系,我等你不生气了我们就回家。”
“芊儿,云徽坊又出了新的糕点了,等我们回去,就去尝一尝。”
“还有,最近西街那个捏糖人的又回来了,你不是最爱她捏的糖人了吗?等我们回去,我就带你去看看。”
……
一句一句,好像又说不完的话要说给她听。
穆远不忍看,默默走开。
天慢慢的黑下来,赫连逸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样子。
穆远走过去劝,就听到赫连逸开口:“阿远,你先回吧。这里这么黑,芊儿肯定是害怕。”
穆远再忍不住,一把抓住赫连逸的衣领,让他看清这墓碑上的一字一句:“侯爷,你看清楚,人没了就是没了!再怎么作践自己,她也回不来了!”
秀芊之墓。
她死了,赫连逸何尝不知道。
可是只有陪着她,他的心才有那么一丝活着的感觉,才感觉到生机勃勃的跳动。
他还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