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消散的时候,你痛吗?”陆孟瑶她望着高悬的日头,喃喃自语着。阳光笼罩着这篇大地,也洒在她身上,可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她在想况熙,她在想,况熙在消散前,心里在想什么?她会怨恨吗?应该不会,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不会怪任何人。不知不觉,陆孟瑶来到了一座庙宇。这是临阳市香火最旺的庙,也是最灵验的一座寺庙。她也是在这里,得知了那张符咒的真正作用。陆孟瑶买了三支香,她静静跪在大厅前,从天色大亮跪到暮
易芷墨的手在颤抖。
黄符小小的一枚,躺在他的手心里,却又好像有千斤重。
“你骗我的,是不是?她说她要转生了,怎么可能魂飞魄散?”
他的眼泪落下,踉跄着后退几步,靠着墙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
“不可能,我不信!”易芷墨大吼着,上前紧紧地拽着陆孟瑶的手腕,“你就是见不得心心和我在一起,你编出来的是不是!”
陆孟瑶冷漠地看着他,她不说话,于是易芷墨眼里的光亮一寸一寸熄灭了。
他无力般松开手,抱着头蹲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熙熙……”
他想吼,想嘶吼,喉咙却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他只能如同一只困兽,痛苦的呜咽着。
“熙熙……是我害了你……”
不远处,陆孟瑶满脸冷漠的看着他。
她想,这还真是鳄鱼的眼泪。
她咬着牙,也将滑落的眼泪擦干,转身离开了。
她该觉得痛快的,害死她最好朋友的人这么痛苦。7
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无论易芷墨如何痛苦,哪怕他现在去死。
都换不回来况熙。
她永失挚友。
走出医院,陆孟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重jsg复着机械的前进动作。
“熙熙,消散的时候,你痛吗?”陆孟瑶她望着高悬的日头,喃喃自语着。
阳光笼罩着这篇大地,也洒在她身上,可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她在想况熙,她在想,况熙在消散前,心里在想什么?
她会怨恨吗?
应该不会,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不会怪任何人。
不知不觉,陆孟瑶来到了一座庙宇。
这是临阳市香火最旺的庙,也是最灵验的一座寺庙。
她也是在这里,得知了那张符咒的真正作用。
陆孟瑶买了三支香,她静静跪在大厅前,从天色大亮跪到暮色四合,跪到寺庙里的人都走光了,她还是不愿起身。
“阿弥陀佛。”终于,云途大师跨进大厅,“女施主,你有什么心愿未了?”
“云途大师,我的朋友,求您救救她。”陆孟瑶憔悴不堪,她跪行到云途大师的面前,哽咽着拽住他的僧服。
“施主,节哀。”云途大师满脸慈悲。
陆孟瑶摇着头。她松开僧服,“砰”地一声,额头磕在光滑的地板上,流出汩汩鲜血。
她丝毫不顾,一下一下磕着头,鲜血糊了满脸,却不肯停下。
云途大师看着她,那双满是慈爱的慧眼滑下一颗眼泪,他阖上双眸,不断默念着经文。
“求您,大师,求您救救她,我原因用我的命换她重活一次,我把我的寿命分给她!”
陆孟瑶的乞求含着泪,她嚎啕大哭,声音里满是绝望和痛苦。
“痴儿。”
终于,云途大师睁开眼,他长长地叹了一声:“世间万物皆有缘法,不必执着强求。”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求她,还有来生。”
陆孟瑶的声音虚弱,她磕不动了,濒死般,趴伏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云途大师收起视线,面向佛像,跪地叩拜。
“我佛慈悲。”