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他强行运功,甚至强行逆转内力,以至于体内的毒素迅速蔓延至全身。此刻他的胸口已经盛开了六朵不同颜色的花,他最多也只能撑一天了。看着帐篷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她的眉间跃过一抹忧愁。在明天黄昏之前,不知道程将军能不能找到药引。“泠儿!”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惊慌的嘶吼。她微微蹙眉,刚转过身,整个人便骤然被拥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这个怀抱依旧萦绕着她所熟悉的气息,她曾经很迷恋这股气息,而今……
萧倾泠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的南宫辰,良久,沉声道:“他中了七色魇生劫。”
沐风沉默了良久才道:“你……想救他。”
萧倾泠深吸了一口气,道:“他是雪国的丞相,又是如今雪国军队的主帅,他不能死。”
沐风沉凝半响,僵硬的笑了笑:“你想救他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吧。”
“你先带小包子走吧,等我替他解了身上的毒,我就去跟你们汇合。”
沐风沉默了许久才道:“既然你执意要救他,那么……我便在这里陪你吧。”
*****
直到傍晚时分,下起了大雪,雾国的军队才撤离。
虽然雾国的军队撤离了,但是雪国的军队也是元气大伤,这场战直接损失了过半的军力。
主帅帐篷内。
“泠儿,不要走,泠儿……”
南宫辰不停的迷糊呢喃,唇色却是越来越深,几乎变成了暗紫色。
这一战,他强行运功,甚至强行逆转内力,以至于体内的毒素迅速蔓延至全身。
此刻他的胸口已经盛开了六朵不同颜色的花,他最多也只能撑一天了。
看着帐篷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她的眉间跃过一抹忧愁。
在明天黄昏之前,不知道程将军能不能找到药引。
“泠儿!”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惊慌的嘶吼。
她微微蹙眉,刚转过身,整个人便骤然被拥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这个怀抱依旧萦绕着她所熟悉的气息,她曾经很迷恋这股气息,而今……她却只想逃离。
用力的推开面前的男人,她看着南宫辰苍白的脸色,以及那暗红色的唇瓣,淡淡的道:“相爷身上的毒未解,还需多多休息。”
“泠儿,你……你能说话了?”南宫辰紧紧的盯着她,那向来凌厉的双眸中却透着一抹愧疚。
萧倾泠讥讽的扯了扯唇:“我本就不是天生的哑巴,为何不能说话?”
南宫辰的心骤然狠狠一抽,划过一抹尖锐的疼痛。
是啊,她本就不是天生的哑巴,是他残忍的夺走了她的声音,甚至还毁了她的容貌。
如今她脸上的那两道疤痕,像是透着莫大的讽刺,讽刺他眼瞎,心瞎。
“泠儿,对不起。”他上前一步,想迫切的拥她入怀。
而面前的女人却迅速退开,那脸上的淡漠和疏离更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戳着他的心脏。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总是缠着他的,他受不了她的这种转变,受不了她的淡漠。
“相爷的身体虚弱,还请好好休息,民女先告退。”
萧倾泠不想与他多做周旋,以前的那些事情,不管谁对谁错,她也不想再去争论了。
她现在只想救活他,然后离开,回到以前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
“泠儿……”
见她要走,南宫辰顿时急了,正蹒跚着追上去。
沐风却忽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进来:“泠儿,我煮了你最爱吃的面,快趁热吃。”
沐风说着,自动自发的将碗搁在矮几上,小包子还体贴的将筷子放在碗的旁边。
南宫辰狠狠的蹙眉。
泠儿?泠儿这个名字也是他能喊的么?
他沉沉的盯着沐风,猛然想起了什么,眸光顿时危险的眯起:“你……是当年那个琴师?”
“哎呀,相爷真是好记性,虽只有一面之缘,但相爷居然还记得在下,真是在下的荣幸啊。”沐风微微讥讽的笑着。
南宫辰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透着一抹浓浓的危险。
泠儿一直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又是当年的琴师,那么这么看来,当年泠儿的‘尸体’就是这琴师偷走了。
也就是说,泠儿当年的假死,也是跟这个琴师有关,他的目的就是从他的身边带走泠儿?
想到这里,他身侧的手骤然收紧,眯起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杀气:“当年为什么要从本相的身边带走泠儿?”
“不带走她,难道任由你将她折磨死么?”沐风讥讽的笑着。
而这句话似乎恰恰戳中了南宫辰的痛处,只见他的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脸色比刚刚更加苍白了几分。
萧倾泠抿了抿唇,淡淡的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过去就过去了。”
“娘亲,爹爹给你煮了面,快过来吃呀,再不吃就冷了。”
南宫辰浑身一震,顿时看向小包子。
娘亲?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